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很安静,路灯驱散部分黑暗。
彧罹站在阳台上,黑眸幽深如潭,红唇抿成一条直线。
轻薄的睡衣勾勒出修长的腰身,骨节分明的手握在阳台栏杆上,手背曝起几根细的青筋。
她周身气息是不安分的躁动,怎么都无法平息下来。
“姐姐……”
屋内传来贺池渝的声音,彧罹敛了敛神色,拉开阳台门往屋内走。
贺池渝显然没完全醒,眼睛半闭不闭的,下床有些歪歪扭扭。
最主要是一件衣服都没穿!!!
彧罹赶忙上前环住他,双手虚搭在他的腰后:“乖宝。”
“彧罹……”贺池渝蓬松的短发有些凌乱,嫩红的唇瓣微微嘟着,软乎乎的往彧罹怀里埋,脸颊贴在她肩前依赖的轻蹭。
要了彧罹老命了。
彧罹将下巴抵在他头顶,嗓音嘶哑:“乖宝要上洗手间吗?”
“要你。”
也不知听没听到她的话?
彧罹抱着人一起躺进被窝,柔声的哄:“我陪你,乖乖睡吧。”
贺池渝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手紧紧攥着彧罹的一缕头发,睡颜在暖光小灯下显得静谧美好。
温香暖玉在怀,能看却不能吃。
彧罹憋的着实难受,揽着贺池渝的手蠢蠢欲动,心里不停的重复克制两个字。
滚烫的唇瓣贴上贺池渝颈侧,舌尖在皮肤上缓慢的掠过,牙齿试探着刺破他的皮肤,却始终没敢用下力。
她就是自虐。
明知自己对贺池渝没抵抗力,却也不愿给贺池渝穿上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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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贺池渝睡到自然醒,睁开眼便映入彧罹的脸。
彧罹嘴角弯出好看的弧度,带笑的眼眸锁定他,感觉上极具攻击性的危险。
贺池渝与她无声对视几秒,猛地扯着被子盖住了脸,“别看我。”
见他这副躲避的模样,彧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用的力气不小,等贺池渝喊疼了才松开。
“乖宝,你昨晚那么厉害,现在装什么鸵鸟。”
“我……昨晚醉了。”贺池渝脑袋埋在被子里,话说出来闷闷的。
“我怎么不记得乖宝昨晚喝酒了。”
“我吃的酒心巧克力。”
彧罹意味深长:“哦,以后别吃了。”
“不行。”
贺池渝掀开被子瞪她,再次对上她的笑颜,愣愣的问:“彧罹,我们是谈恋爱了吗?”
彧罹敛了敛笑意:“等你长大。”
“为什么非要等十八才可以,差这三年有那么重要吗?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担心我会后悔。”
贺池渝倒是没想过彧罹不喜欢他,但他不理解也不赞同她拿年龄说事。
彧罹平静道:“你如果真的知道,你就不会做出昨晚的事。”
“昨晚的事怎么了?”
贺池渝有些生气,激动的坐起身,盘腿面向彧罹,大有要和她辩论一番的架势。
被子从他身上滑落,堆叠在他的腰腹处。
彧罹跟着坐起身,拿起被子将他裹住,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
贺池渝窝在她怀里,小声道:“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生气了。”
“乖宝,你昨晚为什么脱衣服?”
“谈恋爱啊,电影里那么演的,脱光衣服睡觉生娃娃。”
贺池渝说的理所当然,彧罹却气的不行,抬手拍了他一下:“生什么娃娃,你自己还是个娃娃。”
“那这件事先不做,我们谈其他的恋爱。”
彧罹:“等你不把我当姐姐看再谈。”
贺池渝:“……”
彧罹怎么就是不相信他,不信他能分清亲情和爱情。
可即便他是分不清,那彧罹是喜欢他的,能拥有他不就够了。
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
贺池渝深刻认识到对付彧罹就得作闹。
他仰着脑袋,猛地亲一口彧罹的唇,离开时抿了抿唇,一副回味的模样。
“没什么感觉,等我找个女同学试试就能分辨出不同来,到时候说不定不用找你谈恋爱了。”
“贺池渝。”
彧罹基本在恼他的时候会叫他全名。
贺池渝心里有些虚,面上却丝毫不示弱,继续在作死的边缘蹦跶:“我就要谈恋爱,不和姐姐谈,那就和别的女孩子谈。”
明知他是在故意刺激她,可这种话彧罹半分听不得,理智和克制消失的无影无踪。
眸底蔓延一片沉沉的暗色,手掐住他的后颈按向自己,低头直接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让人沉迷,起初彧罹耐心又温柔,等贺池渝渐渐适应,吻变得凶狠起来。
彧罹扯掉他身上的被子,将人压倒在床上,单臂箍着他的腰寸寸收紧,大有要将其箍断的打算。
“唔……”
贺池渝软软的哼了声,眼眶因痛泛上了红。
彧罹手上松了些力道,柔声的哄道:“乖宝,张嘴。”
贺池渝张开嘴任她为所欲为,简直乖的不像话。
彧罹亲了许久才放开。
贺池渝整个人软乎乎的,红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