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伽被吓到了,忙大喊着让方太医给太后诊断。
方太医给太后把了良久的脉,面色凝重。
又问了症状,才斟酌着开口:“太后娘娘这是气闭晕厥,神窍闭阻。需要静修调养,微臣要给太后娘娘施针,再开个方子。如此过些时日,气通了便能有所好转。”
太后现在还是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想就觉得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她有些慌乱,自己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方太医,哀家这病可治得好?”
方太医话语十分谨慎:“太后娘娘若不再动气,好生调养着,慢慢就能养好。但若再动气……”
他说到这不敢吭声了,只低着头。
太后这次生病,一则是动怒,二则是磕到了头。
因此才会这么严重。
太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动气?自己先前到底发生了何事?
为何自己一丁点都想不起了。
她目光凌厉的看向福伽:“福伽,哀家到底发生了何事?”
福伽动了动嘴唇,看向一旁的方太医。
方太医识相的退了出去。
福伽才低声将昨日发生的事情挑挑拣拣说了一遍。
虽然将皇上扎心的话瞒了下来,可太后还是听的直喘粗气。
“皇帝,皇帝呢?!”
福伽摇了摇头,将门口已经被看守起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他到底想如何?!弑母吗?!”
太后不敢置信皇帝竟然这般狠心。
他就不怕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吗?!
“太后娘娘,您不能动气啊!”
福伽有些后悔将事情说出来了。
太后此时也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怒火。
她现在站都站不起来,纵使有万千法子也使不出来。
自己首要任务就是好起来。
皇帝既然将方太医派过来,应该也是不想看到自己出事的。
太后一边想着,一边让方太医给自己好生医治。
如此过了半个月。
太后的身子一天天的恢复,而弘历那边,也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吴书来做事非常谨慎,若是放在现代,那就是国家一把手的秘书级别。
可以说是一件事,弘历要求一,他就会想到二或者三,然后做的时候直接做到五六步。
无论弘历想做什么,只要吩咐下去,吴书来就会至少想到两三条备用方案。
这次也不例外。
吴书来直接让人把崔槿汐和苏培盛这对鸳鸯劫持了过来。
路上把人看守的严严实实,压根不给任何逃跑或通风报信的机会。
所以,直到苏培盛和崔槿汐被带到弘历跟前时,才知道到底是谁要见他们。
待看到弘历后,苏培盛的冷汗瞬间从额上沁了出来。
他好歹是先帝身边最得力的首领大太监。
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可却被皇上直接抓了过来,能让皇上这么对待自己的原因……定然不是小事。
苏培盛担忧的看了眼一旁的崔槿汐,看到对方狼狈的模样心疼极了。
可再心疼,现在首要任务是保全自己和槿汐。
他对弘历跪下行了大礼:“奴才苏培盛,叩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吧。”
弘历本想审问崔槿汐,可刚刚苏培盛担心崔槿汐的模样正好落入他眼中。
那种担忧和心疼根本做不得假,可见苏培盛对这个老婆颇为疼惜。
弘历心下一动。
或许……拿崔槿汐威胁苏培盛效果更好?
这般想着,弘历就让人把崔槿汐带下去了。
苏培盛见状有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奈何弘历一直盯着他,根本不放过任何迹象。
到底还是捕捉到了苏培盛的异样。
弘历对自己的猜测更加笃定了。
“苏培盛,朕问你。”
弘历站起身,慢慢走到苏培盛跟前。
他满身帝王的威压,比之当初的先帝爷都不弱。
一瞬间,苏培盛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先帝爷。
“如今的太后,当年的熹贵妃,和果郡王是什么关系?”
苏培盛错愕了一瞬。
他还以为弘历想问先帝爷去世的原因。
苏培盛立刻反应过来,一副茫然的模样。
“皇上,您这话……奴才就听不懂了。”
弘历岂是这么容易就被糊弄的人?
他生性多疑。
一件事哪怕没有证据他还要怀疑几分呢,更何况苏培盛的错愕他是看在眼中的。
若太后和当初的果郡王当真没有任何关系,苏培盛怎么会错愕?应该疑惑才是。
“苏培盛,朕愿意亲自问你,是给你机会。”
弘历眼眸平淡,声音却冰冷刺骨。
“既然你不要这个机会,看来是不在意崔槿汐的死活了。”
弘历看向一旁的吴书来:“把崔槿汐交给慎刑司,好生招待。”
短短一句话,苏培盛面色骤变,再维持不了淡定的神色。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