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季安妮盯着花容。
其实她并非想要问出一个结果,只是为了表达自己的完全不能理解。
花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站着,甚至连头也没抬。
「为什么……」季安妮又问了一遍。
这次她不但不理解花容那两记耳光的含义,而且更不理解现在她沉默的含义。
「花容……你能言善辩,不可能说不出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就像……」
「就像」后面的话,季安妮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像什么,娘娘?」花容终于发出细小的声音,慢慢抬起头,暗淡的双眸之中竟微微闪动着浅浅的笑意。那笑意是麻木的,也是令人心痛的,心酸的。
「奴才……就像奴才一样。」季安妮说出这两个她最不愿说出的字,也是两个她最不愿加诸在花容身上的字。
花容听后没有惊讶,没有委屈,只是笑了笑,又反问道:「娘娘,今非昔比……你以为我不是奴才还是什么呢?……娘娘,你刚才问『为什么』,我现在告诉你……我就是一条被她养了三年的狗,这个理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