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一时间脑子转不动了,僵立在当地,连表情做不出来。
缓了一会儿,肖元元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晋王殿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肖元元——”晋王直视向肖元元,“本王说得是认真的。”
肖元元往后又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在了门边,伸手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道:“殿下,你先清醒一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晋王别过眼去,隐忍着不说话,肖元元接着道:“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呀!你这么搞很吓人的!”
晋王眼中闪烁了一下,问道:“你不跟随阿姊,也不愿跟随本王,那你到底想跟随谁?”
肖元元顿觉得今天整个一个莫名其妙,肖元元朝着晋王道:“大哥,你思路转换一下,我为什么非要跟随别人,不能别人跟随我呢?”
“你必须跟一个!”晋王固执道。
“凭什么?”肖元元不服气道。
“就凭你今时今日之所得,都不是你该有的。”晋王道。
肖元元听不懂,凭什么自己辛辛苦苦赚下来的一点产业,他杨广说不是她的?
肖元元面色冷了下来,吐出一口气,道:“好,殿下——要么,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要么,我自己派人去查。”
晋王不为所动,毕竟杨坚给晋王的是密信,当中的内容仅有他们父子二人知道,肖元元无论如何也不会查出来的。
肖元元说罢,便转身要走,晋王也没有再上前拦她,肖元元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敢问殿下,今日殿下对我所言的话,王妃知道么?”
晋王抬起头来,沉声道:“她不知道。”
肖元元脸色一惊,心跳如鼓乱成一片,不想让晋王看出她的想法,肖元元赶忙转过身匆匆离去。
肖元元回到富甲园,心中的预感十分的不好。
晋王到底想做什么?逼她与乐平公主情好?
这完全不至于,肖元元觉得乐平公主对她应已慢慢放下了,他一个局外人掺和什么?
难不成晋王色令智昏,看上她了?肖元元摇了摇头,这也不应该,若是晋王对她有意,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出来,不用瞒着晋王妃的。可他明明说了,这事晋王妃不知情。
据管家所言,晋王已经等了她好些天,等这么多天就为了问肖元的情感心事?
这么些天里,晋王连晋王妃都没有知会,可见此事有太多能不外说的原因。既不能说,那事情一定很大。
肖元元迅速写了一封信给萧珏,让他帮忙打听京中近来有什么事,与肖氏商行有关,与乐平公主有关,与晋王有关。尽管知道未必能打听得出来,只好歹查一下,心里也能稍稍安稳些。
肖元元走后,晋王一人在房中呆愣了许久,之前与肖元元的那番话一直在脑中回响。
他本意是想试探肖元元是否能一心一意为他所用,长期以为,他与肖元元只是利益交换,肖元元对他,实在说不上有多忠心。
他心里也明白,一旦有人给的好处更多,肖元元一定会马上转向对方,不管那人是谁,士家贵族,甚至是外族。
这也是杨坚所顾虑的一点,肖元元其人,得之可得大用。可肖元元的心思实在难以把控,唯一能让肖元元上心的,只有乐平公主一人。
可是,当晋王步步紧逼,让肖元元承认与乐平公主的关系时,她却又将乐平公主推了出去。
晋王不由得用手撑住了头,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要纳肖元元入府的话来。
肖元元入晋王府,怎么可能呢?
可是晋王越想越是觉得的——万一呢!她不是不喜双女之欢么,肖元元若想找男子为良配,他晋王又何尝不可呢?
这件事情对肖元元影响并不是很大,给萧珏的信寄出之后,肖元元便开始着手创办物流了。
尽管之前做了众多的预案,这实际操作下来,当中的困难还是让人有些难以招架。古代信息滞后,没办法时事跟踪物流状态,肖元元费了老大的力气,也只做成了古代镖局的模式。
可即便如此,物流的创办确实节约了来往货流的运输时效成本,也肖氏商行开拓了十几个州的业务,大大增大市场。
今年已过了大半年,下半年发展期,业务增长并不明显,一旦明年彻底将物流推广开来,肖氏商行的货物将会大赚特赚。
不止如此,肖元元又专门将江南各大船工聚集起来,改造货船,以图日后货船出海,反正星辰和大海,总要占一头。
一忙起来,肖元元便将那日与晋王的谈话,暂时搁置了起来。不是她放下了警惕,而是她实在想不出当中内情到底是什么。
萧珏回信了,也没有看出什么线索,所幸晋王自那日以后,也似是失忆一样,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
到底是什么原因,只要晋王不开口,肖元元就不会主动去问。她可不想提醒晋王,万一她一问,晋王又起了心思就糟了。
那个晋王日后是要下地狱的,她可不想跟着去。
大兴城那边,也风波也慢慢平息了,本来大众舆论都是有时效的,只要没有人再推波助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