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劝慕容青松:“你弟弟说得对,先保命要紧。”
慕容青松十分感动,说道:“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家里出了个卖国贼,那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慕容光华冷冷地说道:“哥哥现在才想到这一层吗?当你盗取国家机密,帮助夏侯煊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慕容青松低下了头。
“你放心,既然是我大义灭亲挖出来你这个内鬼,只要消灭了菊花营在京城的据点,将功补过,皇帝必然不会怪罪我慕容家。”
玉真又说:“平城公主和骄哥儿怎么办?”
慕容光华道:“她是公主,又与此事无干,皇上怎么舍得杀自己的女儿?放心,平城公主必然无事。
至于骄哥儿,虽然有些危险,但平城公主作为他的母亲,必会拼死护卫他的安全,也不足虑。
而且老太太是两朝元老,于朝廷有功,皇帝不会不给面子。”
卫国夫人叹道:“如此说来,松哥儿从此便要浪迹天涯,和我们永无见面之日了。”
一行老泪无声地沿着脸颊滑了下来。
“都是你造的孽!”
卫国夫人眼内出火,大骂玉真。
玉真哭道:“女儿也深感自责,所以皈依了佛门,日日吃斋念佛,以求洗刷我的罪过。”
慕容光华冷冷地说道:“我看母亲依然执迷不悟,否则就不会和那秃头和尚搞在一起了。”
玉真绯红了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华儿,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这样损他?不知道哪天你晓得了真相,又会怎样看我呢。
天啊,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所谓贱人,只会一味寻找借口,总是不会反思自己的。
玉真就是这样的人。
慕容青松问慕容光华:“我要回去牡丹园和平城公主与天骄告别吗?”
“你要见了他们,还走得脱么?”
在慕容光华的安排之下,慕容青松当天便出了城,领着几个仆从,一路向南而去。
第二日,大理寺出动大量人马,将菊花营的人全部逮捕归案,押入死牢,择日问斩。
内鬼一案告破,朝廷震动,慕容光华名声大振。
朝堂之上,皇帝赞誉慕容光华:“驸马真是一片赤诚为国,毫无私心,真可谓我朝之栋梁,与慕容青松这个败类不可同日而语。
朕就任命你为大司马,掌握天下兵马,早日打败夏侯煊。”
宰相和光禄大夫等莫不欢欣鼓舞。
贤真妃一党因为慕容光华又帮他们铲除了皇后这一派的重要人物慕容青松,感谢他还来不及,便不再逼皇帝追究慕容家的连坐之罪。
皇帝一向喜欢慕容光华,又有平城公主和婉芬公主,更不会下令去抄家了。
因此慕容家得以全身而退。
皇宫内,平城公主向皇后哭诉:“母后,驸马一定是被陷害的。他怎么可能是内鬼,去为夏侯煊卖命?这事无论如何都说不通。
母后还是去求求皇上,赦免了驸马吧。驸马若回不来,女儿岂不要守活寡了。”
太子李高奚落道:“自从舅舅死了之后,我们在朝廷没了靠山,原本指望慕容青松能够挑起大梁,谁知他竟是个叛徒。
连累我们自身难保,躲还躲不及,还要去父皇面前碰钉子。
幸亏是慕容光华办的案,否则妹妹和天骄外甥的人头早落地了。
我是不敢去的,要去皇妹自己去吧。”
皇后叹道:“你哥哥说得对,这次还得真的感谢慕容光华。青松能够逃脱,只怕也是他的安排。
你我就认命吧,别再生事了。”
“可女儿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驸马要叛变夏侯煊。”
“你去问问你婆婆就明白了。”
“女儿不明白。”
“我也只是猜测。我记得你婆婆曾是前朝皇帝身边的一个妃子,因为犯了大错,触怒了皇帝,被废出宫。
虽然青松是她出宫后嫁给慕容家的人后才生下来的,但是如果青松没有同皇室有牵连,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同夏侯煊勾结?
只怕是你婆婆出宫前就有了身孕,青松是皇室血脉也未定。”
平城公主嗔道:“母后真是害苦女儿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女儿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春阳院里,婉芬公主笑对慕容青松:“恐怕包公都没有驸马这般正直吧,为了国家六亲不认。我不得不对驸马刮目相看了。
平城公主恐怕在牡丹园正哭得死去活来呢。呵呵呵!”
慕容光华没好气地说道:“他是我哥哥,你以为我不痛心吗?我不这样做,连你我都无法保全。公主就别再落井下石了。”
“倒不是落井下石,我是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大爷是慕容家的长孙,堂堂驸马爷,又是礼部尚书,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投靠夏侯煊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牵连到前朝皇室。”
婉芬若有所思地说道。
慕容光华暗道:“看来这丑事终究是瞒不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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