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白鹭子刚刚还看到了宫中送来的赏赐,说是赏给给肖元元的。既然没有闯祸,乐平公主又又在气什么呢?
把肖元元吓得都不敢回府了!
白鹭子道:“肖元元大病初愈,许是腿脚慢些,公主不必担心。”
乐平公主扶着额头,道:“本宫担心什么?人家本事大得很,留在府里耽误她了,本宫像个傻子一样,还以为她需要保护!”
白鹭子道:“公主说得是气话,若没有公主护佑,肖元元早就死了。”
此时,肖七娘匆匆进得堂来,急道:“禀公主,去寻元元阿姊的人回来了,说是顺着公主府一直找到宫门口,都没有见到元元阿姊!”
白鹭子一愣,看向乐平公主,“公主,肖元元会去哪里?”
乐平公主沉默一会儿,“本宫怎么知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白鹭子急切地问道。
“白鹭子,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肖元元在你面前是一副样子,在别人面前是另一副样子,你会怎么想?”乐平公主问。
“公主的意思是,肖元元在您面前作伪,别有用心?”白鹭子问道。
乐平公主不想去问了,用手扶住头。见乐平公主没有回答,看来是有默认的意思,白鹭子皱了皱眉,道:“公主放心,肖元元这么大的人了,不会出事的,奴婢再派人去找!”
说罢,行了礼便带着肖七娘退了出去。
“白家令,大兴城这么大,如何找呀!”一出房门,肖七娘便急问道。
“不用担心,”白鹭子道,“近来京都太平,许是肖元元找地方散心去了,说不定晚些就会自己回来了。你先让耿二带人以宫门为起点,四散开去找。肖元元在京中认识的人不多,朋友也只有一个,你亲自去越国公府找杨家大公子,问一问肖元元是否找他去了!”
肖七娘听白鹭子说完,心中安定了不少,连忙照她说得去做了。
白鹭子的想法没有错。
肖元元眼看着天色将晚,心想着再不回府,遇到宵禁就麻烦了,于是便结账走人,独自走了回去。
闻听肖元元自己回来了,白鹭子松下一口气。因为乐平公主提前留了话,让肖元元回府之后不用来见她。白鹭子看了看没有心情用膳的乐平公主道:“也不知这一下午她都跑哪儿去了?奴婢去看看她!”
“随便你,本宫这里不用你伺候!”乐平公主冷冷道。
这便是同意的意思了,白鹭子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白鹭子行至玉岿堂,肖元元正在堂内的桌前双手撑着下巴发呆。
肖元元抬眼看了看白鹭子,动也没动,白鹭子道:“见我来了,你也不出来迎迎!”
肖元元丧声丧气道:“走了好远,腿疼!”
白鹭子见肖元元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也不拘谨,径直走近了坐在肖元元对面,一股冲了过来,白鹭子嫌弃的蹙着眉,道:“你又喝酒了?”
“没喝醉!”
“公主不是让你别喝酒了么?”白鹭子严厉道。
肖元元白了一眼白鹭子,有气无力道:“你莫管我,今日我不想与你吵架!”
白鹭子完全没将肖元元的话放在心上,接着追问道:“去哪里喝酒了?”
肖元元顿了一会儿,才回道:“贤文馆。”
好了,下次知道去哪儿找了!白鹭子道:“府里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你,你没看到?”
“没注意。”
此时肖七娘匆匆走了进来,见到白鹭子与肖元元二人,行了一礼道:“白家令,杨大公子在府外,十分担心元元阿姊,问能否见一见?”
白鹭子看了看肖元元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对着肖七娘道:“告诉杨大将军,就说肖元元无恙,只是饮了酒早早睡了,改日再见,请他回吧!”
那肖七娘听罢,便退出去回话去了。
房中又归于沉寂,肖元元既不说话,也不上床睡觉,就撑在那里发呆。白鹭子实在忍不住,问道:“你与公主到底怎么了?公主为何会生闷气呀?”
肖元元撅起嘴,道:“我不知道。”
“那你为何生闷气呀!”白鹭子问。
肖元元换了个姿势,用双手撑住头,把脸埋在了双掌之间,声音闷闷的:“公主说,她不知道该如何看我!”
“啊?”白鹭子没听懂。
肖元元道:“今日在宫里,陛下跟我算了算账,看我到底是功多,还是罪多!”
“然后呢?”白鹭子问。
“我当然要极力辩解了,像上次陈叔宝的凤灵玉牌那事儿,我得想办法糊弄过去!”肖元元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白鹭子愣了愣,这事儿要是追究起来,罪名可不小:“那你怎么做的?”
“为了把那个罪过抵过去,我把我在江都府干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不少……”肖元元停住了,实在没心情跟白鹭子解释。
“然后呢?”白鹭子急问道。
“然后——我就看见公主的脸色不好看了,估计那个时候就开始生气了!”肖元元道。
“公主为何生气呀!”白鹭子不解。
肖元元道:“许是听出了我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