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场别墅。
目光所及皆是白茫茫一片,温暖的阳光照耀下闪着光。
院中有一棵梧桐树,树枝蒙上层白雪,银装素裹的煞是好看。
夙池穿着嫩绿色的羽绒服,蹲在树下看上去软乎乎一团。
娇嫩的皮肤看上去比雪还白,鼻尖冻得红彤彤的,肉乎的小手堆着雪人,大眼睛带着几分怒火。
“陆萧,你有病。”
“崽崽,你怎么骂人啊。”
陆萧放弃堆到一半的雪人,挪到夙池身边帮他堆,呼拉着周围的雪往他那推。
“你说你要告白?”夙池不太开心的撅了噘嘴。
陆萧点了点头:“对啊。”
“那为什么选滑雪场?”
“言言喜欢雪,京市没下雪。”
夙池双手抱胸看他,发表自己的不满:“你为什么选这么远的滑雪场?”
“我查了,这里刚下完雪,不是人工的雪。”
“……”
夙池红唇抿成条直线:“是你要告白,为什么我要来?我来就算了,凭什么他们去滑雪,而我要留下来帮你装扮?”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就是这么对待最好的朋友的。”
夙池伸手给他看,白嫩的小手冻得通红。
“呀,你怎么不带手套,我给你捂捂手。”
陆萧惊呼一声,两手去捧他的手。
夙池嗖的抽回去,将两只手插进羽绒服兜里:“少占我便宜。”
“崽崽……”
夙池侧头不理他:“……”
他都单身着,陆萧告个P的白,他淋着雪,陆萧别想有伞。
唐言言都敢招惹,是忘记唐昭年那个腹黑了。
唐言言是唐昭年的堂妹,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从高中就转回了京市来上,住在唐昭年的家里,和陆萧大学是一个专业。
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看着是个甜妹实际是个飒姐。
偏偏陆萧那个傻子,从第一眼就只看到人家的甜,天天往唐言言跟前凑。
唐言言倒是乐得逗这个傻子,每每喊上一句陆萧哥哥,陆萧就乐得找不着北。
这次更是花了几年压岁钱,提供机票租住别墅,邀请高中同学来滑雪场玩,就是为了向唐言言告白。
“崽崽,我给你拍照片视频。”
“不必!”
“用吧,好看。”
陆萧说着拿出手机,调到相机视频模式,站起身对准夙池,眼里闪过一丝坏笑。
“崽崽,准备好了吗?”
“嗯。”
夙池微歪着头,两只手在脸颊脸侧比耶,笑靥如花的模样好看的紧。
“我来了。”
话落,陆萧抬脚踹向梧桐树。
树上的雪纷纷落下,落了夙池满头满身,雪花从衣领滑进去,沾到皮肤凉的他打颤。
“陆萧,你死定了。”
夙池一脚踢开雪人,捧着雪攥成球打他。
陆萧见时机不对,拔腿就往前跑。
突然,车辆发动机的声音响起,陆萧顿住脚步,急的跳脚:“他们回来了,完了完了,我还没准备完。”
车辆越离越近,径直停在空地上,车轮在雪地划出弯弧。
夙池幸灾乐祸:“活该。”
车的副驾驶打开,首先出现的军用皮靴,随即是身穿黑色大衣的人,好似天生的衣服架子。
那张脸对夙池有些微陌生,可那双黑眸中的缱绻笑意,是夙池再熟悉不过的。
夙池愣怔半晌,猛地蹲坐在雪地上,双臂环抱住膝盖,带着哭声的话传出来:“好冰啊。”
他的彧罹回来了!
彧罹注视着那团身影,眸光带着宠溺珍视。
她快步走过去,蹲到他的身前,抬手拍掉他身上的雪,轻声哄人:“乖宝,别哭了,不想看见我吗?”
夙池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抬头看我。”
彧罹轻捏着他的后颈,倾身在他头顶落下一枚轻吻。
夙池慢吞吞挪脑袋,露出一双水眸看她,眸中难掩喜色:“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
彧罹凑过去亲他的眼睛,夙池侧头躲过,噘嘴控诉:“骗人。”
“地上凉,先起来。”
“你抱我。”
“嗯,抱你。”
彧罹掐着他的腰将人抱起,单手拍掉他裤子上的雪。
夙池强忍上扬的嘴角,用额头撞她的颈侧:“我重不重?”
他现在是大孩子了,以前肉乎乎的一团,如今变成了细高挑。
“不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彧罹掂了掂他,漫不经心的回道:“在另一座山做训练队员考核。”
夙池都不用细问,一猜就知是苍狗告的密,然后彧罹想办法把考核地选在另一座山,肯定为了早点见他迅速解决了考核。
他猜的都对。
只是惨的是那群训练队员。
第一批被灭掉的队员做了炮灰,但也算“舍生取义”了,至少发现所谓恐怖分子是彧罹和陆归,知道了歼灭恐怖分子是考核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