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口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装着十几卷古董字画。
夏芸娘和沈圆圆看不大懂这些字画的价值,但据半个文人墨客的沈清远查看之后判定,
这里面随便挑一卷字画出来都是价值千金的宝贝。
第二口箱子里装着的是一整套玉制的杯盏。
“冰簟堆云髻,金尊滟玉醅”。
这一整套的杯盏酒壶,雕工精美,用料考究。
玉质通透翠绿,只这点还不算珍贵。
最难得的是,这一整套的杯具颜色质地都十分相近,可以看得出是出自一块玉料。
“这东西,就算是放到皇宫里都算得上是一件难得的宝贝了...”
沈清远轻抚着手里雕刻着海兽缠枝葡萄纹的玉制酒杯,不由感叹。
相比起沈清远对前两只箱子的赞叹,沈圆圆和夏芸娘则明显的更青睐第三只木箱。
无他,只因那口箱子里面塞得满满的都是金银珠宝!
看着一箱子犹如义乌小市场批发似堆放的珠宝首饰,夏芸娘和沈圆圆眼睛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了。
什么叫珠光宝气,什么叫璀璨夺目!
当一箱子的珍珠玛瑙大宝石镶嵌在金晃晃银亮亮的簪子手镯上放到你面前时,恐怕没有一个女人能保持克制与冷静。
夏芸娘掐着沈清远的胳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四妞,把这几个箱子搬到马车上去,咱们准备回了。”
沈清远冷静的吩咐道。
不管这地方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他们都是时候该走了。
尕四妞把搬空了的木箱子和麻绳扔回粪池,然后一手一个沉甸甸的木箱子,走在前面开路。
沈清远抱着装玉制酒器的箱子走在后面。
夏芸娘则牵着沈圆圆在最后,用树枝清理掉他们留下的痕迹。
几人返回马车上,夏芸娘趁着尕四妞在外面赶车的空档,将箱子里的贵重物品都收到空间里。
在用空间农场里的一些碎石块将箱子填满。
这些宝贝放哪都不如塞到空间里让她们一家人安心。
一行人擦着夕阳最后一抹余阴回到县城和沈正禄汇合。
一家人换洗过后围在一起用晚食。
“今儿咱们可是收获颇丰,禄哥儿,一会儿让你娘把那些宝贝都拿出来给你看看,里面当真是有不少好东西。”
“这倒也不必折腾了。
客栈里人多眼杂的,等回家之后父亲母亲若有闲情逸致在拿出来与儿子观赏也是使得的。”
沈正禄对金银玉器这些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
倒是父亲说的那些名家字画,有时间他倒是想好好学习学习。
沈清远咽下嘴里的小炒肉,回道:
“那也成,等咱们回家之后再研究这些东西怎么处理。
到时候让你娘挑些好的,留着给你娶媳妇。”
这话说的,差点给正吃饭的沈正禄噎着。
还不等他出声反驳就听见夏芸娘不满的道:
“胡咧咧什么呢,那些东西都不知道是从谁头上拔下来的,能拿去给我未来儿媳妇做聘礼么!
禄哥儿你放心,等咱回了广元府,娘去找家靠谱的金店,把那些东西熔了给你媳妇打新的!”
沈正禄:敢问我哪来的媳妇?
看着沈正禄一脸吃瘪的表情,沈圆圆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一笑倒是解了沈正禄的尴尬:
“娘若是想去做首饰了不防先给妹妹打几套。
圆丫也快及笄了,是该准备些适合大姑娘穿戴的首饰。”
逗了一会儿儿子,沈清远心情大好,哈哈大笑道:
“这还用的着你操心,少了谁也少不了你妹妹的啊。
当然,还有你娘!
媳妇儿,咱家你是当家做主的,这些东西想怎么处置都由你说了算!”
夏芸娘没好气的送了丈夫一个白眼,转头又憋不住笑了起来。
一家人嘻嘻哈哈的吃完晚饭,各自回房休息,不再多言。
第二日,沈清远将昨日沈正禄买回来的食水粮草装置妥当,与客栈掌柜结了店钱,一行人继续出发赶往京城。
而就在他们高高兴兴动身的这天早上,老家那边出事了。
河口县及周边城镇,因数日里接连不断的大雨引发多起不同程度的山洪和泥石流。
一时间良田被毁,房倒屋塌,百姓流离失所,哀鸿遍野。
被轰隆隆的雷声吵了一夜无法安眠的沈清松,早上起来一开大门就被吓了一跳。
“里正爷?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呢?”
靠山屯沈家的大门口外,此刻乌泱泱的站着一群人。
打头的正是徐里正和他家老伴。
里正娘子手里还拎着一个土篮子,上头盖着一层布看不出里头鼓鼓囊囊的装着什么东西。
里正的身后站着几十位沈清松有些面熟的靠山屯村民。
这些人也同样是手里拎着、肩上背着,看得出都带着不少的东西。
徐里正上前一步拉住沈清松的手,发出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清远他大哥啊!
咱们靠山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