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当天。
彧罹和夙池丝毫没有当新娘新郎的自觉。
彧罹昨日晚上折腾到深夜,导致夙池早晨很晚才醒过来。
夙池闭着眼睛未摸到彧罹,打着哈欠爬起来伸懒腰,伸到一片余光瞥到床边的苍狗。
它的两只前爪搭在床沿,看到夙池的视线扫过来,朝着他“汪汪”叫了两声。
苍狗头顶戴着一朵大红花,随着它的动作微微晃动,显得分外喜庆又有几分好笑。
夙池忍不住笑:“谁给你打扮成这样?”
话落,他猛然想起来今日他和彧罹要成亲。
夙池手忙脚乱的下床,嫩白的脚丫踩在地板上,急切的在屋里四处寻找:“新郎礼服呢?”
“汪汪。”
苍狗叼住他的里衣裤腿扯。
夙池感觉裤子往下掉,一把拽住里衣的裤腰,抬着脚蹬了蹬苍狗:“别扯,裤子掉啦。”
苍狗立马松开嘴,再次对着他“汪汪”。
“你别叫了,我又听不懂狗语,我去找彧罹。”夙池说着便往房间外跑。
彧罹端着托盘推门而进:“乖宝。”
“你去哪了?”
夙池跑过去跳到她身上,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脖子,又娇又软的声音透着委屈。
“这不是回来了。”彧罹掌心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人坐回到床沿,把托盘放到床上面。
见到彧罹出现,苍狗便识趣的蹿出房间。
夙池攀着她的肩膀,眉心微皱问:“你怎么没穿新娘礼服,今日不成婚了吗?”
彧罹伸手抚平他的眉心,指腹轻轻摩挲那颗朱砂痣:“我先给乖宝换上。”
“我可以自己穿。”
彧罹摇了摇头,神情认真道:“乖宝没有别的亲人,今日我作为姐姐送乖宝出嫁,作为爱人娶乖宝回家。”
“彧罹……”
夙池瘪着嘴,泪水在眼眶打转。
“别哭,乖宝。”彧罹低首亲他的眼睛,引得夙池长睫轻颤,晶莹的泪珠便滚出了眼眶。
他带着鼻音道:“彧罹,我忍不住,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我肯定上辈子做了特别特别多善事……”
“对,做了好几辈子的善事。”
彧罹轻轻拭去他的眼泪,轻笑着应和他的话。
她先喂夙池一些吃的,将他的肚子填饱后,才伸手拿起托盘上的礼服抖开,动作轻柔而细致的给夙池穿上。
新郎礼服是鲜艳耀眼的红色,衣摆处由金丝线绣的凤凰,行走间宛如凤凰展翅飞翔。
夙池坐到梳妆台前,任由彧罹给他打扮。
铜镜中映出他的模样,墨发如瀑布般铺散在身后,白皙的小脸蛋泛着淡淡的红晕,透出别样的娇羞和幸福。
彧罹拿着梳子,从他的发根梳到发尾,每梳一次便念一句。
一梳白发齐眉,鸳鸯共飞。
二梳无病无忧,多福多寿。
三梳生生相伴,世世相爱。
夙池跟着彧罹一句句小声重复。
等彧罹给他束起头发,他猛地转身抱住彧罹的腰,下巴抵在彧罹的腹部,昂着脸喊:“姐姐,妻主……”
“我在。”
“彧罹,我好喜欢好喜欢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永远不能不要你的乖宝。”
夙池的声音黏糊糊的,听的彧罹心尖轻颤,抬手掐住他的下巴:“是我没给你足够的安全感吗?”
夙池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想说。”
“该涂唇脂了。”
“涂吧。”
夙池对着她撅起嘴,一副配合她的模样。
彧罹轻笑:“是给我涂。”
话落,她拉开环在腰间的手,弯腰亲上他的唇瓣。
“唔……”夙池轻哼出声,胳膊环上彧罹的脖子,启唇迎接彧罹逐渐加深的吻。
唇舌交缠,无尽缠绵。
夙池渐渐的无力招架,却仍倔强的与她勾缠,仿佛即便断了呼吸也要黏在一起。
彧罹察觉到他的承受极限,终于松开了他的唇瓣,看着夙池红肿的唇瓣,指腹轻轻拭去上面的湿润。
她神情餍足,语气满意:“够红了。”
夙池抿了抿发麻的唇瓣,不满意的道:“你的不太红。”
“那乖宝再亲亲?”
“不亲了。”
夙池双手推彧罹的肩膀,催促道:“姐姐快去换衣服。”
“乖宝要把眼睛蒙上。”
“啊?”
“你还不可以看。”
夙池不情不愿的道:“好吧。”
彧罹拿过丝带绑在夙池眼睛上,开始着手布置房间,然后才开始换衣服梳妆。
“姐姐……”
夙池眼睛看不见,便总想确认彧罹在。
彧罹不厌其烦的回:“我在。”
-
房间变成通体红色的婚房。
房梁上坠下无数红绳轻轻摇曳,红绳底部挂着宝石和贝壳,贝壳全是夙池这些年在海边捡的。
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挡住了外面刺眼的阳光,房间中变得有些昏暗,红绳上的宝石发着淡淡的光,宛如天上的星辰落入人间。
眼前的一幕令夙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