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夜召太医的事,独孤皇后一早便得了消息,当即便派了身边的普贤子和密罗子到公主府探望。
看到乐平公主,普贤子和密罗子顿时松了一口气,乐平公主虽然面有病容,但看起来精神很好,心情似乎也不错。
“昨夜突发心悸,劳母亲挂心,本宫当下已经无碍了!劳烦二位姑姑回去告诉母亲,请母亲放心。”乐平公主伸了伸手,将肖元元递过来的红枣汤挡了回去了,只柔声朝那二人说道。
普贤子低头示礼,道:“是,公主无碍便好,皇后娘娘也可安心些。”
乐平公主回道:“请母亲放心,待两日我身子好些,就回宫去看母亲。”
普贤子低低道了一声,“是”。
乐平公主脸色一疑,若是独孤皇后只是派她们来探病,当下已经可以交差,为何还是不走呢?
“二位姑姑这么早到府上来,想必还没有用早膳,眼下早膳时分,一起用膳吧。”乐平公主道。
普贤子与密罗子顿了一下,密罗子道:“岂敢劳烦公主费心?今日除了探病,皇后娘娘还交待了另外一件事!”
“哦?”乐平公主挑了挑眉,道:“何事?”
密罗子回道:“皇后娘娘召肖娘子入宫回话。”
肖元元神色一顿,看向普贤子和密罗子,乐平公主倒是一脸镇定,神色未改,道:“回话?是回话,还是问罪?”
普贤子和密罗子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乐平公主微微笑道:“母亲什么性子我最清楚,她最看不得本宫受委屈,两位姑姑也不必从中遮掩。”
普贤子闻言,回道:“不瞒公主,今日皇后听说您心悸昏迷,除了急切还有生气。皇后娘娘说,公主在宫里待得好好的,怎么到公主府才几天,就生了这么大的病来?”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母亲怀疑这病是由元元而起?”
普贤子点头道:“是。”
乐平公主沉吟了片刻,道:“劳烦二位告知母亲,我不会再让元元入宫,母亲想问罪也好,问话也罢,若必须有人给个交待,就让本宫去吧。”
“公主——”普贤子一惊,道:“公主多虑了,肖娘子入宫只是问话,看在公主的面子上,皇后娘娘想必不会为难肖娘子的。”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道:“跟母亲无关,元元她不能入宫,我再也不会让她踏进那个地方了!”
顿了一下,乐平公主又道:“本宫的病其实无大碍,若是二位姑姑不好交待,本宫便随二位去吧!”
肖元元听罢,担心乐平公主的身体,便伸手拦了一下,“公主——”
普贤子和密罗子听完,她们比肖元元更慌,连忙道:“公主言重了,不管如何,公主的玉体为重,肖娘子……”普贤子看了看肖元元,又道:“既然公主执意要护着肖娘子,皇后娘娘最是疼爱公主,此事想必也能体谅。”
难怪普贤子和密罗子这么紧张,若是真让乐平公主带着病入宫为肖元元求情,独孤皇后肯定会怪罪她们两个不体恤公主的病体。
毕竟在独孤皇后眼里,惩罚肖元元只是一件小事,耽误了乐平公主的病情才是大事。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那就劳烦两位姑姑跟母亲好好说说,有什么错处,只管归于本宫便是!”
“公主怎会有错?”普贤子道,犹豫了一下,看向白鹭子道:“既然肖娘子不方便入宫,不知可否让白鹭子入宫回话。”
乐平公主看了看白鹭子,白鹭子垂眸示意了一下,乐平公主回道:“当然可以,白鹭子本就出身于千秋殿,母亲召她回去问话,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普贤子松了一口气,道:“即是如此,那奴婢先行告退。”
乐平公主点头应了一声:“去吧!”
普贤子和密罗子听罢,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白鹭子也向乐平公主行了一礼,看了一眼肖元元,跟着普贤和密罗子两人,退了出去。
肖元元有些担心,看向白鹭子退出去的方向,脸色略有些凝重。
乐平公主牵起肖元元的手,轻轻揉捏着:“不必担心,白鹭子是母亲她派到我身边照顾我的,她本就是母亲的人,深受母亲的信任。母亲只不过想问问关于你的事,不会为难她。”
肖元元轻轻嗯了一声,犹豫了一下,道:“皇后娘娘不喜欢我,公主这么护着我,皇后娘娘会不会怪罪公主?”
乐平公主笑得温柔和煦,道:“你放心,母亲她虽不喜欢你,但她素来是非分明,你从来没有犯过大错,而且从无害人之心,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肖元元依旧有些担心,乐平公主看着肖元元的脸,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却依旧是洁白细腻,不见一丝瑕色。乐平公主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又捏了捏,只觉得触感柔软清凉,乐平公主道:“不用担心,过两天我入宫去,好好哄哄她便好了。哎——你那脸摸起来好舒服,是你那玫瑰精油的效用么?”说罢还想凑上前闻一闻。
“哎呀——”肖元元挡下乐平公主的手,道:“大白天的,公主你庄重些!”
“没事,你若觉得害羞,我让婢子都出去!”乐平公主一边调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