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气得一瞪眼,“什么始于乱?我们就从未开始过!”
“公主对‘开始’这个词,有些误会!”肖元元道。
乐平公主侧身冲向肖元元,道:“你不肯与我相欢,是不是觉得我得了你,便觉得没有意思了,你故意吊着我是吧!”
肖元元顿觉一阵头疼,这乐平公主的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什么事儿都能往这种事上扯。
肖元元没好气道:“不是!”
“那……”黑暗中乐平公主的目光闪了闪,又黯了下去,“那是为了什么?你在意外人的看法?”
肖元元心头的火烧得自己有些糊涂了,气得闷声道:“不是。”
“是呀,你也不在乎的!”乐平公主喃喃道:“你就是不喜欢我,就算外人怎么说,你管守着自己,清者自清!”
肖元元只觉得身心俱疲,丧气道:“什么清者自清,就是一个笑话。”
“你什么也不在乎!”乐平公主怨声道,“既然如此……你当也不在乎这些!”
“什么?”肖元元没听懂。
未等肖元元问完,乐平公主便伏在肖元元身上,深深吻了上来,从唇到颈。
“公主,不要!”肖元元奋力挣扎着,将乐平公主的双肩撑了起来。
“你不是不太乎么?装什么?”乐平公主瞪着湿漉漉的眼,狠声问道。
肖元元有些抖,低声道:“马上就到五月了,公主,我们去南郊别院吧!”
乐平公主愣了愣,不知道肖元元为什么突然间提到了南山别院,问道:“为什么要去南山别院。”
肖元元眼中蓄着泪,颤声道:“我在这京里,快闷死了!”
乐平公主心中一疼,抚着肖元元的脸,“你不必撑着!”
“公主,不要逼我!”肖元元一合眼,眼泪便不自主地落下来。
是呀,从府里到市井,宫内宫外,都充斥着对肖元元种种污言秽语,肖元元本以为自己不在乎,她也强迫自己不在乎,可是终归还是忍不住了。
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乐平公主,直到现在,乐平公主还在逼她,肖元元又能怎么办呢?
乐平公主看着身下的肖元元,难道自己的喜欢当真是天理不容,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不,她没有错,她做的任何事情都在保护自己,保护肖元元。可肖元元为什么不满意呢!
“罢了,你回你房中去睡吧!”乐平公主放开肖元元,侧躺着背过身去。
肖元元顿觉身上一轻,心里也觉得一空。
肖元元没有起身,而是躺着看床顶,过了一会儿,便侧过身来,轻轻环住乐平公主。
“肖元元——”乐平公主提醒地叫了一声。
肖元元嗯了一声,只是抱着,没有做任何动作。
“你不是不愿意么?”乐平公主问。
“嗯。”肖元元只回了一个字。
“你现在在做什么……向本宫求欢么?”乐平公主冷声问道。
“不是……”肖元元低声道:“就是睡觉,没别的意思!”
“你——放肆!”乐平公主气道。
肖元元心下里一松,道:“公主睡吧!”
“这谁能睡得着?”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问道:“公主,你为何要推举苏夔做太常寺少卿?”
“你提他做什么?”乐平公主哼道。
“睡不着,便找些话来聊聊!”肖元元喃喃道。
乐平公主沉默了一会儿,就当肖元元以为乐平公主不准备理她的时候,乐平公主才开口道:“苏夔有才,朝廷用才,我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我觉得苏夔不适合担当重任!”肖元元迷迷糊糊道。
“你算什么,凭你一句话便想断了人家的仕途么?”乐平公主哼道。
过了一会儿,才传来肖元元闷闷地声音:“他的性子容易招祸!”肖元元有些睁不开眼了。
乐平公主也顿了一会儿,才回道:“他的父亲是苏威,世代簪缨,他不入朝当官还能做什么,难道跟着你去开铺子去?”
肖元元哼了哼,道:“开铺子有什么不好。”
乐平公主又缓了一会儿,估计在酝酿睡意,问道:“你说,下个月要去南山别院?”
肖元元‘嗯’了一声。
乐平公主有些不解,问道:“如今天气已经转暖,为何还要等到下个月?”
肖元元含混道:“这个月酒楼便要开了,下个月才有空!”
真是一刻都得闲,乐平公主复又闭上了眼,道:“你天天忙得不见人影,是不是为了躲我?”
肖元元迷迷糊糊回道:“不是,就是不想闲下来!”是也不能说实话。
乐平公主哼了一声,肖元元这点小心思,她岂能没有察觉。
眼看着乐平公主快要睡着了,肖元元突然来了一句,“我们不是在说苏夔么?”
乐平公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你太狭隘了,天下哪能所有人都去开铺子去!
你开铺子,苏夔入仕,都是正途。
猫抓老鼠,狗啃骨头,各有各得道。
就算是小到飞蛾扑火,那也是天道使然,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