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
池穆才下班,彧罹一直等着他,打发谭文谭雨先回了家。
彧罹骑着机车,载着池穆归家。
路上的车辆稀少,机车的速度不慢,夜风吹拂带着丝凉意,彧罹扎着的头发被吹起。
隔着头盔,池穆仍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让他生出来一股眷恋。
彧罹说的对。
他喜欢彧罹,虽然他不信一见钟情,可偏就对彧罹一见钟情了。
莫名其妙的泥足深陷。
“彧罹。”
“嗯,怎么了?”
“没事,就想叫你。”
池穆摘掉头盔,一只手拎着,另一只手环着彧罹的腰,脸贴在彧罹的背上,亲昵又依赖的轻蹭着。
“乖宝,别撩我,容易出事。”
“我没有。”池穆小声反驳一句,脸贴在上面不再动。
回到家,池穆换完拖鞋,道:“彧罹,你饿吗?我做些吃的。”
他记着彧罹晚上吃的煎饼果子,抬步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脱身上的外套。
彧罹眼眸幽深,将人锁在眼底,红唇张合道:“饿,乖宝给吃吗?”
池穆看她一眼,哼道:“看来你不饿,我去给你找衣服,你明天拿自己的衣服过来。”
“嗯。”彧罹眸中含着醉人的笑意。
不一会儿。
池穆拿着一套睡衣出来,放到沙发上,对彧罹道:“另一间房是画室,没有多余的床,你睡卧室,我睡沙发。”
分开睡?
彧罹挑了下眉,但没有反驳。
她脱掉运动外套,里面是纯白色的T恤,连内衣都没有穿,能看到小小的凸起。
池穆顿时有些来气:“你穿成这样在外面晃荡?就不能回家换件衣服。”
“没时间。”
“你再说?”
“穿你的挺好。”彧罹拽了拽运动裤腰,露出里面内裤边沿,同样是穿的池穆的。
池穆:“……”
彧罹到底是心理变态,还是真的喜欢极了他?
池穆相信是后者,缓和情绪软声道:“彧罹,你先去洗吧。”
“好。”
彧罹从沙发上起身。
池穆猛的坐直身,拉住她的手,“彧罹,你受伤了?”
彧罹右侧脖子包着纱布,刚刚池穆坐在左侧没看到。
彧罹回扣住池穆的手,满不在意的道:“没事,纹身。”
“你也有纹身,纹的什么,我看看。”
彧罹坐回沙发上,抬手解开了纱布,纹身是池穆的中英文名字,周围皮肤有些红肿,显然是刚纹不久。
池穆愣怔住,手指顿在半空,声音有些哑:“今天纹的?”
“嗯,下午,在我身上打下你的标记,感动吗?”
彧罹的感动吗三个字,让池穆的情绪噗噗散了。
“感动个鬼,穿成这样去纹身,都被人看光了。”池穆嘴硬的很,心则软的一塌糊涂。
“外套系在身上,没看光,仍旧只是你的。”
“油嘴滑舌,洗澡时小心点纹身。”池穆看着她的脖子有些心疼:“纹它干嘛呀,多疼啊。”
“乖宝亲亲我,就不疼了。”彧罹掐着他的腰,将人抱起跨坐在腿上。
池穆顺从的搭着她的肩膀:“我又不是止疼药。”
“你是我的灵丹妙药。”彧罹抚了抚他的发丝,眼底神色宠溺深情。
闻言,池穆捧住她的脸,亲上彧罹的唇瓣。
本是蜻蜓点水的一吻,被彧罹亲成了深吻。
彧罹总是吻的很深,勾住舌尖卷弄,吻的彼此情动的那种。
池穆没谈过女朋友,没有约过一夜情,彧罹是他第一个女人。
他亲吻的技术青涩,根本不是彧罹的对手,但池穆很乖,乖乖的任她描绘口腔每一处。
一吻结束,池穆几乎缺氧,趴在彧罹怀里小口喘气。
彧罹手指插在他的发丝中,指腹按摩着他的头皮,无奈道:“乖宝,要多久你才能学会换气。”
“总能学会的。”
“必须学会,我想亲你久一点。”彧罹啄了下他红肿的唇。
“别亲了,太晚了,该睡觉了,你快去洗澡。”
“一起洗,节省时间。”
彧罹力量十足,箍着池穆的腰,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
鸳鸯浴洗了。
彧罹以为能同床共枕,洗澡时没有折腾池穆,结果换上睡衣后,池穆将她赶去了卧室。
还是分开睡……
*
夜深人静。
卧室的门被拉开,彧罹从里走出来,来到沙发边蹲下。
客厅没有拉窗帘,月光透过窗照进来,沙发上的少年侧身睡的正沉,夏凉被掉在地上,只余一角搭在他的肚子上。
彧罹眸光凝视着他的脸,缓缓伸出手,指腹游走于池穆的五官,最后落在微红肿的唇上。
“乖宝,我犯病了。”
她家小公主在身边,却不能抱着睡觉,彧罹根本就睡不着,头疼的像是要炸开,生出想要虐人见血的冲动。
她的气息实在太强横,池穆迷迷糊糊睁开眼,无意识的唤道:“彧罹……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