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夫人喝道:“不行,宾客们都散了,就无人作证了。他李十郎岂不是更加为所欲为了!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还不赶紧说话!”
碧罗心乱如麻,既想说是,又想说不是,第一次犹豫不决。
平城公主早已看在眼里,冷笑道:“妹妹闭口不说,难道真是的李将军的爱妻无疑了?
我说嘛,无风不起浪,幸亏当初驸马没要你,否则今日遭殃的就是驸马爷了。”
慕容青松喝道:“你少乱说!还嫌这事不够乱吗?”
平城公主怒道:“我倒希望我是乱说,那驸马就赶紧让她开口说个不字啊。只管扭扭捏捏,十有八九心里有鬼。”
李十郎见碧罗左右为难,温柔地对她说道:“碧罗,不要怕,你就只管照实说吧。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说罢恨恨地瞪了一眼平城公主。
那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剑直插平城公主的心窝。
平城公主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三步。
“事已至此,将军还要让我说什么呢?”
李十郎从碧罗眼里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
碧罗看见慕容光华一脸的殷切期待,突然转身朝一根墙柱撞去。
众人大声惊呼,李十郎一个箭步上前抱住碧罗。
碧罗向前的冲力减缓,虽未死成,额头上也擦破了皮,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李十郎心痛地说:“你这是何苦?”
碧罗紧闭双眼,面色惨白,一言不发。
慕容光华见了,大声喝骂:“畜生,还不放开我妻子!”
慕容青松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长剑,挥剑就要上去。
李侍卫挡在面前把他隔开来。
慕容青松哪里是他的对手。
卫国夫人含泪对慕容光华说道:“华儿,到了此时,你还不明白吗?这贱人不敢出声,分明就是害怕丑事暴露啊。”
“我不信!她是被李十郎逼的。”
李十郎让人把碧罗扶到一张椅子上坐下,冷冷地对慕容光华说道:“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来人,把小爵爷带过来。”
人群开处,薛护卫领着浅草来到李十郎面前。
李十郎对浅草说:“你不是天天吵着要娘亲么?快看看那上面是谁?”
浅草朝十郎手指的方向看去,小脸露出笑容:“娘亲,原来你在这里啊!”
说完奔了过去,扑进碧罗的怀里。
院子里顿时安静的如同寂静的黑夜,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浅草!”
碧罗抚摸着浅草的脸蛋,泪如雨下,抬头对李十郎喝道:“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不放了他吗?”
慕容光华心灰意冷,脸白如纸,只说了一句:“你为什么要骗我?”
便合上双目,低垂脑袋,再也不吭声了。
李十郎喝令手下:“还不将罪犯给我押往大理寺!”
卫国夫人忙道:“且慢!这贱人你可带走,但必须放了我华儿。都是这贱人设计陷害他,他并不知情,也没有强迫,何罪之有?”
李十郎冷冷地笑道:“陛下的圣旨,本将军可不敢违抗。你们要申冤,就到陛下面前去哭诉吧。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于是大手一挥,说了一个“撤”字,抱起碧罗就走了。
慕容光华也被押走了。
众人震惊之余,竟无人敢拦。
将军府内,李十郎搂着碧罗,柔声问她:“额头还疼吗?”
碧罗一挥手,十郎脸上挨了一巴掌。
“你为什么打我?”
碧罗咬牙骂道:“你很好,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
李十郎并不生气,嬉笑道:“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想,只好行此下策了。”
“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给你看吧?咱们不是说好了,以一年为期限么?
你就算突然变卦,也应该事先告诉我呀,突然来个措手不及,这不是诚心让我难堪吗?
我今儿丢人现眼,还有什么脸活下去?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罢大声哭了起来。
十郎见她哭起来,心里慌了神,哄她道:“这不是事出紧急嘛,来不及跟你说。
昨天太子过来找我叙话,说要设法将你弄到手。我问他用什么手段,他说先设计让你出家为尼,再逼你还俗。跟我们在碧云寺商量的计策如出一辙。
因而我只好改变计策,先下手为强。我这也是为了保护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你把慕容光华抓起来做什么?他并不知晓我的身份,无辜招祸,何罪之有?如果他有什么闪失,我岂不是百罪难赎?”
“你放心,也就是暂时委屈他几天,等我禀告陛下,再把他无罪释放就是了。”
碧罗叹了一口气:“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让皇帝抓了光华,再放就难了。
那太子一向对慕容家虎视眈眈,视他们为拦路虎,正愁找不到由头治他们的罪。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
“这我就不懂了。皇帝要放他,难道太子还能拦得住?”
碧罗戳了一下十郎的额头,嗔道:“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