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彤彤的太阳穿过云层缓缓升起。
和煦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窗外,整个房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池岁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了双眼,黑白分明的眸有些迷蒙。
他懒懒的翻了翻发软的身体,不舍的离开柔软的床,起身摸索着去洗手间。
照常的按照池家别墅的方位走,脑袋直接撞在了墙上。
“咚”的一声,沉闷又响亮。
池岁捂着脑袋惊呼出声:“啊……”
他眼中的睡意散个干净,恢复清明的脑袋反应过来,这不是他乡下的家,也不是池家的别墅,这是彧罹新买的房子。
房子是装修好的,他们才搬进来一天。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从外被推开,明亮的光线顺着房门流进来,跟着飘进来一股饭菜的香味。
“乖宝,怎么了?”
彧罹打开房间的灯,明亮的灯照亮整个房间。
她见池岁一脸懵的捂着额头,赶紧走了过去,攥住池岁的手腕,把他的手拉下来。
池岁的额头有一块泛着红。
彧罹心疼的抚上去,用神力修复他的皮肤,温柔的声音仿若春风拂面:“怎么磕到脑袋了?疼不疼?”
“不……太疼。”
池岁本想说不疼,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彧罹的声音冷冽清脆:“看来以后我得陪着乖宝,一起睡一起起。”
“我忘了是在新家。”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不穿衣服下床。”
池岁:“???”
他缓缓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皮肤轰的被染成红色,羞恼的惊呼一声,推开彧罹便朝床跑去。
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彧罹不由的大笑出声,抬步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扯了扯被子。
“乖宝,你是打算当一辈子鸵鸟吗?”
池岁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发闷:“你别和我说话。”
太社死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怎么那么容易害羞。”
池岁不出声。
彧罹提议道:“不然明天我让你看一次。”
池岁猛地把被子掀开,头发凌乱的趴在脑袋上,眉眼又冷又燥。
他恼怒的瞪她:“你好烦人!我的衣服是你扒掉,你凭什么不给我穿上?”
彧罹摸了摸他潮湿的小脸,点头附和道:“确实是我的错,以后每做完一次,我都给乖宝穿上衣服,大不了下一次再脱。”
池岁伸脚蹬她的腿侧:“混蛋。”
这个时候了,竟还想有的没的。
彧罹一把抓住他的脚踝,指腹在踝骨上面摩挲,另一只手臂圈着他的腰,连被带人的抱进怀里。
她是想只抱人,但怕池岁炸毛。
池岁难为情的将脑袋埋进彧罹的颈侧:“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我帮你穿。”
“我不。”
“行,早饭做好了,乖宝不许躲在房里装鸵鸟。”
池岁闻言,无声的瞪她。
彧罹无奈将他放回床上,一步三回头的往房间外走去。
等房门关上,池岁拿起床头准备好的睡衣,快速的穿上后跳下床,小跑着拐进了洗手间。
他都要憋死了。
-
医院。
池岁手中提着一个保温盒,推开病房的门:“爷爷,我来送饭了。”
“你吃过了吗?”
池爷爷抬头看过去,目光落在自家孙子身后的人身上。
容貌出众,气质不凡,周身散发着冷冽而高贵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池爷爷疑惑的望向池岁:“这位姑娘是?”
池岁把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抿着唇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介绍彧罹。
彧罹的本体是一个妖怪,用的身体是周然的女儿周黎,前者是不能说,后者是说了怕池爷爷抵触。
彧罹则没那么多想法,开口自我介绍道:“我是池岁的女朋友周黎。”
“周黎…… ”
池爷爷重复了一遍,问道:“周然和你有关系吗?”
彧罹直言道:“周然是周黎的母亲。”
闻言,池爷爷脸色一变,眉心紧蹙,手握上池岁的手,不由的捏了捏。
彧罹幽幽盯着池爷爷的手,觉得碍眼至极,但她却没有发作,而是道:“我去洗水果。”
她不动声色拉过池岁的手:“乖宝,你给我指下水房在哪里。”
池岁常听彧罹这么喊没什么。
可在池爷爷面前,被彧罹喊「乖宝」,池岁感觉有点难为情。
他轻“哦”了一声,顺从的被彧罹拉起身。
随着她走到门口,池岁抬手指向走廊右侧:“最里面能洗水果。”
彧罹并未离开,开口道:“乖宝……”
“嗯。”
“别再让爷爷碰你。”
彧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池岁无语至极:“你这醋吃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就是这样的神。”
彧罹双手拄在池岁身体两侧的墙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