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我也去特战队可以吗?”
三人没想到贺池渝会做这样的决定。
贺峻卓:“崽崽,你的年龄还不够,即便你的年龄符合,你的体能也进不了特战队。”
贺池渝扣着手指道:“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比男孩子体能差,她也进不了特战队的吧。”
贺峻铭摇了摇头:“她的各项指标远超男人。”
贺老爷子加入劝说行列:“特战队的训练很苦的,乔乔不愿意你去吃那苦,易家只有她一个孩子,若没有能力也就罢了,乔乔既然有能力,那么早晚要挑起大梁。”
贺池渝垂着眼小声道:“我也不愿意她去吃苦。”
“她还想做你的后台,让你在京市能横着走呢。”
他不想横着走!
横着走的是螃蟹。
贺池渝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
推开门就见彧罹站在阳台,身体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似是知道他要推门进来,目光凝在他的身上。
她的影子被落日的余晖拉长,莫名的生出一股孤寂的意味。
贺池渝在楼下时觉得不生气,可看到彧罹的这一刻,那股气直冲头顶而去,让他脑袋阵阵的发白。
两人无声对视,即便隔着距离,彧罹仍能看清他眼底的红。
“彧罹……”
贺池渝的声音很小,小到似未发出声音,可彧罹却像解了定身咒,终于敢抬步向他走来。
看着伸到面前的手,他往旁边躲了躲,故意侧头不看她。
“不牵手也行。”
耳边响起彧罹带笑的声音,贺池渝还未来得及反应,整个身体腾空而起。
彧罹将人扛在肩上,脚勾着房门关上。
“彧罹,放我下来。”
贺池渝没有挣扎,彧罹虽然很惯着他,但有些事上特别霸道。
他被彧罹丢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被柔床垫弹起又陷进去。
贺池渝晕头转向的爬坐起,拽过熊猫玩偶抱在怀里,水润的大眼睛瞪着她。
彧罹蹲在床边,伸手去碰他的手,见他没有躲才攥住:“乖宝,听我解释两句好不好?”
“不好。”
随着贺池渝的话音落下,滚烫的眼泪砸在彧罹手背上散开。
她觉得心犹如那眼泪碎成瓣:“乖宝,特战队有假期,没任务我就回来。”
“一年里都有任务怎么办?你刚进特战队要参加训练,这种特殊的兵种训练时间肯定长……”
彧罹无言以对。
特战是执行特殊任务的兵种,通常被用于执行高风险、高危险性和高机密性的任务,队员是经过严格选拔和训练的精锐士兵,要接受高强度的体能、战术和技能等培训。
贺池渝抽出手擦了擦眼泪,眼睛似蕴着一汪清泉:“你什么时候决定的?”
彧罹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敢撒谎你就完了。”贺池渝扬起熊猫玩偶威胁。
彧罹立马说实话:“三年前。”
“三年前?”
贺池渝顿时炸毛,用熊猫玩偶丢她,两人距离的不远,瞄准应该很方便,可熊猫玩偶偏偏与彧罹错身而过。
彧罹伸手将玩偶捞过来,随即塞回贺池渝怀里:“打吧,别舍不得。”
“我才没舍不得。”
彧罹睁眼说瞎话:“我的错,我不应该躲,害的乖宝打不到。”
“怪不得你从三年前就变了,那个时候你就在为现在准备,你是觉得离开你我不能自理吗?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也能过。”
贺池渝感觉自己好生气好生气,双手紧紧攥着熊猫玩偶的腿,指尖恨不得扣进玩偶的布料里。
彧罹上前轻抚他起伏的胸口,柔声哄道:“我离开乖宝不能过。”
“骗人!你准备了三年离开我!”
贺池渝挥开她的手,努力抑制住那股酸涩,不让自己掉眼泪。
“没骗你,我会提前完成训练,提前参加任务行动,会很快回你身边。”
贺池渝小声道:“还是安全重要。”
“乖宝在等我,我不会有事。”
贺池渝吸了下鼻子,红着眼看着彧罹:“我不会等你。”
彧罹眉间紧皱:“乖宝……”
“你说男女平等,谈恋爱也是平等的,你准备三年离开我,那我就离开你三年,这就是公平!”
“我不同意。”
“你自作主张去特战队,我单方面决定和你分手,这也是公平,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不去特战队,你不许提分手。”
听到她这么说,贺池渝的眼泪如开闸的洪水,合着特战队不是必须去的吗?
家国情怀和儿女情长。
他理解。
“我讨厌你。”
贺池渝就这样哭了起来,整整一个小时都没停下来,嘴里一直在说我讨厌你,任由彧罹磨破嘴皮子哄都没用。
哭到后面嗓子哑了,就开始不出声的哭。
黑夜降临,繁星漫天。
彧罹无暇管门外的几道呼吸声,单手捏住贺池渝两侧脸蛋,看着他撅起的红唇,无奈道:“乖宝,不要再哭了,否则我打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