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见碧罗哀伤欲绝,恻隐之心顿起,说道:“我父亲现在西边,他对你一片痴情,还在苦苦等候皇后。
皇后应该即刻抛下一切,去投奔他才是。
浅草弟弟还小,还需要你的照顾。”
“你以为夏侯煊会放过我吗?”
“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青鸾冷笑道,“夏侯煊已经不爱你了,他之所以舍不得,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体还没有衰老而已。”
“你?”碧罗忍了忍,说道,“可是青木怎么面对你?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生下来,他又怎么去面对?”
“他若面对不了,也可以离开啊。为什么非得牺牲我呢?”
好吧,其实就算我死了,这个问题也是无解,那么我为什么要死呢。要我去找李十郎,那我可真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碧罗不再争辩,收拾心情,对青鸾说道:“贵妃好生调养,凡事多个心眼,后宫不是那么好混的。
我先走了。”
青鸾问道:“你同意去找我父亲了?”
碧罗冷冷地答道:“此事以后再说吧,当务之急是要确保贵妃能够顺利产子。”
“你出尔反尔!”
“我何曾答应过贵妃了?”
“那就别怪我不顾母女之情!”
从碧霄宫到安宁宫,碧罗洒下了一路的泪水。
不觉又是一日。
东风宫内,太子青木从外面回来,因为喝了太多酒,口渴要喝茶,奉仪秋蝉上来给他倒了茶。
青木问道:“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太子妃和丽妃去哪里了?”
秋蝉答道:“太子妃和丽妃去安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去了。”
“你怎么不去?”
秋蝉笑道:“都去了,殿下回来岂不是无人服侍?反正妾去了也是无人搭理,不如在家守着,殿下回来也有热茶喝。”
青木见她今日与往日特别不同,服饰鲜艳,头上插金戴银,脸上抹了淡淡的腮红,描眉修鬓,看上去楚楚动人,虽不如太子妃和丽妃绝色,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他想到自己平日对秋蝉的冷落,心中便有些歉意,加上酒精的作用,看见她微微外露的一抹酥胸,体内便有些骚动。
于是拉着她的手说道:“奉仪自打跟了本宫,尚未与你同房,把你耽误到如今,实在是可怜。不如今日本宫就和你共赴巫山,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说罢,不由分说,抱起秋蝉就朝床上走去。
秋蝉双手吊着青木的脖子,故意露出娇羞的表情,嗲声嗲气地说道:“殿下别这样,妾怕丑。”
一边用玉牙轻咬朱唇,将自己的脸贴在青木的胸膛上,嘤嘤地呢喃着,好像蚂蚁在咬青木的心。
青木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逗。
一阵暴风骤雨过后,青木看着床单上红红的一片,抚摸着秋蝉光滑的后背,爱怜地说道:“原来奉仪真的是第一次呢。”
秋蝉钻进青木怀里,哭道:“妾这辈子只爱殿下一个人,殿下如不要妾身,妾也会永远为殿下守节的。”
“奉仪不怨本宫吗?”
“不怨。妾只要能时常看着殿下,也就心满满足了。”
二人翻江倒海,又说了无数情话。
渐渐地青木的酒也醒了,激情消退,想起秋蝉日常的行为,厌恶感顿生,又怕追月和洛璃回来看见吃醋,便急忙穿衣下床来。
秋蝉还在床上做着美梦。
青木喊她:“这是太子妃的卧室,你还不赶紧下来呢。等会她回来看见了,非吃了你不可。”
秋蝉见青木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柔情蜜意,写满了嫌弃二字,感觉一盆凉水浇在身上,只得答应道:“殿下先出去吧,妾也好下床穿衣裳。”
“都什么时候来,还装正经。”
突然外面有人说道:“娘娘回来了!”
青木吓得赶紧出去迎接,又回头对秋蝉说:“还不快点!”
秋蝉故意磨磨蹭蹭地在那里穿衣服,刚穿好内衣,就听到外面太子妃追月在问青木:“殿下几时回来的?”
青木笑道:“才刚回来,正到处找你们呢。”
“那殿下在里屋做什么?”
“我何曾在里屋了?”
追月见青木神色有异,哼了一声,走进卧室一瞧,只见秋蝉钗褪裙松,一脸春色,正坐在床上系腰带。
床上一片凌乱,显然有人滚过床单。
追月气得大喊一声:“好啊,我说今天叫你同我们一起去见皇后娘娘,你说你身子不舒服,原来是等着在家做这等好事。
你这贱人好不知羞耻,居然跑到我的床上来勾引殿下来了。
你把我的床弄脏了,这笔账怎么算?”
说罢上去挥手打了秋蝉一个耳光。
秋蝉顺势滚在地上,哀哀地哭着,不敢分辩。
那样子在追月眼中越发成了潘金莲。
她喝令丫鬟玉兔道:“还不给我掌嘴!把这个偷腥的母猫的嘴巴打烂,难道还等我去教训她不成?”
玉兔挽起袖子,走近秋蝉,一只手揪着她的头发,一只手挥舞,啪啪啪地打了秋蝉好几个耳光,口里骂道:“不要脸的骚货,没人要的东西,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