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现在就是慎儿的嘴替,闻言立刻嘴巴跟机关枪一样,嘟嘟嘟的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刘盈在听到有朝臣要求辅佐时,登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朕还没死呢,他们就敢这么欺负疆儿和慎儿!”
刘盈气的咳了两声,恨朝臣们逼迫,更厌恶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
“叫太医来。”
太医来了后,给刘盈又诊了脉,说让他一定要好生休养。
刘盈这次之所以病的那么厉害,一是这几年为了处理朝堂上各种心怀诡异之人而呕心沥血,耗费心神。
二是太后去世,让他悲伤过度。
再加上刘盈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如慎儿康健,甚至连刘疆的体质都不如。
种种加起来,才让他生了这场大病。
刘盈虽然听到太医说要好生休养才不会有伤寿元。
可到底是担心刘疆一人无法面对局面,又怕慎儿日日担忧,便强撑着身子要去上朝。
慎儿端着做好的糕点,看到刘盈起身那摇摇晃晃的模样,登时柳眉一竖。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
她把糕点往宫人手中一塞,没等刘盈反应过来,直接把他往床上一摁。
把人给强行推倒了。
“慎、慎儿……”
刘盈耳朵微微泛红。
“你要去做什么?”
慎儿不高兴的看着他。
刘盈提到这茬就有些气恼:“我要去上朝,让他们看看,我还好着呢!”
“不许去!”
慎儿凶巴巴的瞪着他:“你看看你,走路都晃悠。太医千叮咛万嘱咐,说让你一定要养好了伤才能上朝。现在还病着,外面又冷,吹了风病情加重怎么办?!”
刘盈剑眉紧锁,不大乐意:“多喝点药就没事了,太医都是在危言耸听。我这刚病就有人蠢蠢欲动,不压制一下,疆儿怕是难做。”
可惜疆儿还是太小,若是能再长个十多岁,就不必担忧了。
慎儿叹了口气:“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身子给养好了,只要把身子养好了,到时候什么辅佐大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劝了半天,刘盈还是担忧。
慎儿忍不住又叹气:“真是可惜,若是太后娘娘尚在,就不必担忧了。”
母后?
刘盈一怔,想起自己当初病时,母后也曾垂帘听政,把朝堂打理的井井有条。
他目光不由落在慎儿身上,上次那个模模糊糊的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在刘盈看来,慎儿的聪明才智毋庸置疑,比起母后都差不到哪去。
这些年,若不是慎儿帮忙出谋划策,自己也不会把吕家张家及一些朝堂重臣拿捏的那么轻松。
若不是慎儿的主意,代王也不会至今都无法蓄藏兵力。
比起才干,倘若慎儿是个男儿,定然不输于朝堂上任何人。
而从身份上来说,慎儿是自己的妻子,是疆儿的亲生母亲,是大汉的皇后。
从这一方面来说,慎儿的身份天然占据着高位。
既然大臣上书请求辅佐太子,那为什么辅佐的人不能是慎儿呢?
母后不就做过这样的事情吗?
刘盈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不错。
和那些心怀不轨的大臣相比,刘盈对慎儿的信任度极高。
当即便拉着慎儿,严肃的问她:“慎儿,你想不想上朝堂上?”
慎儿心下大喜,面上却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上、上朝堂?”
“对。”
刘盈轻声解释:“由你去辅佐疆儿,合情合理。”
慎儿柳眉微蹙,满是担忧之色:“我来辅佐,朝臣们能同意吗?”
“他们同意也要同意,不同意也要同意。”
刘盈淡淡的语气里满是毋庸置疑的强势
“我只是病了,不是去了。谁若再敢闹,我不介意大汉再多出第二个、第三个吕家那种下场。”
慎儿想了又想,考虑了许久才答应下来。
刘盈心里宽慰,忙叫人把自己的旨意传达出去。
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就把慎儿垂帘听政的消息尽数宣传开来。
朝臣们听说后,一些臣子,尤其是想坐上辅佐大臣位置的人登时闹腾起来。
这刚送走一个吕太后,怎么又来一个聂皇后?!
还有完没完了!
有些臣子是气自己再次屈居于女人之下,心里不服气。
有些臣子则是不高兴辅佐的机会没了。
毕竟刘家人,着实没几个长寿的。
谁知道刘盈这次病倒了,还能不能好起来呢?
比如刘盈的长兄刘肥,去世时不就连四十都没到?
况且刘盈身子骨本来也不算多么硬朗。
几年前那场大病,病到当时的太后不得不再次垂帘听政。
这件事众人都记着呢!
谁知道刘盈这次是不是旧疾复发呢?
若是不趁机把辅佐大臣的身份拿到,万一刘盈是真的不行了,岂不是平白浪费一个机会?
退一万步来讲,哪怕刘盈没事。
即便刘盈好了后把这个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