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有机会我回来找你玩,到时候别还跟个哑巴似的,要和我多说话,要再多送我几片这样的叶子。”
造化神树没有反应。
星烛也没有在意,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叶柄处。
如今她的灵力不算少,但经脉尚未修复,仍旧无法正常使用,只能暂时滴血认主,等时机到了再炼化。
叶子认主后隐入星烛手中,只在左手无名指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叶子印记,是一件先天法宝。
星烛摸了摸指上印记,又朝自己留下的牙印看了看。
这造化神树不仅果子好,连叶子都能做成法宝,还真真是个好东西。
“其实你也没多结实,以后小心点,可别真让人咬了。”
造化神树:这世间牙口好到如此变态的,独你一个。
有了这一叶扁舟,自然不能就这么直接走掉,去挖了些滋补灵药,又挖了点草根,又回石洞把兽皮卷上,这才将叶子召唤出来,朝自己选好的方向飘去。
湖泊的四周皆为悬崖峭壁,唯有一处可行,正是当时她在天空所见,白影最初出现的方向。
没过多久,叶子飘至湖边。
回头再去看时,湖中云雾缭绕,不见小岛踪影,那参天神树也隐藏其中。
左右找了找,果然在不远峭壁中看到一道裂缝,连忙跑了过去。
裂缝不算窄小,只是太过蜿蜒,无法看清有多深。
忽然一阵风吹过,她下意识抬头看天,刚还月亮高挂满天繁星,现在却突然变得暗沉,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下雨。
裂缝中不一定能找到躲雨的地方,回头也不是个好选择,便加快脚步进了裂缝。
走了约么半柱香时间,星烛脚步放慢。
前面地上倒了个人,看不到脸,但衣服看着有些熟悉。
轰隆!
天空一道炸雷响,一闪而过的光亮,让星烛大概看到了地上人的长相。
眼见着雨滴落下,星烛连忙快步上前将人抱起,就近寻了块地势高的地方,将叶子撑开挡雨。
等折腾好了,这才有空去看白垣。
白垣陷入昏迷中,面上无半点血色,唇色泛白,浑身冰冷,正在不停地颤抖着,时不时呓语‘冷’。
星烛查看后眉头紧皱:“你这是得了什么病?身上的血都快干了,连带本源都开始溃散。”
忽然想到什么,将白垣的手抓起,拉开衣袖检查。
没有伤口?
星烛不信邪,扯开他的衣领继续查看,脖子上也没有伤,胸口上也没有。
没好意思脱人裤子,但隔着裤子仔细摸了一遍,并未摸到伤口。
“不对啊!”星烛眉头紧皱。
失血过多,却找不到伤口,情况着实古怪。
忽然又想到什么,拉起白垣的手指看了看,上面的咬伤还在。
“恢复力差得很。”
“冷。”
白垣呓语声变得微弱,面色变得越发难看,本源溃散速度加快,生命力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
星烛回过神来,连忙把人从地上抱起,又拢了拢他胸前衣服。
咬破手指,将血滴入他口中。
如今她这心头灵力充足,多用些也无妨,就是伤口好得太快,得多咬几回。
心里头感到奇怪,明明跟这家伙不熟,偏生看不得他死。
“冷。”白垣颤抖得更加厉害,眉间都结了冰霜。
星烛皱着眉头,这里没有干柴可烧,寒气又是从他体内散发出的,兽皮盖了也没用。想了想,干脆将兽皮拿出来铺到地上,用灵药包当枕头,躺上去把人搂进怀里。
这里没有比她更暖和的存在了,别说是热身子,把人烤熟了都可以。
噫,还真是憷憷冻人!
这人就跟冰块似的,搂在怀里生不出半点涟漪,像从冰窖里拿出来的冻肉。
忽地星烛感觉不对,起身再度扯开白垣的衣服,将整个后背露出来。
只见脊骨中间处有一处刀伤,没再流血,但也没能完全愈合,能看出不止一次受伤。
怪不得她怎么看都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原来伤在这里,若非不经意间摸到,怕是要被忽略了去。
怪不得会本源溃散,脊髓都要抽干了。
“冷。”
“冷死你算了!”
星烛嘴上这么说,却动手帮他把衣服拉上,躺下去把人再次搂进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星烛在不自觉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
星烛在一阵刺痛中醒来,睁眼便看到白垣衣衫不整地俯身她上面,手中银月刀的刀尖已经刺入她的脖子三分。
“你对我做了什么?”
星烛脑子有点懵,她除了救了他,还做了什么吗?
看天色她应该睡了很久,不会是……
昨夜貌似睡得挺好,不仅没出现幻觉,还没有做噩梦。
如此看来,也不是非苏绒不可。
只是她这搂着男人就能睡着的毛病,着实不太好。何况睡着以后做了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瞧他杀意如此强烈,恐怕……
不管了,趁他病要他……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