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止这些,处理好第一批山楂,小娘子还叫他儿子拿山楂变成的糖葫芦去街上卖,不仅如此每卖出五串就能得一文钱,小娘子说这叫提成,卖的越多提成越多。
只是他两个儿子一直生活在山里没见过世面怕生的很,小娘子也不恼,穿了哥哥旧衣,扮成小男娃领他两儿子去街上教他们怎么卖。
冯大石、冯二石,一个十九岁,听说已经成亲有娃了,对于古人早婚,苏若锦现在基本已经适应了,还有一个十六岁,据说要不是因为穷也该说上亲了。
这两跟父亲进城卖山楂时穿的一件黑不溜秋的短褐补丁上摞补丁,不要说古代山里了,就是现代有一些山里条件也是很艰苦的。
冯望田能冲破山路难走的阻碍到京城来寻活路,这本身就是一种勇气,带着勇气与希望来京城讨生活的人肯定是有想法的,一旦有人引导他们把想法变成现实,那势必不可挡。
果然,开头两天两小伙穿着苏若锦给他们新置的粗布长袄,提着糖葫芦扎把怯生生的跟在苏若锦身后,都不敢平视扫人。
苏若锦并不着急卖货,指着人群中的小贩子让他们有样学样,告诉他们怎么克服慌乱、怎么吆喝招揽客人,如果遇上难缠的客人怎么办,又或遇到兵马司巡差怎么应对。
最后一句,也是最重要的一句:你们想不想口袋里一直有钱、想不想过越来越好的日子?
两小伙齐齐点头嗯声:“想。”
可太想了。
原来在山里没有比较不觉得,可一旦走出大山进了繁华大城,看到人们穿鲜着亮、吃香喝辣,再看看自己身上叫化子都不如的衣裳,内心早就翻江倒海了,只恨空余一身力气不知道怎么使,现在有人手把手的教,这两小伙可不就像干枯的海绵遇到了水使劲的吸。
人一旦有了强烈改变的念头就会冲破自身的胆怯、懦弱,跟脱胎换骨一般重新生长起来,冯家的两块石头算是遇到伯乐了,他们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迅速成长。
一时之间,京城人来人往之中,人们目光总被一串串红通通晶莹的果子吸引住,不管男女老少总会想着给家里的孩子带一串。
一些小商小贩见此物好卖也来打听想拿货去卖,想赚钱光一两个人卖是不行的,苏若锦同意他们贩卖,但定好了区域,如果被她知道不按区域卖,与别人恶性竟争降价赚不到钱,那可不要怪她了。
小商贩当然也想赚钱,不赚钱卖个什么劲,他们都同意按区域卖,要是有人不守规矩,那下次就拿不到货了。
苏记糖葫芦卖爆了。
大街小巷里玩乐的孩子,谁手里没一串糖葫芦,就算没有,那也是在回家拿钱出来买的路上。
冯望田不再做其它山楂产品,与小娘子兄妹俩熬糖做糖葫芦,总是没等货做好,就有人在门口等着补货,包括他的两个儿子,简直忙的脚不着地。
书同与董妈妈卖早饭,原本苏若锦把山楂买过来是等朝庭放年假不做早饭生意再去卖的,可看到冯家父子三人,实在眼馋三个大劳动力,一个没忍住就把人留了下来,没想到糖葫芦竟不够卖到过年的,更不要说卖到年后正月十五。
主要是苏若锦把山楂分成了几份,除了做糖葫芦,还做了山楂片、果酱,原本想着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是防止三千斤山楂滞在手里,没想到糖葫芦卖爆了。
眼看朝庭放年假书同叔与董妈妈就要歇下来,苏若锦提前对冯望田道,“叔,要不,咱们过年后再歇?”
冯望田一听就明白了,但不知道具体要怎么做,“小娘子,有话尽管讲。”
苏若锦嘿嘿一笑,“知我者,冯叔也!”
老实的中年汉子被六岁小娘子调侃的老脸一红,“我虽年长,见识却短,小娘子不要嫌弃我才好。”
这话说的,一大一小免不了商业互捧一翻,贶完继续正事,“叔,我想把大石哥、二石哥留在京城继续卖糖葫芦,但需要你回老家一趟,再帮我们运个几千斤山楂过来。”
这可咋好,冯望田着急忙慌:“我……家里没了!”
没做过生意,脑子转不过来,苏若锦也不急,提醒问道:“那村里其它人家都卖出去了?”
“那倒没有。”冯望田一拍膝盖,“是啊,镇上收的人少,县里的商户又压价,村里山楂都没舍得出手,他们听说我来京城卖,个个都在家等我消息呢,我出来快十天了,估计他们都以为我没卖出去呢!”
要不是遇到小娘子,估计不是没卖出去就是以极低的价格出手,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遇到,他冯望田今年是走了狗屎运遇到贵人了。
想到这里,冯望田嚯下起身,“我马上就驾骡车回去。”
冯望田兴冲冲的抬腿就要回去,被苏若锦拉住了,免不了交待提醒一番,告诉他怎么低调藏好银子、回村怎么收山楂、来时要是一个人弄不过来可以雇人等,当然还给他准备了一车年货及要收购山楂的订金,反正只要能想到的都一一细心的与他讲了一遍,这才让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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