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岁。”
院外传来喊声,令池岁一惊,脚蹬了一下竹椅。
彧罹把手抽出去,将池岁的短裤拉好,起身道:“我去洗个手。”
池岁仰头瞪她一眼,盘腿坐在竹椅上,把电脑放到腿上,这才对外面喊道:“我在葡萄架这里。”
来的男孩叫方思缪,长相不是惊艳挂的,但五官长得周正。
清江村与池岁差不多大的孩子,要不比他高一两届,要不比他低一两届,只有方思缪和池岁同岁,且是同一届的同学。
池岁平时独来独往的,和方思缪认识源于一场架。
小时候的池岁又瘦又小,总有孩子欺负他,说他是没爸没妈的孩子。
池岁从小就不是等着挨欺负的主,架可是没少打,有一次在学校把人脑袋开瓢了,对方家长闹到学校要赔偿。
那时方思缪站出来作证,说是那位同学欺负池岁,池岁为了自保才打伤人的。
从这件事开始,池岁和方思缪熟识起来,不过后来上高中不同班,关系渐渐的又疏远了。
方思缪边走过来边道:“我昨天回村的,听说你也回来了,今天赶忙来找你玩。”
池岁道:“嗯,我回来好几天了。”
“池爷爷呢?”
方思缪视线在院中打量一圈。
池岁道:“去张爷爷家串门了。”
“哦。”
方思缪坐到竹椅上,看着池岁笑:“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池岁顿了一下,抬起手扇了扇,神色自然的道:“天太热了呗。”
“听说你考上A城理工了,我也考到A城了,不过没你的学校好,我联系了挺多A城的校友,我把你拉群里,到时候咱们一起聚聚。”
“行。”
池岁回身找手机,桌上和竹椅上都没有,便道:“手机在屋里,你直接拉我吧。”
方思缪拿手机操作着,嘴也没有闲着:“上学时你独来独往,以后就算步入社会了,人际关系得搞搞啊,万一以后有用得着呢。”
池岁兴致缺缺:“嗯。”
“你什么时候去A城,我能不能坐你的顺风车?”
“15号吧。”
“那么早啊?”
池岁简单回道:“有点事。”
“行,那你到时拉着我。”
方思缪又闲聊了半个小时才离开。
他一走,彧罹便出来了,坐到竹椅上摸池岁的脸,佯装不解的问:“脸怎么还这么红?”
池岁冷着眉眼,抬脚踹她的腿:“明知故问!老子我刚才动都不敢动。”
“我帮你拿出来,樱桃该泡软了。”
池岁:“!!!”
彧罹把池岁抱趴在腿上,伸手去扒他的短裤。
池岁扑腾着两条腿抗议:“你别胡来,这是在外面。”
“那去屋里吧。”
彧罹把池岁扛在肩上,手按着他的屁股揉了揉,顺便抄起桌上的水果盘,迈着大长腿往屋里走。
池岁倒挂在她的背上,小腹被压的有些不得劲,脑袋也有些充血。
他挥舞着拳头,收着劲捶她的腰:“彧罹,你放我下去。”
彧罹一巴掌拍在池岁的PP上:“院子里不行,回屋喂你吃水果。”
池岁瞪圆了眼睛:“我不吃!”
“我吃。”
彧罹把池岁扔到床上,池岁爬起来瞪着她,苦口婆心的道:“科学表明,一周做4-5次最佳,过多会影响身体健康,你昨晚已经做差不多了。”
彧罹不以为意:“我是神,不是人。”
“我是人!”
“你有我这个神,乖宝放心,你的身体不会被榨干。”
池岁欲哭无泪:“……”
他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个老妖怪!
一天天的脑子里除了黄色还是黄色,好像除了「太阳他」没别的事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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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日。
彧罹和池岁出发回A城。
司机昨天就到了池家,休息了一晚上,今天开车精神饱满。
方思缪拖着行李箱等在车旁,池岁看到他才想起来,他忘记和彧罹说方思缪搭车的事了。
司机把行李箱装到后备箱,池岁拉着彧罹过去,介绍道:“彧罹,他是方思缪,搭我们的车去A城。”
“哦。”
彧罹和池岁站在一起,两人胳膊紧密的相贴,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池岁身上,没有和方思缪打招呼的意思。
阳光洒满在她们身上,简直般配极了!
方思缪偷偷打量彧罹,眼里闪过惊艳之色。
池岁又向方思缪介绍道:“思缪,她是我的未婚妻,你喊她周黎就行。”
方思缪开口道:“周黎,你好。”
“嗯。”
池岁打圆场:“你不用理她,她不爱说话。”
池爷爷的腿已经能走路了,看了看时间到:“准备出发吧,免得到A城太晚。”
司机帮方思缪装上行李箱,随后进驾驶座发动车子。
汽车引擎声响起,代表离别的到来。
池岁看着池爷爷道:“那,我走了啊。”
池爷爷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