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心肝也挺好的,一点小利就能让她专注起来。
明明今天砸伤了她,却不见她计较,也这是另一种的心思单纯吧!
当下,无论是乐平公主也好,还是白鹭子也好,都是真心的希望肖元元的生意能在京中做起来。
在白鹭子帮肖元元找宫刑官的时候,乐平公主那边也开始行动了。
这几日来,乐平公主日日到千秋殿内与独孤皇后打麻将。当然,两个人是没有办法打麻将的,所以,一天天里,不是召蜀王妃,就是召汉王妃,还有各府的官眷,太子的良娣,一天换一拨,好生热闹。
与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玩牌已经开始下筹码了,玩得更是有了劲头。
再加上每次玩过之后,独孤皇后还会对玩得好的人行赏。东西虽然大家都有,但是御赐之物,终归与众不同。
眼见京中的人会打麻将的人快差不多了,乐平公主便干脆在公主府里设宴,大摆麻将宴席,管吃管喝,一连玩了好几天。
一时间乐平公主名声大噪,想想自开年以来,乐平公主的传闻在京中一拨接着一拨,一直没有停息过。
甚至有时候人们还有隐隐有些期待,这今天乐平公主又有什么新传闻呢?
乐平公主此举,自然惹了朝中谏议大夫的非议,纷纷上奏,说乐平公主生活奢靡,行为不端,在禁酒期纵酒,私下纳宠,请求杨坚加以规正。
可谁知杨坚将奏书置之一旁,丝毫不理。右仆射苏威不由得担心地提醒道:“陛下,乐平公主日来行为放纵了些许,民间传闻终究对公主不利,谏议大夫所奏也些道理,是当以斥责,加以规正啊!”
杨坚瞪了苏威一眼,道:“谁敢去规正乐平公主?你敢去么?”
苏威一惊,连忙道:“臣何敢如此?”
杨坚哼了一声,道:“公主大恩于朕,朕当许于天下养,乐平公主不过纵了些许酒,爱玩闹些罢了,你们这些多嘴的,非得让她日日枯守公主府,空对落花流云么?”
乐平公主的事,在朝堂之上真不算什么大事,吵一吵,闹一闹便罢了,反正乐平公的行为又祸乱不了国政,说不定明天还有别的新鲜事可以看呢!
苏威有些不安道:“乐平公主开的麻将宴,宴请的可都是士族大家……”
意思是乐平公主想通过家眷,试图拉拢士族。
杨坚笑了笑,道:“无妨,那些家眷之间不少都是有仇的,聚不到一起去!”
苏威松了一口气,看来乐平公主的行为是经过杨坚默许的,如此一来,他便不用担心会生出风波了。
毕竟,自家那个儿子,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抽空便往乐平公主府里跑。万一公主那边惹了罪事,连累到他,可就不妙了。
李代桃僵嘛,他这个李树天天悬着心呢!杨坚若是想要帮他,随便找个理由便行。
二月里,蜀王杨秀封为内史令,兼右领军大将军。
萧珏大婚之后,没有食言,没过几天,安顿好了家中事宜,便到公主府拜访。
果然一路畅通无阻,见到了肖元元。
萧珏进得清吉堂来,看到乐平公主愣了愣,便拜道:“拜见乐平公主。”
乐平公主微微点了点头,道:“平身——”
萧珏看了看肖元元,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他找肖元元是私事,应该避开乐平公主,前往玉岿堂才是,不知为何宫人竟把他引到了乐平公主的清吉堂来。
肖元元坐在乐平公主边,道:“萧公子依约前来,也算是有信之人,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说了。”
说罢起身,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手稿递了过去,道:“我要先开一个麻将馆,这是方案,你先看看。”
萧珏愣了愣,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以为今天到这里来,还要再费一番口舌,毕竟上次将有味馆丢下,自己跑回京来,确实是太轻率了。
肖元元为此有了芥蒂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他一进门来,肖元元便将计划方案给他,倒是让他把准备好的那一番说辞,给生生咽了回去。
愣了一回神,又看了看乐平公主,他与肖元元做生意,按照道理来讲,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不该当着乐平公主讲。
虽说他也听到民间传闻,肖元元与乐平公主关系并不正常,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肖元元是那般取媚承宠的人。
可今天看到肖元元与乐平公主坐在一处,心下不由便动摇了,那两人挨得是如此的近,不是一个公主与一个奴婢的距离。
见萧珏的眼睛转来转去,却始终没有转到计划方案上,肖元元不得提醒道:“萧公子,若是不想做,可以直说。”
萧珏连忙道:“不,不,”又看了看乐平公主,道:“此等商贾之事,怕污了公主尊耳,不如我们去你的玉岿堂商议吧!”
肖元元看了看乐平公主,乐平公主淡淡道:“此事,本宫也要参与,萧公子不必顾虑本宫。”
“公主也要参与?”萧珏一惊,连忙道:“公主此举不妥。”
哪有公主下海行商的。
“放心,我不露面,不参股,只看着就好!”乐平公主回道。
不露面,不参股,就看个热闹,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