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青松依旧坐了来时的轿子,让轿夫在大街上转了一转,随便找个僻静的地方下了轿,慢悠悠地走回宰相府。
平城公主见他喜气盈盈,问道:“驸马何事如此高兴?我听玉簪说你今日鬼鬼祟祟的在春阳院门口晃悠,难道是要交接婉芬公主不成?”
慕容青松笑道:“公主真是好笑,你吃醋也不分地方。我不过是偶然经过那里,怎么到你眼中就成了别有用心了?
都是住在一个家园,难道为她婉芬公主住在春阳院,我就不能踏足半步了?”
“驸马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宰相府内人多嘴杂。
前儿智心禅师跑去春阳院送福袋,被婉芬公主痛骂了一通,说他不怀好意,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驸马听听,人家还是和尚呢,都被怀疑窥探她的美貌,要去老太太面前告状呢。我不过嘱咐你一声小心,有没有,什么要紧!”
“公主既然如此说,我以后小心便是了。”
玉簪在一旁笑道:“也别怪婉芬公主发怒,那个智心禅师仗着有太太给他撑腰,一天到晚四处游荡,借着送福袋的名义调戏小丫头们,真是色胆包天,太不要脸了。
有一次我们小鹿儿不小心还被他摸了一把呢,可见是个淫僧。
要依我说,趁早撵出去清净,否则早晚出事。”
碧玉哂笑道::“智心禅师宁愿摸姐姐的丫鬟,都不愿摸姐姐,姐姐难道就没有吃醋?”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愿意让他摸就让他摸,别拉上我。
我行的端走的直,不像某些人,天天搔首弄姿,招蜂引蝶,装狐媚子哄人。
我问你,你总共收了禅师多少个福袋了?”
“你说哪个是狐媚子?”
“谁接话谁就是!”
“你!”
平城公主忙出言阻止:“好了,都给我住嘴,为了一个和尚争吵,你两个也不嫌丢人丢大了。”
慕容青松早走开了。
这三个女人,没有一个是他所爱的。
突然想起碧罗,他便在心里叹道:“不知她如今在玉阳是否顺心顺意。”
第二日早上,东边天空殷红似血,几片厚重的黑云被阳光照的发亮,好似火炉中烧红的铁块。
朝堂之上,皇帝俯视下面群臣,不见李十郎,便问:“大都督何在?”
大司马忙道:“都督劳心劳力,军机繁忙,大概是身体乏累,起来迟了,他偶尔一次不来早朝也在情理之中。
陛下有事,吩咐老臣传达也是一样的。”
宰相冷笑道:“我恐怕有人做贼心虚,不敢面见陛下吧。”
“宰相这是何意?”
宰相示意光禄大夫。
光禄大夫出列禀道:“启禀皇上,微臣要告大都督李十郎勾结反贼夏侯煊,意图谋反。”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
大司马喊道:“光禄大夫,你这个白须老儿,你无事生非,编造证据诬陷好人,以为圣明的陛下会被你们的谗言所蒙蔽吗?
大都督正义凌然,为国尽忠,怎么可能会谋反?”
宰相冷笑道:“是不是诬陷,皇上自会分辨,何须大司马劳心。”
又面对众人说道:“各位还记得当年大理寺监狱那桩悬案吗?”
谏议大夫忙道:“宰相不要东拉西扯,这桩悬案自有大理寺处理,与大都督有何干系?”
宰相冷笑道:“关系大着呢,因为这桩悬案的始作俑者就是大都督啊。”
群臣顿时骚动不安,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有几个骑墙派见势不妙,悄悄躲开大司马和谏议大夫,站到了宰相这边。
光禄大夫朗声说道:“李十郎这个奸贼,把自己的儿子安插在叛军营中效力,同他里应外合。
当年大理寺死牢中的叛军就是他放走的,其中就有司徒放和他儿子。他为了掩盖真相,将监狱的看守全部都杀了,不可为不狠辣啊。”
“胡说,李十郎只有一个儿子,年纪尚小,哪里来的另外一个儿子?”
“这是他身边的贴身侍卫亲自告发的,还能有假?”
光禄大夫说道:“老臣这里有李十郎犯罪的铁证,不需老臣明言,皇上阅后便知真假。”
说着拿出来那个信封,双手高举过头。
皇帝身边的一个太监忙下来取了,呈给上去。
皇帝看了,勃然大怒:“这还了得,来人啦,快去把李十郎这个叛徒给我抓来!”
大司马忙道:“陛下仅仅凭借一封信就认定李十郎有罪,是不是太过轻率了?所谓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人证,谁又敢肯定这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杜撰的呢?”
皇帝怒火中烧,将手中信件丢在地上:“铁证面前,岂容狡辩。大司马若不信,自己可以亲阅。”
早有太监捡起信件,送到大司马的手上。
大司马看着看着,手不住抖动,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是伪造的。”
宰相冷笑道:“大司马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好吧,我今日就让你彻底心服口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