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到了咸福宫,刚踏进去,就被高曦月扑了个满怀。
“皇上,您总算回来了,臣妾好怕啊!有人要害臣妾啊!”
高曦月一想起前些日子受到的恐慌和委屈,瞬间真情流露,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弘历差点被她扑倒,吓了一跳,正想训斥却听到其最后一句话,顿住了。
他想听高曦月说出原委,但高曦月却哭的一发不可收拾,让他觉得头疼。
“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何事?”
高曦月抽抽搭搭,茉心看着着急,便将苦艾枕头,苦艾叶,苦艾酒和让高斌买了送进来的医书呈了上来。
“皇上,主儿前阵子受到惊吓,根本不是宫里所传的什么鬼神缠身。
而是有人蓄意谋害主儿,将艾叶换成了苦艾,导致主儿出现了幻觉,这才惊吓过度病倒了!”
“什么?!”
弘历怔住了,他脑子里满是疑惑。
这后宫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又有人谋害妃嫔,还利用所谓的鬼神之说在宫里兴风作浪?
而此时的高曦月也终于止住泪水,带着哭腔,将医书指给弘历。
“皇上,臣妾被幻觉吓得夜不能寐,偏生齐汝总是看不出所以然来。臣妾一时心急就翻找医书,结果意外发现苦艾这一味药。这才发现原来齐汝给臣妾的艾叶都是苦艾!”
她擦着眼泪哭道:“皇上,医书上写的清清楚楚,苦艾有致幻的药效。
臣妾不信齐汝会分不出艾叶和苦艾,定是故意的。有人要指使齐汝谋害臣妾。臣妾好怕啊!”
弘历惊呆了。
苦艾致幻,齐汝对高曦月下手?
齐汝分明是他的人,怎么会私自对高曦月下手?
难道……齐汝背后还有人?!
弘历一想到这个可能性,顿觉的寒毛直竖。
他视为心腹的太医,竟然是别人的眼线?!
是谁?
弘历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太后。
但他还是不敢相信齐汝竟这般胆大欺瞒自己,万一是高曦月认错了呢?
他声音阴沉:“吴书来,去唤太医。”
吴书来当即领命退下,不多时带来了除齐汝以外资格比较老的太医。
太医看到苦艾后,立刻分辨出来了。
得到证实,弘历犹如当头一棒,浑身直冒冷汗。
齐汝今日能听从旁人的命令下手,明日就可能对自己不利。
这怎么能忍?!
“吴书来,查!”
弘历仿佛从牙缝里挤出的这句话,脸色已经铁青。
吓得高曦月连哭都不敢哭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他。
弘历看到可怜兮兮的高曦月,心软了许多。
“剩下的宫规不必抄了,明日起去给皇后请安吧。”
说罢,又赏赐了些金银首饰。
高曦月看到解禁没了,瞬间乐开了花。
“谢皇上恩典!”
弘历又安抚了她几句便离开了。
他还待去长春宫和永寿宫。
去了长春宫,弘历和皇后聊了会儿天,又见了璟瑟。
等到永寿宫时,都已经临近黄昏了。
“皇上,您来啦。”
魏嬿婉抱着永瑾正赏花,母子俩站在树下。
夕阳打在两人的身上,仿佛给其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柔光。
弘历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
魏嬿婉这里,总是能给他一种温馨的感觉。
就仿佛只有她这里,自己才能真正的得到休息。
除了婉婉,谁都没法给他这种感受。
“阿……阿……阿……玛……”
突然,谁都没有料到,才七个多月的永瑾对着弘历一边伸手要抱抱,一边磕磕巴巴的喊出了“阿玛”两个字。
弘历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手不由自主的把永瑾抱了过来,反应过来发生何事后,惊喜的看着永瑾。
“永瑾会喊阿玛了?!”
魏嬿婉也诧异的看着永瑾。
这就是天才宝宝的记忆力?
按理来说,弘历离开了一两个月,永瑾还那么小,早该把人忘了才是。
可看永瑾刚刚的模样,分明是还记得弘历!
难道是她没事就抱着永瑾对弘历的画像,教其喊阿玛的缘故?
魏嬿婉有些纳闷,难道自己的画技已经出神入化到婴儿都能看懂的地步了?
可除了这,还能怎么解释永瑾的举动?
“永瑾,再唤一声?”
弘历抱着永瑾逗弄,永瑾很给面的又喊了声“阿玛”,比第一遍还流利些。
“永瑾不愧是朕的儿子!”
弘历忍着激动的情绪,抱着永瑾不肯松手。
他不是第一次有儿子,也不是第一次被喊阿玛。
可他分明记得,永瑾如今不过才七个多月,便已经能记得自己,并且喊自己阿玛了。
这比之旁的阿哥都出色的多!
让弘历如何不激动?
待几人走进内殿,魏嬿婉看到自己画的弘历的画像时,突然想明白了。
她画的弘历,和现在的弘历身上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