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火如同一支画笔,将浓稠的黑夜抹开。
沐瑶单手托起凝白如玉的下颌,向窗外望去,感受着习习凉意。
大街上人来人往,随同星火融入夜色。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沐瑶的注意。
一闪而过,再定睛时已没了踪迹。
回拢清明,她扬起绝美的脸庞再次望向人潮,在人海中寻觅。
银发在月下随风拂起,宛若一颗遗落在凡间的明珠,让人一眼难忘。
“初堂!”
沐瑶闪至窗前,朝着他的方向大声喊去。
朝思暮想的娇音穿过虚空让沈初堂身形一颤,驻足脚步。
循声望去,娇妻的身姿凭栏而立。
再见嫣然,宛若金风遇玉露,胜却人间无数。
众人惊讶沐瑶的举动,不明所以,陆续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初堂, 是沈初堂!
赫连允听到了他的名字,瞳孔一缩,起身向窗前靠去,却见沐瑶转身飞奔离去。
沈初堂呼吸渐渐重了起来,当怀中裹满了令他心醉神迷的栀子花香时,才感受到了这份真实。
唇角扬起柔色,强而有力的臂膀将她钳进怀里。久违了的拥抱令沐瑶娇躯轻颤。微醺的酒意使她的神思逐渐放松涣散开来,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她紧紧搂住沈初堂修长的脖颈,覆上她的柔软,旁若无人地宣泄着连日来的爱意。
赫连允凝视着妻主对那人的投怀送抱和主动,脸上的淡然之色再也端控不住,紧握雕栏的大手在不知不觉落下深陷的指印。
赫连甫半眯着双目沉声问道:“此人可是瑶瑶的夫郎?”
赫连允满目幽寂,孤身置于虚空之中,心海之上冰雪燎原。
妻主对沈初堂的那份主动和热情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眉宇间布满了阴沉,如同暴雨前乌云压顶。两臂的肌肉虬结隆起,迸发着惊人的力量。
萧千雪望着那头银发和那谪仙降世撼人心魄的容颜,眼神一顿,赫然认出了他。
曾经这名银发男子为了得到某种毒物的解药特意找上他。为此,自己还和他打了三场,养了三个月的肩胛骨。
没想到此人会与沐瑶扯上关系,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呢。
“你喝酒了?”沈初堂微微松开唇瓣,眼中闪动着情愫温声问道。
“喝了点,他们都喝不过我。”沐瑶微醺地靠在他锁骨处轻轻蹭着,两只吊在他脖间的藕臂搂得更紧了。
“他们?”
沈初堂向醉霄楼那处望去,一寸一寸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容。当他看到萧斗雪那似笑非笑的面容时,目光停了下来。
察觉到抚在身上的小手越来越不安分起来,沈初堂呼吸一沉,环住沐瑶朝着赫连甫和赫连允方向拱手道:“沈某带妻主先行一步。”
而就在这一刻,萧斗雪终于知晓了此人的名字。
再定睛时,街上已无两人的身影。
周围不明情况的群众仍然沉浸在仙子的花容月貌中,兰陵郡神女的传说不胫而走。
赫连允面色铁青忍住没有出手。沈初堂的相貌让他生出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回府的路上,赫连甫开口问道:“阿允,瑶瑶的这位夫君是做什么的?”
“茶商。”赫连允沉着脸带着薄怒回道。
茶商?
赫连甫阅人无数,对他的身份深感怀疑。一介商人绝不会有像他这样的气度和姿容。
他的孙媳妇很喜欢这位夫郎啊。赫连甫朝着赫连允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郊外一处别院
沈初堂将沐瑶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却被她死死搂住脖颈无法起身。
“乖,先喝点水。”沈初堂轻哄着她道,右手覆上那双交叉的柔荑,试着松开如玉般的藕臂。
沐瑶半启着美目竭力睁大,拂开沈初堂的大掌再次搂紧道:“我不放,我放了你又会不辞而别,离我而去。”
酒醉人心,沐瑶微醺着脸庞,收紧了藕臂,将身上的人压向自己,覆上柔软,一遍又一遍地用味蕾描绘着他的唇瓣。
沈初堂感受到了娇人儿的热情,压下不稳的气息再次分开那片柔软低着嗓子在她耳畔摩挲:“我很快回来。”
他察觉到了沐瑶唇瓣的干裂,耐心性子再次松开她的禁锢,却被娇人儿用力一扯,翻了个身压在身下。
沐瑶跨坐在他精壮的腰间,放下自己的三千青丝。提起一根葱葱玉指滑向腰间勾起束带轻轻扯下,露出大片的雪肌在里衫下若隐若现。
眉目含情,娇艳欲滴的绝色容颜刺激着沈初堂的每一处感官,他的每一次起身皆被沐瑶的细指轻轻点下。
火热的柔荑由下而上没入儿郎的衫袍,娇人儿的每声莺啼都让沈初堂处于几近失控的边缘。
醉意撩人,沐瑶的神思早已遨游天际,对于自己的狂野浑然不觉。她那肆无忌惮的爱火最终烧没了沈初堂仅剩的一丝清明,彻底释放出积压已久的渴望。
这一夜,两人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涌动、缱绻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