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一脸的茫然,道:“我不知道啊,我也是猜的!”
“啊?”晋王不理解,当初肖元元言之凿凿,怎么转眼就不认了?
肖元元眨了眨眼,朝着杨坚解释道:“根据我的经验,我推测那个地方应该是容易遭雷劈的。所以便让晋王在那个地方守着,果然……那个地方又被雷劈了!”
杨坚看向晋王,晋王连忙点头,说道,“元元说用金器可以引雷,儿臣就在祭坛处插了根旗杆,今日天色阴沉,果然又被雷击了。”
杨坚默然,顿思良久。
肖元元见杨坚似有所悟,当下也不急着劝说,看到旁边的小案几上放着几碟干果点心,好奇地端详了一会儿,小心拣出一颗尝了尝。吃到嘴里,半咸半甜,口舌生津,倒是一道不错的开胃小点心。
晋王拜了拜,朝着杨坚道:“父皇,恕儿臣多言,荀子言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译:上天的意志,不为尧的圣贤而存在,也不为桀的残暴而灭亡,世间的规则是因为人事的治理而变好,又是以人事的祸乱而变坏。)
父亲的仁爱亲民,怎会因一个小小的天雷而否定呢?”
杨坚看着一脸关切地晋王,心有所动,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正吃得欢快的肖元元,轻咳了一声,肖元元闻声,停下手来,直身正色道:“晋王殿下说得有理,陛下还请三思。”
杨坚哼了一声,道:“晋王让你来当说客,你这个说客当得可真是轻松。”
肖元元苦着一张脸,道:“陛下,这一趟奴婢本不想来的。奴婢一个女儿家,身娇力弱的,动一下就病,碰一下就伤。陛下说得轻松,可就为了这点小事,两千里地跑过来,奴婢图什么呀?”
杨坚呵呵了一声,道:“对呀,你图什么呀!”
肖元元眼神一亮,嘿嘿笑道:“不瞒陛下说,我跟晋王殿下私底下做了交易,只要我来这里见陛下一面,我肖氏商号就能入驻齐州城。
现在陛下我也见到了,至于劝说陛下重振雄风,返回京师这种事,本来也不是我的事。我干嘛多嘴?”
杨坚看着一脸耍无赖的肖元元,顿时气着对晋王道:“你就这么被这小妮子坑了?”
“儿臣……”晋王讪讪道:“儿臣看着父皇终日颓靡在这齐州府内,实在担忧……病急乱投医,便着了这肖元元道。”
“你呀你——”杨坚用手点了点晋王。
晋王拱手道:“其实,元元也不算白来这一趟,起码她知道雷劈祭坛之事,并非是天意示警,只是事有凑巧而已。”
接着,晋王便把之前肖元元所讲的高处引雷的原由讲了一遍。
杨坚暗暗舒了一口气,转眼再看那肖元元,便觉得顺眼了许多。但还是抱怨道:“你让她的商号这么轻易入了齐州城,岂非太便宜她了?”
肖元元挑了挑眉,没有说话,这俩人一个寡恩,一个小气,真不愧是亲父子。
晋王笑道:“儿臣也是有其他的打算,我与元元交往日久,发现这肖娘子身上是有财运的。
元元虽是贪财,但有她做生意的地方,总能人丁兴旺,财运聚集。
儿臣让肖氏商行入驻齐州,也是想借肖元元的财运,为齐州聚聚财气。”
“哦!”杨坚眼睛一亮,看了看肖元元,这肖元元赚钱的本事他是有亲身体会的,莫不是她真有财气傍身?于是便点点头,道:“这倒是有几分道理。”
肖元元叹了一口气,反驳道:“晋王殿下一人之言,便断送了奴婢的所有努力。奴婢赚钱靠得是自己的眼界和本事,殿下说得好像这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晋王但笑不语,杨坚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肖元元低头想了一下,问道:“陛下,您什么时候回京?”
被肖元元这么直白一问,晋王顿时一愣。虽然他也十分希望杨坚尽快回京,以免太子在京中逐渐势大。可总得迂回一些,免得太过直白,反而惹得杨坚生疑。
杨坚皱了皱眉,问道:“怎么了?肖娘子何出此言?”
肖元元闪着亮亮的眼睛,回道:“奴婢在江都养了一些蚌,来之前刚好取了一些珍珠出来。我已经捎信给江都城,挑出一百一十颗最好的送过来……”
杨坚来了兴致,问道:“拿珍珠做什么?”
肖元元扭捏道:“奴婢身边没有好的珍宝匠人,想让陛下带回去交给御造局,做一幅珍珠遮面……给公主。”
杨坚与晋王都顿了顿,“呃……”杨坚开口道,“看在你劝朕有功的份上……可以。”
肖元元重重松了一口气,道:“多谢陛下。”
既然说到了这里,杨坚颇有些八卦,问道:“丽华她……这次去江南,你们如何了?”
肖元元回道:“奴婢自知与公主身份有别,所图之事也非能上得了台面,不敢连累公主屈就。就……日常送些小东西,遥祝公主万安吧!”
杨坚心往下一沉,心里叹了叹,看来乐平公主此番又是情事不遂,不知眼下人在京都,又是何种心境。
杨坚言道:“莫说这些官面上的客套话,公主于你有情,朕心里是有知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