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江别苑里,黎夫人看着手机上关于金缘酒店的报道,红木筷子拿起又放下,一点胃口都没有。
“哎,连个电话都不打。”
“这孩子当真是随了他父亲,什么事都喜欢硬撑着。”
面对黎夫人的自言自语,吴妈没有插嘴,生意上的事她不懂,即便说了也说不到点上,反而误事。
旋即,黎夫人离开餐厅。
她没让吴妈跟着,而是独自一人去了三楼主卧,将门轻轻关好。
这次中毒事件对于易深集团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危机,黎夫人不禁为儿子担忧,害怕儿子在这场风波中无法独善其身。
于是,她迅速拨通了黎子深三叔,黎敬山的电话。
“敬山,你看到金缘酒店的新闻了吗?会不会影响咱们黎家的其他产业?子深他现在怎么样了?”
黎敬山安慰道:“嫂子,别担心,我昨天晚上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确对集团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但我相信子深能够应付,会妥善处理好的,你不必过分担心。”
“昨晚上,子深有和你联系?”
“是的,客人那边没啥大事儿,都已经妥善安置了。”
黎夫人听完依旧是焦灼万分。
她知道,纵然有黎敬山的帮衬,但是儿子黎子深仍旧需要面对众多的困难,毕竟食品安全不是小事,一个不小心,处理不好,影响就会是巨大的。
所以无论如何,黎夫人都要尽可能地为黎子深铺好路,帮儿子度过这个难关。
“可是敬山,你看现在的舆论,好像对子深挺不利的,我真担心他会受到伤害,毕竟才接管集团没几年,有些人……又总想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实在是太难了。”
黎敬山安慰道:“嫂子,子深已经长大了,没事的,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敬山,那就拜托你了,其实我就是心里不踏实,你看老二那边,一直又都是那个样子,我真怕到时候他会……”
黎夫人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黎敬山听到了非常微弱的哭泣声。
他眉头一皱,抬高了嗓音:“嫂子,别怕,集团是咱们整个家族的心血,老二又不傻,怎么会不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再说了,我也一直盯着呢,谅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你在家安心等着,不出三天,就能解决。”
这番话犹如定心丸一般,黎夫人擦拭了一下眼角,薄唇微勾。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黎敬山挂断电话,沉思了片刻,为了以防万一,他决定前往黎万山的住处,好好交流一下。
这关系到整个家族,越是困难重重,黎家越是要团结一心。
……
西郊,无忧阁。
黎敬山径直走进客厅,随手将茶叶放到了展示柜上,这让正在专心修剪盆栽的黎万山很是意外。
毕竟兄弟间的感情早已淡漠。
这些年,他们为了股份上的事,明里暗里的没少斗智斗勇,因为黎敬山一直都是站在黎夫人和黎子深这边的。
“敬山,你怎么来了?来来来,快坐快坐。”
黎敬山也不客气,往沙发上一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二哥,金缘酒店的事儿,听说了吧?”
“嗯,知道,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对咱们黎家影响可不小,已经有好几个股东给我打电话了。”
这是实话,确实人心浮动。
只不过在黎敬山看来,所谓的几个股东指定是黎万山暗地里拉拢的结果,其目的是挑拨离间。
“二哥,老爹在世时,就常夸你是咱三个里面最聪明的,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大嫂一个人也是不容易,咱们可不能失了本分,再让外人看了笑话,钻了空子。”
黎万山皱眉道:“敬山,你这话什么意思?以为我会趁机落井下石,拉子深下水?”
“我只是想提醒二哥,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人捣鬼,没那么简单。”
黎万山看着黎敬山,眉头一挑:“敬山,虽说我和子深之间是有那么点儿,小小的不愉快,但还不至于让人当枪使,说我欺负他们孤儿寡母,该管的我自然会管。”
话落,黎敬山点头道:“那就好,辛苦二哥了。”
黎敬山走后没几分钟,黎二婶便一脸怒气地将手机扔到沙发上,双手叉腰,好像要找谁拼命似的。
自从知道了金缘酒店的事,她就开始琢磨,认为这是一个好机会,可以通过网上舆论,制造点矛盾出来,让黎子深在集团内部失去股东们的支持,陷入困境,甚至还可以利用这场风波,为自己儿子多争取点股份。
谁知竟是空欢喜一场,老公非但不给力,还要准备去帮他。
“黎万山,你是不是还在迷恋那个狐狸精?不,是白莲花,整天就知道哭天抹泪,扮可怜,不是勾搭这个,就是勾搭那个,你不为我考虑,总得为咱儿子考虑吧?”
黎万山压着火,缓缓抬起头:“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黎二婶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自从大哥走了以后,你就一直对那个狐狸精有想法,隔三差五地往别苑跑,这次的事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