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一人住在客栈?你倒是很体贴晋王妃呀!”乐平公主阴阳怪气道。
“体帖?”肖元元听出了不对劲,马上回道:“那是客气!又不是自己家,我怎好意思给晋王妃添麻烦!”
肖元元这个解释,倒让乐平公主心中的气平息了一些。
“公主……那个——公主府呀!”肖元元小心翼翼地问道:“当真要封了么?”
乐平公主脸色一红,道:“与你何干?”
肖元元小脸一苦,道:“公主府多舒服呀,宫里这么大,一点儿也不像家!”
乐平公主一愣,眉头微皱,道:“你把公主府当成了家?那你还一声不吭,说走便走!”
肖元元直起身来,气道:“我没有说走便走的呀!我还留了信呢!公主没看到?”
“你拿那不咸不淡的两句话,糊弄谁呢?”乐平公主气道。
“两句话?”肖元元有些疑惑,“我记得那封信我写了好久的,每个字都反复斟酌了好久才下笔,怎么可能只有两句话?”
“你还不承认!”乐平公主怒道:“白鹭子,去把那信拿出来,让她自己看看,她都写了些什么!”
白鹭子一愣,小声道:“公主,那封信不是被您撕了么?”
乐平公主一愣,肖元元也看着白鹭子,道:“好了,证据没有了,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乐平公主指着肖元元,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气道:“总之,日后你无论去什么地方,当面与我说。留封信就走,谁给你的胆子!”
肖元元委屈道:“是公主先赶我走的,你说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还让我滚!”
“我……”乐平公主顿时哑了口,缓了缓道:“本宫说了这么多话,你都不听,怎么一句气话便当真了?”
“公主说在宫里只住两天就回来,我在公主府等了七天!”肖元元举着一只鸡爪手,愤懑道:“公主难道不是因为不想看我,才故意不回来的么!”
乐平公主有些无语,“我不想见你……谁跟你说的?”
“我自己看的。”肖元元眼角挂着泪,气呼呼道:“早知道不回来了,我厚着脸皮跑回来干嘛!”
乐平公主有些无措,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也挺想你的!”
肖元元拭了拭眼角的泪,倔强道:“光说有什么用,在江都城,我三天两头去找晋王妃,问晋王妃有没有收到你的信,三个月一封也没有!”
“那你就不能写信给本宫么?”乐平公主不服道。
“我怎么写啊?我又没有门路!”肖元元气道,“你们这里又没有邮局,写个大兴弘圣宫乐平公主收,谁能送得进来!”
肖元元低着丧气道:“况且,我走的时候,公主还生着气呢。谁知道你有没有消气呀!我唯一的那封信,不也被公主撕了么!”
明明是乐平公主要向肖元元问罪,现下里让肖元元一阵反驳,乐平公主反倒是无言以对了。
乐平公主看了看白鹭子,白鹭子接过乐平公主的眼神,直起腰来,冲着肖元元道:“肖元元你什么态度,你一个婢子敢跟公主论是非么?耍小性子耍到弘圣宫来,当真吃了狼心豹胆,反了天去!”
肖元元无语看着白鹭子,觉得她说的简直毫无道理,气得脸色一白,忍下一口气去,道:“白家令说的对,一切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不在这里惹公主生气了,告辞!”
说着起身,拜了拜,转身便往外走!
“呃……”乐平公主愣了一下,忙问道:“你干嘛去!”
“回屋里睡觉去!”肖元元在厅外吼了一句。
乐平公主叹口气,无奈地朝着芸香柏青吩咐道:“看着她!”
“是。”芸香柏青二人纷纷去了。
乐平公主揉了揉额头,冲着白鹭子道:“她……太放肆了!”
白鹭子点了点头,道:“这种狼心狗肺没有心肝的东西,不要理她!”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气道:“不理她,不理她……不理她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又跑了!”
“公主,这肖元元野性难驯,不如便由着她吧。这样即便她跑得再远,终还能想着回来,就如这次一般。倘若真的逼得紧了,她日后不想回来了,该怎么办?”白鹭子循循劝道。
乐平公主摸了摸心口,还是有些隐痛,“想办法,不让她离京。”
白鹭子心里知道不可能,依肖元元那个性子,不可能甘心困在宫城之内的。
但白鹭子想想这三个月来的情景,心里也是一阵的后怕,她也不想再看乐平公主再为此劳损心力,只得点点头道:“慢慢来吧!”
肖元元一人回到屋内,面色凝重,不见一丝刚刚的愤懑之情。
仔细想了想刚刚与乐平公主的对话,看来公主府的种种变化,似是与自己离开有关。
肖元元看了看门外现出的两个人影,叫了一声:“芸香、柏青。”
二人闻言,齐齐道了一声:“在……”
话音一落,二人便走了进来,道:“娘子有什么吩咐?”
肖元元看了看二人,这二人一看就是日常常在一处,心意上也是相通的。如果一起向她们问话,估计两人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