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自从肖元元意识到,乐平公主的病完全是自己臆测的,可能并没有那般严重,之后肖元元便不似在宫中那般,寸步不离,时刻挂在心上了。
肖元元听罢,皱了皱眉头,道:“公若有吩咐,只管提便是。”
见肖元元完全不体会的心意,乐平公主一气,别过脸去,怒道:“滚。”
肖元元眸中泪光一闪,连忙低下头,躲过乐平公主的视线,低声道:“是。”然后急忙转身退了出去!
乐平公主转过头来,只看到肖元元的退出去的背影,急得叫道:“滚回你的玉岿堂去,别得地方不许去!”
听到乐平公主的声音,肖元元伫立在堂外,顿了顿,想了想刚刚的情形,觉得既好气,又好笑,稍稍缓了缓,便又转回了堂内。
果然,乐平公主正在堂内气得脸色铁青,双目微红。
见肖元元折反了回来,乐平公主气道:“你回来做什么?”
肖元元走上前去,挨着乐平公主坐好,问:“公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蜀王殿下今日来府上,是公主特意叫来羞辱我的吗?”
乐平公主一气,推了肖元元一下,道:“羞辱你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那公主为何偏偏请了蜀王来!”肖元元问。
蜀王是乐平公主的弟弟,就算乐平公主并没有授意让蜀王羞辱肖元元,可一个当姐姐的,哪能不知道弟弟的德行!
乐平公主明明知道蜀王好色无礼,偏偏叫到了府中来,偏偏肖元元的无论是相貌,还是身份,都是可以调笑的对象。
所以,只要有机会,肖元元碰到蜀王势必会被羞辱调笑的。
乐平公主眼神闪躲了一下,道:“萧珏初学麻将,找个太厉害的人怕是会吃亏!”
“公主何时这么在意萧珏了?竟将蜀王殿下叫了来,就为了给他作陪练!”肖元元的声音有些冷。
见肖元元似是猜到了些什么,乐平公主咽了一口气,不知所谓地说了一句:“你莫要这般想,本宫不是那个意思。”
肖元元缓了缓,点头道:“好。”
乐平公主见肖元元的脸色很差,便道:“本宫当真不知道,蜀王他竟然敢当着我的面讥讽你。”
肖元元点了点头,道:“公主说的是,即便不是今天,来日遇到也会有这么一出的。即便不是蜀王,别人见到我,也会来这么一出的!”
乐平公主微微别过了头去,道:“我从心底里是不想让你出去开什么商铺的。”
所以她才想着把蜀王叫过来,蜀王品行差,且言语偶有粗鄙,肖元元在外行商难免遇到这一类人。只要肖元元为此厌烦了,行商之事便不会那样上心了。
本以为今天肖元元会与蜀王闹上一场,乐平公主便以此劝导,告诉肖元元行商不易,让她安心留在府内,却没有料到肖元元竟然忍到了最后。
“公主,我不会离开公主府的!”肖元元保证道。
“不够!我觉得不够!”乐平公主道。
肖元元摇了摇头,“公主,不要这个样子,我没有那个心思,若真像蜀王殿下所说,我是公主所豢养的……我做不到!”
乐平公主心下里一疼,她当真是仗着自己不愿强迫她,为所欲为。
其实,只要自己用些手段,肖元元在这世上根本没有容身之地,便只能留在公主府里。
有的时候她真忍不住想去做些什么,但事到临头之时便又心软了。
“好。”乐平公主点了点头,推开肖元元的手,道:“随你吧!”
肖元元其实也在等,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种东西肖元元从来不信。
在她眼里,感情不过是多巴胺的产物,时起时落,情到浓时,繁花盛开。情于尽处,白雪皑皑。
她只要天天在乐平公主面前转悠,总有一天把乐平公主体内的多巴胺降下去了,她便算是大功告成,功成身退了。
无论如何,乐平公主算是有恩于她,她从心底里不想让乐平公主受到伤害。
“公主,”肖元元轻声唤道:“公主若是有吩咐,真得可以直接说的。说实话,我每次猜公主的心思,都猜得好累……”
乐平公主抬头看向她,道:“直接说?”
肖元元点头,道:“直接说。”
乐平公主挑了挑眉,吸了一口气道:“今夜你陪寝吧,做了本宫的人,本宫便不会日日煎心熬肝了!”
肖元元没忍住,咽了咽口水:“陪寝?”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对,陪寝,就是你想的那种!”
肖元元讪讪的笑了笑,道:“不行。”
乐平公主瞪了一眼,道:“你不说有什么吩咐,本宫都可以直接说么?”
“是呀,”肖元元急忙回道:“可也有奴婢办不到的事情呀!”
乐平公主翻了翻白眼,道:“那别得事了!”
肖元元观察着乐平公主神色,狠了狠心道:“公主要不要考虑别的人?”
乐平公主怔,怒视肖元元,咬呀道:“你说什么?”
肖元元解释道:“这个……生理需求嘛,可以理解的!两情相悦,两厢情好,就可以水到渠成、马到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