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殿门口。
国主盛肃璋身旁的福公公候在门口,见到彧罹的身影,恭敬的弯腰:“长公主殿下,陛下等您许久了。”
“嗯。”
彧罹轻应一声。
福公公目光落在夙池身上,有眼力见的未开口阻拦。
彧罹和夙池进入议事殿。
盛肃璋坐在桌案后,四五十岁的模样,脸上有些许的皱纹,周身气度不凡显得威严。
见到彧罹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彧罹没打算行礼,揽着夙池走到椅子上坐下,将夙池抱坐在腿上。
福公公端着托盘进殿,为彧罹两人上了两杯茶。
彧罹瞥一眼茶杯:“上一杯清水。”
“是。”
福公公拿着托盘出殿。
盛肃璋眸中无奈一闪即逝,沉着脸拍一下桌子,面带怒色道:“昭和,你可知罪?”
夙池猛地看向盛肃璋,想起身冲过去打人。
彧罹箍紧他的腰,笑道:“乖宝,没事。”
夙池脸上有些不高兴,一心的想维护自己的主人。
彧罹亲一口他的脸蛋,哄道:“乖宝若还气,拿球砸他脑袋。”
夙池虽然有些呆,但是却不傻,盛肃璋不到打死他的地步。
盛肃璋似才看到夙池,微愣了一下,目光巡视着夙池打量,眸底闪过一丝惊艳,随后变幻成若有所思。
整个上京人尽皆知,昭和长公主喜男色,公主府收藏了许多男宠。
按理说她抱个男人正常,可她的性子暴虐无常,如此温柔宠溺的哄人,着实有些出乎人意料。
盛肃璋问道:“他是谁?”
“夙池,我的驸马。”
“你的驸马是禾阑世子,他今日为何未上朝觐见?”
“他死了。”彧罹漫不经心的说出重磅炸弹。
盛肃璋蹭的站起身,眉间的川字纹皱的更深,声音真的带上了气:“你说什么?”
彧罹耐心的重复,想了想换了词:“夏侯池……废了。”
“废了是什么意思?”
“剥了皮,切了腿……”
盛肃璋一脸威严:“盛时澜,你平时怎么折磨人,朕睁只眼闭只眼,你如今公然杀送亲卫兵,折磨和亲的萧国世子,毁坏盛萧两国和平条约,将盛国名声置于何地,诚信是立世之本!”
彧罹满不在意的道:“我会亲自送他回萧国。”
盛肃璋:“什么意思?”
正巧,福公公端着清水进殿,盛肃璋坐回龙椅上,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抿。
福公公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面。
彧罹的手伸进夙池小钱袋里,摸出一小块硬糖,拨开糖纸扔进茶杯里面。
她端着茶杯晃了晃,糖块迅速的融化进水里。
“乖宝,甜的。”彧罹旁若无人的秀恩爱,把茶杯抵到夙池的嘴边。
夙池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推着她的手道:“不喝了,吃糖。”
“渴了再喝。”彧罹将茶杯放到桌上,剥了块糖塞他嘴里。
“嗯。”
夙池垂着眼睫,舌尖来回抵着糖块,手里攥着黑球,在手心里转着玩。
盛肃璋将茶杯放下,声音平静的问道:“昭和,你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彧罹抬眼看向她,道:“我会亲自灭了萧国。”
“开战是你想就能成的?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战争会导致民不聊生,你以为在上京肆意妄为,就能去打仗了。”
“过几日,我会去萧国,萧家皇族会亡,你若想要萧国,便下道旨意给边境将军。”
盛肃璋眯了眯眼睛,声音带上冷意:“你是谁?”
“盛时澜。”
盛肃璋厉声道:“你不是她。”
他的长公主盛时澜对旁人虽暴虐,可在他的面前很柔软会撒娇,最是烦这些朝堂中的事。
身高比前段时间高了很多,气质也与之前有很大不同。
短短时间怎么会变化如此大。
彧罹嗤笑一声,对外喊道:“暗一。”
暗一落在议事殿门口,单膝跪地道:“属下在。”
“没和你真正的主子汇报本宫的事。”
暗一额头磕地,请罪道:“请主子恕罪。”
盛时澜的暗卫都是盛肃璋安排的,除了是保护盛时澜之外,也能监视着盛时澜的行为。
所以关于盛时澜的事,盛肃璋可谓尽在掌握。
彧罹问:“哪个主子?”
盛肃璋挥手让暗一下去,笑着对彧罹道:“昭和,朕开玩笑而已,只是你这次做的实在过分,为得到韩子羽陷害韩魏两家,又毁坏盛萧两国友邦,若不罚你难以服众。”
彧罹:“……”
韩子羽。
不提她都快忘了。
总感觉盛肃璋是故意的,说给她家小公主听得,想挑拨她和夙池的感情。
彧罹下意识的看向夙池。
夙池坐在她的腿上,长睫低垂掩住清澈的眼睛,手上转着黑球玩,模样乖巧的不得了,好似没听到盛肃璋的话。
可他的嘴角扬着浅淡的弧度,与之前呆愣不爱笑的模样不符。
彧罹暗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