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刑部尚书一家老小全被关进了锦衣卫诏狱,一时间,哭穷、求饶声连成一片。
兵部尚书怒喝道:“陈东!你无故抓人,本官要参你一本!”
刑部尚书冷笑道:“陈东,真以为自己执掌锦衣卫就能为所欲为?触犯了大燕律,谁都保不了你!”
陈东手里拿着一叠供词,狠狠摔在刑部尚书脸上,“你还有脸和我说大燕律?看看你办的这点脏事儿,够你砍头一百遍了!”
燕十九带锦衣卫抓人的时候,陈东找到八位家主谈心,列出了刑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的一系列罪状。
除了**等人所写,八位家主也知道这两人不少肮脏事,甚至,吴家的小儿子,就是托刑部尚书的关系,免于牢狱之灾。
陈东强硬的态度,让刑部尚书心里泛起了嘀咕,他捡起几份口供一看,顿时脸色煞白。
“这……这……”刑部尚书双手颤抖,嘴唇发紫,眼中神采迅速黯淡。
兵部尚书探头瞥了一眼,顿时急火攻心,嘶声道:“污蔑!这是栽赃陷害!老夫之子饱读诗书,怎么会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
陈东冷笑道:“尚书大人既然不信,那就找令公子来对质吧。”
陈东使了个眼色,燕十九把兵部尚书的儿子带了过来,她怀有私心,在其膝盖处狠狠踹了一脚,呵斥道:“跪下!”
王公子狼狈的跪在地上,冷眼盯着陈东,“无故抓捕朝廷命官,你这阉人死定了!”
陈东不屑一笑,“打你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一年的高家庄,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高员外一家七十三口人命,你真是够歹毒的!”
王公子瞳孔骤然一缩,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什么高家庄,你少血口喷人!”
“当时和你同去的还有孙家三公子,要不要我叫他出来,帮你回忆回忆?”陈东心中憋着一口气,这些公子哥仗着父辈的权势,为非作恶,夺人清白,杀人全家,都该上断头台!
王公子浑身骤然一僵,脸色煞白。
看到他的反应,兵部尚书心头一冷,“孽子,你真的干了这种事?”
王公子哭求道:“爹,我是一时色迷心窍,救我!”
“我没你这个逆子!”兵部尚书狠狠一脚将王公子踹倒,语气决然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放了我王家其他人,我的罪,我认!这个逆子,任你处置!”
“尚书大人搞错了,不是任我处置,是大燕律。”陈东森严道,“杀人偿命,更何况是一家七十三口,令公子,三日后问斩!”
王公子心胆俱裂,头一歪,被吓晕了过去。
“虎父犬子。”陈东撇了撇嘴。
兵部尚书愤恨的咬了咬牙,无奈的长叹一声,“这次我认栽,求陈统领放我王家其他人一条生路!”
兵部尚书“噗通”跪在了陈东面前,“王某跪谢!”
当朝尚书跪倒在自己脚下,陈东心中没有任何得意,反而暗暗警醒。
民意如刀,作奸犯科或许得意一时,但终归会被律法、民心斩于刀下!
“锦衣卫会核查其他人的罪行,绝不放过一个违法乱纪之辈,也绝不冤枉一个无辜之人。”陈东沉声道,“带尚书大人录口供!”
“我希望尚书大人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那八位家主,可是交代了谋逆之罪!”陈东意有所指道。
兵部尚书顿时打了个冷颤,陈东这是要给他扣上谋逆的帽子?那可是诛九族大罪!
他心念急转,又觉得不可能,陈东如果想定他谋逆之罪,就不会说出来。这是在暗指什么?
蓦然,他瞳孔一缩,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
迎上陈东那双冰冷的眸子,兵部尚书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连忙低下了头,一言不发的跟着一个锦衣卫录口供去了。
陈东注视着刑部尚书,冷声道:“收银子为人脱罪,被害者枉死,施暴者逍遥法外,尚书大人虽未亲手杀人,但间接因你而死的人,从这里一直排到了燕京城外!”
“你,可认罪?”陈东直视刑部尚书双眼,他双眼如同利剑,刺穿了刑部尚书的心防。
刑部尚书第一次知道,一个人的目光,竟然有这么可怕。
他回避着陈东的眼神,一字一顿道:“我的罪,我认。你要想让我拉别人下水,不可能!”
陈东淡然道:“我不是你,做不出玩弄律法,栽赃陷害那一套。”
刑部尚书就像是被打断了浑身脊梁,整个人都佝偻了下去。
他本该维护律法,却因一时贪念,视律法如无物,而他最终也被自己的行为所反噬。
…………
兵部尚书、刑部尚书被锦衣卫带走后,朝中诸多大臣齐聚皇宫,向燕云铮讨一个说法。
“陛下,王大人执掌兵部,兢兢业业未曾懈怠,锦衣卫凭什么抓人?”
“李大人熟读大燕律,被誉为铁面判官,何罪之有?”
“陈东纵容锦衣卫残害忠良,该抓起来的人是他!”
“八大世家抓而不审,锦衣卫究竟是什么意思?是否在滥用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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