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忙赔笑:“奴才倒是未曾听闻承乾宫有何动静。”
皇上也没怪他,只朝承乾宫走去。
安陵容本以为皇上一回宫会忙着打理事务以及处理“女鬼”一事,应该不会来看她。
没想到皇上竟然来了。
好在安陵容是个卷王,即便在自己宫里也妆扮的随意又精致。
她做出一副惊喜万分的模样,冲着皇上的怀里直扑。
“皇上,您终于回来啦!”
“慢点慢点,都快做额娘的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安陵容的肚子已经隆起,皇上看的心惊胆战,根本不敢乱动,生怕她磕到碰到。
“容儿太想皇上了。”
安陵容从他怀里轻轻抬头,以最美的角度面向皇上,明亮的黑眸弯成了一抹月牙。
“朕也想着容儿。”
皇上被她满满的欢喜和依赖取悦到了,本来烦躁的心情一扫而空,丝毫不见刚刚的郁色。
这脸变得苏培盛暗暗咂舌,对这位娴贵人更加刮目相看。
皇上一把将安陵容抱到软榻上,摸摸她的小脸,又摸了摸她的肚子,很是关心。
“小家伙有没有闹你?”
“孩子倒是乖巧,没怎么闹腾,就是疲懒。嫔妾给做胎教时他反应也不大,不如皇上在时给的反应多。可见孩子也想他的皇阿玛了呢!”
皇上被哄的心花怒放,连忙让人拿书来,对着安陵容的肚子念了好一阵。
等做完胎教,皇上想起“女鬼”一事,忙开口问:“朕听说这些时日宫里不甚太平,容儿可受到惊吓了?”
安陵容本来还微笑的小脸瞬间淡了下来,她咬了咬唇,很是委屈的看着皇上。
“皇上您是知道的,容儿向来不喜欢在背后议论旁人。可这次,莞常在也太过分了些!”
这话如果是富察贵人说,皇上会因为偏心甄嬛而不喜。
但在皇上心里,安陵容向来都是柔弱不能自理,善良到离开他的保护就会被后宫妃嫔撕了的存在。
且在安陵容这,除了当初的余氏他从未听过其表达过对别的妃嫔不满。
就连华妃这样脾气不好的,安陵容还不愿意冤枉对方呢!
所以,皇上并不觉得安陵容说这些有什么错。
“莞常在手下的人装神弄鬼接连多日闹的宫中上下不得安宁,还把富察贵人吓晕了去。”
安陵容边说,边一副被吓到的虚弱模样,紧紧拽住皇上的衣袖。
“皇上您是没看到,那小允子扮的女鬼真真是吓人极了。若不是嫔妾胆小,出门带着几个太监,为了护住嫔妾及时将小允子拿下,嫔妾怕是现在都夜不能寐呢!”
“你也看到了?”
皇上并不知当晚具体都有谁在,只知道甄嬛的手下装女鬼吓人被抓了个正着。
现在一听安陵容也亲眼目睹,瞬间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可受到惊吓了?苏培盛,去唤太医!”
皇上对安陵容这一胎十分看重,生怕出现什么问题。
“嫔妾无事。”安陵容慢叫住苏培盛,朝皇上轻声道:“已经过去了几天,当晚嫔妾已经唤白太医诊过脉了,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几天就好。”
“还是小心些,朕才安心。”
皇上还是叫来了白太医又重新为安陵容诊脉,折腾一番后看了脉案他才放心。
与此同时,皇上对甄嬛的行为也很是厌恶。
富察贵人年轻体壮,被吓一吓还能扛的过去。可容儿这么柔弱胆小,还怀着双身子,最受不得惊吓。
为了一己之私竟连容儿都不放过,就算是无意中牵连也太过了。
皇上越想越气,皇后华妃和富察贵人三人的告状在他脑海中不停的翻滚。
安抚完安陵容,皇上就回了养心殿。
“莞常在约束下人不力,撤去封号,禁足罚俸三月,罚抄宫规五十遍。”
因着小允子咬死了自己是私自出手,没有受人指使。到底没有证据,也只能用管教不力这个名头责罚甄嬛了。
皇上觉得甄嬛除了那张脸和才学,性情和纯元没有一丝相似的地方,根本配不上莞字这个封号。
若是宛宛,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皇上对着纯元留下的东西叹息,莞莞类卿,终究也只是类卿。
模仿的再像,也模仿不了纯元那骨子里的纯善。
反倒是容儿,在性情方面倒和宛宛更为相似些。
这个念头刚刚生起,皇上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忙将这想法压入心底。
翌日,阖宫上下都知道了皇上的旨意,除了甄嬛一党的人,其余妃嫔都高兴极了。
尤其是皇后,她更明白皇上撤去这个封号的意义。
毕竟莞和宛同音,焉知皇上是不是认为莞常在不配和姐姐相提并论,才把封号剥夺呢?
这样也好,替身就该有替身的态度。不过是一个替身,怎么配和正主相提并论?
即便宜修再恨纯元,她也不得不承认,纯元是个近乎完美的存在。哪里是甄嬛那个表面清高背地里耍尽手段的女子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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