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罚你有什么用?责罚你能平息得了京中的流言么?”独孤皇后怒道。
乐平公主抬起头来,认真道:“回母亲,那不是流言,是实情!”
“你名声不要了么?”独孤皇后愤道。
“孩儿知错!”乐平公主也不争辩,只将态度放得极软,独孤皇后一口气憋在胸口,说不出话来。
“你……”独孤皇后脑子又是丝丝拉拉一阵疼,道:“罢了,罚你有什么用?那个肖元元——处死,这样便能挽回你的名声。”
乐平公主一听,伏身跪了下来,低声道:“那母亲——你便连孩儿一起处死吧!”
独孤皇后一惊,问道:“你真得……用了真心?跟一个女婢子!”
“母亲,”乐平公主乞道:“孩儿知道这不对,孩儿也知道这会坏了名声,但孩儿就想对自己好一些!”
独孤皇后心中一疼,上前拉住乐平公主的手,道:“那个肖元元还枉称什么‘神女’,分明是个妖女,将我儿蛊惑成这个样子,孤怎能饶得过她!”
乐平公主面色痛苦,沉痛道:“母亲,当真不干她的事,是孩儿逼她的!直到如今她都不肯与我……欢好。我用自己的病去留她,她才肯留下来的。母亲,孩儿为了让她留下来,费了许多心思,孩儿不要什么名声,请母亲成全孩儿吧!”
“你……”独孤皇后气得捶胸,道:“你玩玩也就罢了,怎能用了真心?”
乐平公主垂下头来,道:“母亲,这真心岂是说用便用的!”
独孤皇后掩面而泣,乐平公主跪步向前,道:“母亲伤心,是孩儿的错,母亲你责罚孩儿吧!”
独孤皇后又是生气,又是心疼,将乐平公主扯了起来,“你若喜欢一个正常的男子,就算他身份有什么不对,孤也能为你作主。如今为一个女婢子,怎能托付终生啊!孤一旦去了,你又能靠谁?”
“母亲,孩儿的终生本就无需托付给谁!”乐平公主道。
独孤皇后缓了缓,“罢了罢了!你走吧!”
乐平公主踌躇道:“母亲——”
独孤皇后冷声道:“孤可以现在不杀那个肖元元,但也不想见她。日后倘若她于你有一丝不利之处,孤必杀她!”
乐平公主刚想着争辩,却见杨坚走了进来,悠悠然的看着这一对剑拔弩张的母女俩:“哟,伽罗,你怎么跟丽华生起气了!”
“滚!”独孤皇后吼了一声。
乐平公主拭着泪,朝着杨坚拜了拜,“拜见父亲。”
“平身平身!”杨坚完全没有受独孤皇后的怒气影响。“丽华呀,你母亲也是关心你,你莫放在心上啊!”
乐平公主低着头,不答话,独孤皇后登时便怒了:“我们母女的事也要你来插嘴,平时不见你教养孩儿,此时你挑拨什么!”
杨坚一怔,道:“伽罗,朕是为在你说话呀!”
“还不如不说,你一早便知道丽华与肖元元的事了吧!早前干嘛去了?事到临头了说两句打圆场的话,陛下可真会做人!”独孤皇后怒道。
乐平公主看了看杨坚,心里也在想着,杨坚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她跟肖元元的关系了呢?
杨坚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孩子在呢,伽罗你给朕留些面子!”
“就陛下一人要面子,孤不用要面子,丽华也不用要面子!”独孤皇后不依不饶道,看来昨夜踢那几脚,气没消完。
杨坚对着乐平公主叹道:“丽华——你母亲要骂朕了,你在这里不好,你先回府回避一下吧。”
乐平公主看了看独孤皇后,独孤皇后此时已明白了乐平公主的心思,再逼她也没个结果,干脆挥了挥手,道:“你先走吧,看好那个肖元元,莫让她生事!”
乐平公主低头回了一声‘是’,便向着二人拜了拜,退出了殿去。
待乐平公主一走,杨坚便凑上前去,哄道:“伽罗,莫生气了,丽华喜欢不就好了么?”
独孤皇后转过头来,气道:“你这个爹当得真是好省心啊,凡事只能单凭喜欢么?你从未想过女儿的名声么?长远——长远,长远下去怎得了!”
“丽华又不是小孩子,她做事肯定都权衡过了。”杨坚道。
“权衡?什么权衡?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丽华向来心思纯粹,那个肖元元来历不明,身份不明,万一真是个妖女呢!”独孤皇后急着叫道。
“她不是什么妖女,”杨坚无奈道。
“不是妖女,能把我儿蛊惑成这个样子?你们男人向来都会以皮相看人,那肖元元美艳异常,定是能让你们为她说话的!”独孤皇后就是觉得肖元元好看的不太正常,才一直放心不下。
杨坚叹了一声,道:“伽罗,倘若如你所言,那朕应该把她纳到后宫来,不应该让丽华带走啊!”
“你敢!”独孤皇后威胁道。
杨坚想了想,开口道:“伽罗,不瞒你说,这个肖元元朕已观察了她一年有余。包括在江南做的事,桩桩件件细看之下,实非常人!说是神女,毫不为过。”
独孤皇后愣了愣,问道:“你观察她做什么?”
杨坚眯起眼道:“一个莫名其妙女子,突然出现在大隋,诗才惊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