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水月镜花,收到无数人的注目。
闻池深深觉得,脸皮越磨越厚。
勿言见到两人,放下手里的活计,小跑着迎上去:“主君,这是怎么了?”
成婚后,闻池让勿言改了称呼。
主君代表他和彧罹的关系。
闻池道:“没事,你去忙你的。”
“是。”勿言一步三回头。
“乖宝。”
声音离耳朵很近,压低的像用的气音,热气喷洒在颈侧。
闻池缩了缩肩膀,歪着脑袋躲她的呼吸。
突然,腰间的力道收紧,整个人向后倒了去。
闻池惊呼:“彧罹……”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身下是柔软的触感,耳边是彧罹的痛哼声。
两人摔进了树下的吊椅里,吊椅晃晃悠悠的动。
闻池手忙脚乱的想爬起,“彧罹,我是不是坐疼你了?”
“不疼。”
彧罹将他翻个身,趴在她的怀里,胸腔因笑意而震动。
闻池拍了拍她,娇嗔道:“喝醉也不安分,我以为要摔了。”
“摔不到乖宝。”声线低低沉沉,尾音仿佛带着钩子。
闻池难以遏制的笑,凑过去亲了口她的侧脸,“自己乖乖待会,我去煮醒酒汤。”
“我没醉。”
彧罹掐着闻池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脸颊亲昵的蹭他的侧脸。
这副模样分明是撒娇。
怎么可能没醉。
闻池在嘴里咕哝了一声,但是没有说出来。
彧罹心中了然他的想法。
她家小公主觉得她醉了,那么她就是醉了,醉了可以耍酒疯的吧。
彧罹脚尖点着地面,将吊椅摇晃起来,手掐按着闻池脖颈,将人压向自己的唇。
阳光穿透树枝,留下斑驳的树影,映在藤蔓编成的吊椅上。
纯白色的狐毛毯上,两道交叠的身影,正在亲密的唇舌纠缠。
一吻结束……
闻池睁着迷离潋滟的眸,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好像真没醉。”
“醉了。”
“彧罹,你在和我唱反调嘛。”闻池用食指戳她的脸颊。
“酒不醉人,亲乖宝会醉。”
“油嘴滑舌。”
闻池笑意盈盈,突然想到什么,小声的问道:“哥哥说我们成婚那日,慕容府出事了,轩辕青死了,是你做的吗?”
成婚后这三日,闻池和彧罹腻在家里,外面发生这么大事一无所知。
问完,他就觉得自己笨,当时彧罹和他在洞房,哪有时间去慕容府。
哪曾想,听见彧罹道:“人头是我做的,轩辕青不是我杀的。”
“你什么时候去的?”
难道彧罹会分身不成。
“成婚那日,慕容槿派人刺杀,你洗澡的时候,我出去解决的,人头是我让人去挂的。”
空间内的苍狗拍拍胸膛,深藏功与名。
前日,郑蔚然查出佩戴黑色玉佩的是彧罹,她与顾屏璋向来交好,便委婉的告诉了顾屏璋。
顾屏璋又找了彧罹,彧罹说让郑蔚然如实上报,当晚便又去吓唬一通轩辕韶。
其实彧罹能杀掉轩辕韶,可轩辕韶未有子嗣,若突然死亡,国无帝则大乱,影响她家小公主的安稳生活。
今日轩辕韶应该会召见慕容槿。
闻池眉间微皱,手撑着要起身。
蓦然,身体一软,被彧罹按了回去。
“乖宝,要做什么?”
“我去找娘,慕容槿竟然刺杀,必须把她关进天牢。”闻池攥着彧罹的衣服,用力到指尖绷的发白。
彧罹厉害才没出事,万一慕容槿不善罢甘休,接下来彧罹岂不是危险,必须把她抓进天牢。
“这事我来解决。”
“怎么解决?”
“慕容家要造反。”
“什么?”闻池大吃一惊。
“等慕容怀按耐不住,必会到上京救慕容槿,到时候一网打尽。”彧罹漫不经心的说出计划。
若非如此,她早一剑砍了慕容槿。
“妻主好厉害。”闻池弯着眸夸奖,突然又道:“你上次还说带我去揍慕容槿呢。”
“今晚去。”
闻池点头:“好。”
*
入夜。
慕容府,书房内。
慕容槿脸色仍带着病态,坐在书案的后面,撕开了一封密信,断指的手带着黑色手套,看上去好像手指完整。
信是慕容怀写的,简单明了的几句话,让慕容槿暂按耐住,不日将能救她出上京。
想到此,慕容槿不由想到白日见轩辕韶。
她没指望凭此事弄死彧罹,目的是弄死辱她的轩辕青,还有拿此当借口离开上京城。
可惜三个目的,只实现了一个。
轩辕韶传召她是为案件,直接挑明的道:“慕容槿,你可看清刺客是顾阙?”
“听陛下如此一问,此时想来确实有些像。”
“顾阙当时成婚,有人证明她整晚未出右相府,你可是吓得胡言乱语了?”
如此架势,明显要偏袒彧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