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鸣峰顶桃树下的石桌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彧罹在石凳上坐下,面对苍鸣殿的方向喊道:“乖宝,吃饭了。”
不一会儿,虞池小跑了出来,眼眸微微的发亮,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对上彧罹满含笑意的眼,脚步不由的顿了顿,低垂着眼睫,慢吞吞的挪到彧罹身旁。
“师父。”
虞池刚唤了一声,腰猝不及防的被勾住,随即被熟练的按坐在她的腿上。
他反应慢半拍的推她肩膀,抿了抿唇道:“彧罹……”
彧罹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整个圈在怀里,把筷子塞进虞池手里:“吃饭。”
彧罹身上的温度很低,但不知是何缘由,每次被她抱的时候,虞池感觉到的是温暖。
此时周身的温暖触感让他不自在,捏着筷子干巴巴的道:“我应该学辟谷。”
“乖宝是想学辟谷,还是在想着躲我?”
虞池一愣,转头看向她:“师父……”
“乖宝,别说我不爱听的,不然罚你。”
彧罹打断他的话,脸在他细腻的颈侧蹭了蹭。
虞池被蹭的发痒,绷着小脸强忍住,哪成想彧罹太坏。
好似故意想看他破功,彧罹张嘴咬在他的脖颈上,含糊的道:“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没想把你当徒弟看。”
虞池握着筷子的手收紧,半晌没有发出声音。
彧罹离开他的颈侧,捧住他的侧脸,语带委屈的道:“乖宝,别躲着我了。”
神泉中的耳鬓厮磨,让虞池似生了保护壳。
保护壳独对彧罹,却也对彧罹无用。
彧罹一如往常的对他亲密,虞池下意识的开心接受,猛然反应过来时才会抵触。
说明虞池心里是接受她的,是有什么事让他不得不躲。
以彧罹对虞池的了解,绝不会是因不容于世的师徒恋。
或许与他的身份有关?
望进那双闷闷不乐的双眸,虞池呼吸出现短暂的停摆,沉默了几息时间,小小的应了一声:“…嗯。”
“乖宝,告诉我,为何躲着我?”
虞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的心告诉我,我会害了你。”
彧罹郑重的道:“你不喜欢我,才会害了我。”
“我没有说喜欢你。”
“那乖宝喜欢我吗?”彧罹深谙得寸进尺。
虞池不答反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特别的喜欢。”
虞池脸色一红,小声哼唧道:“我喜欢你的。”
喜欢到连她耍流氓,都会觉得心生欢喜。
怎么就喜欢彧罹了呢?
或许是大殿上初见,彧罹眼里对他的温柔。
或许是彧罹那句:虞池是我唯一的徒弟。
或许是彧罹为他洗手作羹汤,又或许是彧罹为他每日种的桃花树,再或许是彧罹对他的纵容宠溺……
如此想来,彧罹为他做了很多。
可他为彧罹做了什么?
为那虚无缥缈的想法,而拒绝躲避着彧罹。
是他错了!
虞池眸里浮现醉人的笑意,像那桃花树上盛开的桃花,整个世界只余他的颜色。
他环上彧罹的脖子,脆生生的道:“彧罹,我喜欢你,你是我师父,我也喜欢你。”
眼中盛满虞池的笑颜,耳边回荡虞池的告白,心脏疼的彧罹想杀人。
她面上仍旧挂笑,掌心摩挲虞池的脸颊,话不对题的道:“乖宝,还要学辟谷吗?”
虞池小脸雪白,红唇微微撅起,模样委屈极了:“学吧……”
“我教你。”
桃花树枝在半空中聚拢,形成巨大的圆形笼子。
两人凭空出现在笼子中,桃花瓣从笼子顶不停坠落,如同一场梦幻的桃花瓣雨。
虞池眼中映着纷扬的花瓣,沉醉于这场震撼的美景中。
视线突然被挡住,彧罹的脸在眼前放大。
“乖宝,学辟谷不用吃饭。”
喷洒在脸上的呼吸滚烫灼人,虞池预感到接下来将发生的事,心里没有抵触,却有一丝不容忽视的怕。
怕彧罹会受伤。
到底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彧罹看到他眼底的慌,黝黑的眼凝视着他,哑着声音说出安抚的话:“别怕,让我亲一会,不做其他的。”
“嗯。”
得到虞池的同意,彧罹直接亲了上去。
手在他腰带上一扯,熟练又利落的将人剥光。
虞池哼唧一声,蜷缩着身体,问道:“彧…罹…你要亲哪?”
彧罹放开他的唇,微抬了抬头:“全身呐。”
“别……”
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彧罹的攻势凶猛,不给他思考的空间,不留他说话的空隙。
彧罹确实只想亲一亲,可心脏疼的戾气横生,看虞池哭的渴望像野草疯长。
戾气与渴望相辅相成,势不可挡的横冲直撞,叫嚣着将人拆吃入腹。
虞池眼里覆盖一层朦胧水汽,眼尾处浮现桃花枝,艳丽桃花从皮肤里开出来。
配上那张充满欲色的脸,看着妖媚又有几分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