“谁啊你?”萧寅焕将沈意浓一拉,避开陆兢无的索抱,很嫌弃的看着此刻形容落拓的陆兢无。
“她是我姐姐呀。”陆兢无说得挺骄傲,虽然全身是伤的,脸上脏兮兮的,看向沈意浓目光过分的亮,还炫耀似的将沈意浓给他的药拿出来显摆,“这个可是姐姐特意给我的噢。”
萧寅焕盯着他手里的白瓷瓶,还有沈意浓给他的几片现代创可贴,皱眉。
他一下将那药瓶抓了过来,握在自己手里,“沈意浓,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
“小孩子嘴巴甜,来斗兽场这刚认识的。”
萧寅焕很不高兴,刚认识上来就想抱人。
“这个药是你给他的?”萧寅焕就将那药瓶怼到她脸面前,语气很低,一听就不高兴。
“是啊,他受伤那么严重,不止血会流血过多死的。”
萧寅焕干脆站在陆兢无面前,“小孩,一边玩儿去,她可不是你姐姐。”
陆兢无不服气,“我是比你年轻点,但是和姐姐一般的年纪,不是小孩了,我今年马上弱冠了,都到娶妻年纪了。”
萧寅焕更介意了,回头问沈意浓,“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啊。”
“你呢?”萧寅焕看向陆兢无。
“哇,我刚十七,马上十八啊,姐姐,我们好有缘分欸。”
哼,毛毛躁躁的臭小子,一惊一乍的,就是比他年轻了个五岁,把他说得好像多老似的。
萧寅焕嫌弃的打击人,“沈意浓喜欢成熟稳重长得好看的男人,你看上去没一点符合的。”
“那是因为我没把脸洗干净,我告诉你,我要把脸洗了,也得是个美男子的。”陆兢无仰着他的脸挺傲娇的怼到沈意浓面前,“姐姐,你等着我把脸养好,包你喜欢。”
萧寅焕拿剑将他脸撇开,“离她远点儿。”
男人之间该死的胜负欲,让两个男人画风逐渐变得幼稚。
萧寅焕真想一掌拍晕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屁孩男人。
“还有我的药,你怎么能抢了去啊,是姐姐给我的。”陆兢无要伸手去抢,萧寅焕直接将药收到袖子里,无视他那哀怨的眼神。
甚至懒得看他,直接问扶苍要了点银子塞他手上,“自己买去,你这瓶我要了。”
说完萧寅焕看向旁边事不关己在东张西望的姑娘,“沈意浓,你是不是偏心眼?”
“啊?”沈意浓视线回到萧寅焕身上,“我怎么偏心眼了?”
“你就只看得到那个小屁孩受伤是吧?”说完萧寅焕捞起自己的胳膊,还指着自己的后背,“上次抱着你跳马,被石头扎进去了没见你给我药。”
然后将他虎口怼到她面前,那里有第一次见面时被沈意浓咬的月牙牙印,成了个痕迹,好不了的那种,她尖尖的虎牙留下的印记永远留在了上头。
他不仅计较胳膊和后背的伤还要计较虎口上的。
“还有这个牙印是你咬的吧,咬完你也不给我药,这个小屁孩才见你第一面,你就将一瓶药都送给他,这心眼子是不是偏到天上去了?”
沈意浓万万没想到萧寅焕还会计较这些。
这人平时看着凶巴巴的,有那么多手下,银子也多,要什么样的药没有,就一瓶普通的止血药,至于吗他?
“你那时候凶我啊,还恐吓我,说敲断我的腿呢,我为什么要给药给你?”
平安站在一旁听到主子跟沈姑娘计较这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主子还是主子吗?还是那个神秘莫测、不假辞色、冷颜漠目、能说一个字绝对不说两个字的万绝阁阁主吗?
怎么他和沈姑娘在一起快变成话唠了。
画面过于惊悚,不敢看,根本不敢抬头看。
萧寅焕不管,“以后不准乱救别人,你的药只能给我。”
这个男人的掌控欲简直让人窒息。
沈意浓不想跟他说话,懒得回答。
陆兢无很后悔自己刚刚的显摆,现在姐姐给的药被抢走了,他有点儿欲哭无泪,他本想将那银子拍在萧寅焕身上说他有银子他不稀罕,可萧寅焕气场过于骇人,总觉得要把银子拍他身上他会被扭断胳膊。
所以,陆兢无将银子拍到了平安手上,哼一声,“银子我也有啊,我稀罕你们的,你个坏人,把姐姐的药还给我。”
“听不懂人话是吧,把他拉下去,聒噪得很。”
扶苍和扶影立马上来要将人拖走,沈意浓见他全身是伤可怜兮兮的模样,刚刚在房间里面他也护过她,她看不下去,开口,“他受那么重的伤,你们不要动他,让他跟我们住客栈。”
萧寅焕拉沈意浓的手,他的沉默显得震耳欲聋,刚想说不行,沈意浓嘶了一声,“你能不能轻点,我手受着伤呢。”
果然被他捏过的地方立马沁出血色,萧寅焕挡住陆兢无,立马捞开沈意浓的袖子,见她原本很白的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子,现在正往外冒血珠子。
“谁伤的?沈意浓,人家挥刀砍过来了,你打不过不知道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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