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名字叫贺池渝,是他自己选的字。
贺家到这辈是澄字辈,贺家老爷子写了几张字帖,让什么事都不懂的贺池渝选。
贺池渝小手挥舞到池字,但走澄字辈谐音是城池,贺家一致认为不好听,便决定走渝字辈叫贺池渝。
贺池渝满一个月时,五官已经张开些,变成漂亮的奶娃娃。
满月宴办的很大,来的都是政商界大佬,觥筹交错似商业宴会。
三楼房间隔绝了热闹,彧罹抱着贺池渝坐在沙发上,亲一口他软乎乎的小脸蛋,拿着奶瓶喂他喝奶。
贺池渝叼着奶嘴吸,喝累了就休息一会。
他不喝母乳这点,让彧罹十分满意。
至于让彧罹一个孩子哄娃,之前大家一万个不放心,但经过一个月已经认可了。
刚出生的婴儿睡觉多,贺池渝睡着时很安静,睡醒玩一会就开始哭,只有彧罹出现才能止住哭。
对于他这一点,林静玥很无奈。
可彧罹平日要上学,又是别人家的孩子,总找人家是不合适的。
林静玥想纠正他,便任由贺池渝哭,最终还是不忍心,贺峻卓半夜抱着贺池渝敲响了易家的门。
她不知道的是,彧罹早听到贺池渝哭,那双手的掌心被掐出很深的血痕。
从此之后,彧罹和贺池渝同住,喂奶、换尿布……全由彧罹接手。
最开始住在易家或者贺家,项舒意或林静玥会看着,后来便慢慢放下了心。
彧罹每天上学前都对贺池渝讲:乖宝在家乖乖的,我去上学了,放学就回来陪你玩。
贺池渝这个小作精,这么大点能听懂话,白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但到点看不到彧罹,就开始嚎啕大哭。
都是给惯的。
每次哭就能见到彧罹,所以他想见彧罹就哭。
见他喝的差不多了,彧罹把奶瓶放到桌上,拿出一个黑绳系到贺池渝脚踝上,绳子上挂着小小的黑色剑形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
“乖宝,满月快乐。”
苍狗看着黑霄剑又变形态,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聊,这个位面它的用途不大。
没有任务要做,也没有仇要报,连记忆都不用看。
它失业了!
贺池渝似很喜欢铃铛声,小脚丫不停的蹬着,嘴咧开笑个不停。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
林静玥推门而入,开口道:“乔乔,我抱崽崽下去打个招呼。”
“嗯。”
彧罹虽然心中不愿意,却把贺池渝递给了她,跟在她身边一起下楼。
走到二楼楼梯口,林静玥脚下突然一滑,身体整个向后倒去,抱着贺池渝的手没抱住。
贺池渝直接抛了起来。
彧罹快速冲过去,张开双臂接贺池渝,刚好让他掉进自己怀里。
她是下意识的反应,身体倒在楼梯上,脑袋向下滑了下去。
“静玥……”
“乔乔……”
宴会顿时变的混乱。
项舒意目眦欲裂,扒开人群冲了过去,看着滑到一层的彧罹,两只手想碰又不敢碰。
“乔乔,你哪疼?叫救护车!”
彧罹觉得浑身都疼,是滑下楼时的挫伤,但对她来说不是事。
怀里的奶娃似感觉到,瘪着嘴大哭出声,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滚。
彧罹心疼的不行,抬手轻拍贺池渝后背,轻声哄着:“乖宝乖,不哭了啊。”
林静玥一瘸一拐的跑下楼,跪坐在彧罹身边,泪眼朦胧的问:“乔乔,你哪受伤了?”
彧罹蹙眉道:“我没事,别吓到崽崽。”
贺政安拄着拐杖出现,“把乔乔扶起来。”
贺峻铭上前扶起彧罹,顺便把项舒意拉起来,贺峻卓则抱扶着林静玥。
林静玥扑在贺峻卓怀里哭的不行。
她很愧疚。
贺池渝是她的亲生骨肉,可当遇到危险的时候,她却没有抱住贺池渝,若不是……
她也不想活了。
贺峻卓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老婆,这事不怪你。”
林静玥没有出声,只是摇着头哭。
贺峻铭问彧罹:“乔乔哪里疼?如实告诉叔叔,别耽误治疗。”
彧罹正在哄泪眼汪汪的贺池渝,眉眼间的神色温柔,头都没抬的回道:“后背挫伤,没事,贺叔叔还是查查刚的事吧。”
“我会查,乔乔放心,你和崽崽去医院做个检查。”
“嗯。”
彧罹点了下头,转头看向项舒意:“项女士,我没事。”
“你吓死我了。”项舒意忍不住泪目。
易斯乔三岁时的那场意外,她特别怕会重蹈覆辙,吓得心脏砰砰跳的特别快,久久都平复不下去。
事情并非是阴谋阳谋,是佣人不小心洒了酒,她去找抹布的空档,林静玥抱着贺池渝出来了。
林静玥穿的是高跟鞋,踩在酒水上打了滑。
佣人被贺政安辞退了。
林静玥扭伤了脚,身上有摔的青紫伤,而贺池渝没有受伤,彧罹后背挫伤一片。
但外伤易治,心伤则难好。
林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