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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突厥大军还在强攻,但是第十一天时,从新罗的白虎营已经返回炎国,并且原本2200编制,通过装备新罗的辽东白马,再次达到满编三千人,抵达战场便朝突厥大营冲刺。
突利可汗大惊,多年对白虎营的恐惧,让他当即选择后撤,而在后撤途中,陈庆之的白袍骑也抵达战场,与白虎营协同作战,共同击溃这只本就没多多少战意的突厥铁骑。
与此同时,风头高原。
第十一日晚上。
“哒…….”
突厥被打退了,从炎国而来的李宽,终是率领后勤抵达这片战土。
虽然此时正值傍晚,但李宽还是能看到此处的硝烟,是那么的….浓厚。
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残肢断臂与箭矢,也,到处都是他子民的….尸体。
李宽一步步走着,静静地看着这无尽残骸。
身后的戌狗与燕云十八骑,默默跟随,他们职责永远是保护这个男人。
“咳,咳咳….”
就在这时,李宽附近不远处传来声音。
李宽快速走了过去。
推开许多沙子,能看到一名自卫军士兵正浑身是血躺在里面,他受伤很是严重,就连眼睛都瞎掉了。
“殿下,是….是您吗….”
士兵开口。
李宽眼眸些许湿润,轻声细语:“嗯,是我,你怎么,认得我?”
自卫军士兵受伤极其严重,动弹一下都是奢望,但他用尽全身力气笑了一声:“您的脚步声,我….我记得很清楚….”
李宽笑道:“原来如此,你等着,我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
说罢往身后挥挥手,瞬间有一名燕云十八骑退了下去,他要去找大夫过来。
而就在这时,那名士兵猛的吐出一口血。
李宽忙上前按住他:“撑住。”
“殿下,我….我好冷….我想回去看女儿,想回去….”
那名士兵仿佛听不到李宽再说什么,直打哆嗦。
李宽连忙脱去身上大衣,可那名士兵却死死抓着李宽右手,声音仿佛用尽最后力气:“殿下,我们….守住了吗….”
李宽正想回答,可那只抓着他的手,却是….垂了下去。
他怔怔的看着那垂落之手,下一刻,放弃脱大衣举动,上前抱住这名为他而战的士兵,死死的抱住。
“嗯,守住了。”
“守住了,守住了,守住了….”
李宽不断呢喃,也不断的抱紧他。
他多么想让这名士兵,听到那一声答案。
多想,多想….
抱住许久许久,李宽这才松开,并且为他披上大衣。
接着,继续走去。
他看着,看着这无尽残骸,他能看到这些士兵死去没有一个是恐惧与害怕。
而一路上的遭遇,也让人不禁哽咽。
有许多伤兵,明明生死一线间,但在看到他却仿佛涌上无尽力量,目光变得炙热。
他变了,是啊!又变了,成为这群人心中最纯粹的信仰。
最终,走到尽头。
李宽望着那彼端。
那是一面旗帜,炎国的黑色旗帜。
而这时有人正用生命守着它,让它扬起。
那人已经死了,背后全是箭。
然而,即便是浑身是箭,他也用最后的时光撑住了这面黑色旗帜,撑住了….帝国的尊严。
听那些伤兵说。
他本可以不用死的。
可是当时看到帝国旗帜即将倒塌,哪怕当时箭雨无数,他也毅然决然冲出,迎着箭雨,双目血红的将旗帜负起,然后声嘶力竭,喊出那声震撼全场的话。
“殿下,我不怕!”
是啊,他不怕,不怕….
李宽叹息一声,太多人为他而死了,即便这种事情以前也很多,但再次经历,依旧是那么的….充满无力。
是的,无力!
倘若能力足够,军队强盛,这些人,将他视之为信仰的人,又怎么会倒下!!
太弱了,太弱了!!
李宽只觉心中有股怨气要释放,便喊道:“杨勇呢?去,都去,把他给朕找出来!”
“他不能死,也不该死在这里!”
他无法忍受这种无力,便用其他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麾下燕云十八骑与戌狗,尽皆领命,全去作战这一只孤军的领袖,那个创造了奇迹的男人,杨都尉。
而李宽则是来到那个执旗人面前,一点,一点的为他拔去箭矢。
他的士兵都是天底下最帅的,他不允许他们身上有着敌人兵器,他要他们,厚葬。
这一战,终究还是太多人,为他和帝国倒下了….
但他们,心甘….情愿.…
.….….…….….….
另一边。
追逐将近两日,陈庆之和白虎将军合兵一处,才把突利可汗和梁师都赶出炎国,让他们在沿途丢下了八千多突厥骑兵尸体,以及一千多梁国卫。
至此,战争结束。
来自大唐与突厥的两面进攻,全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