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瞪着杨广,杨广也盯着肖元元,顿了顿杨广问道,:“今日你说的那个赌约还算不算?”
肖元元眼神一亮,点头肯定道:“算。”
“好。”杨广一脸决绝道:“这个赌,本王跟你打。”
肖元元一脸胜利的神色,伸出手来,“击掌为誓。”
杨广依言,也立掌道:“以此为誓。”
话音未毕,肖元元主动将自己的小手拍向杨广的手掌,“啪——”好清脆的一声。
“成了。”肖元元一脸开心,不再顾忌杨广,从他身边蹭了过去。
爬下马车,却见小七守在门前,见肖元元下车,马上跑过来扶住她。“小七,你怎么在这里?”肖元元问。
小七答道:“公主命我今后跟着阿姊,照顾阿姊起居。”
肖元元轻轻哦了一声,就忙扶着小七进府了,刚一进府,肖元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元元阿姊,你怎么了?”小七惊道。
“没事没事,腿软!”肖元元抚住胸口,妈呀,刚刚都吓死了!
“那……要人来抬么?”小七问道。
“不用不用,我缓一下就好。”
马车内的杨广看着被肖元元拍过的手掌,不自觉的看出了神。
那一掌明明力气并不大,也自然不会留掌印什么的,但好像就有什么东西印在了手上。
看着手指自己无意识的动了一下,杨广回过神,深深呼出一口气。
终于想起明天即将出发前往扬州,便定下心来,命马夫回王府去了。
入夜,公主府的正堂内,乐平公主出神的望着眼前的这个琵琶女,那琵琶女指法熟稔,弹挑飞抚,声音如玉盘走珠,圆润清华。
一曲琵琶弹完,乐平公主仍旧无甚反应,旁边的白鹭子上前提醒道:“公主……”
乐平公主回过神来,摆摆手命琵琶女下去了。
“公主为何心神不宁?”白鹭子担忧的问道。
乐平公主将手中的佛珠手串捻了两颗,“元元她睡下了?”
白鹭子回道:“是的,说是睡下了。”
顿了顿,白鹭子接着道,“方才,晋王殿下派人来说,今日在贤文馆,诸多豪门士子都在,但均不认识肖元元,看来这肖元元的身份,还要再查!”
“她用过晚餐吗?”乐平公主又问。
白鹭子怔了怔,道:“那小七说,肖元元似是喝了不少的酒,不想用餐,便将她支使出去了。”
“其实,本宫并不是让晋王去查元元的身世,只是借此机会把她引荐晋王。”乐平公主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公主——已经决定了?”白鹭子确认道。
乐平公主没有回答,似是有些心烦,将手中的佛珠手串丢在了案上。
“把肖元元送到晋王殿下身边,这不是公主您一开始就打算好的么?怎么事到如今,公主又如此烦心呢?”白鹭子似是在宽慰道。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元元她不是一个受人摆布的人。本宫若直接将她赏出去,只会适得其反。今日我安排她与二弟相会,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元元心中会做何想法?”乐平公主忧心忡忡道。
白鹭子想也不想道:“那不如传她来见公主,直接问一下。”
乐平公主想了想,直接拿起案上的佛珠手串,径直走出门去。白鹭子一惊,忙问道:“公主哪里去?”
“本宫直接去见她。”
肖元元并没有这么早的入睡,她支走了小七,因为肖元元实在是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完全信任一个人。
才刚刚入夜,肖元元并不想早睡,同时也是因为实在心烦意乱睡不着,便独自一人立于屋前的柱子旁,看着天上的那轮圆月,那轮月又大又亮,亮得好像假的一样。
肖元元此时的感觉非常的不好,就好像自己悬崖峭壁之间,上有猛虎,下有毒蛇,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己却要在这绝壁千仞之间,找到一个立足点扶稳站好,谈何容易?如今哪怕只有半点风吹来,自己都摇摇欲坠!
由于肖元元想的太入神,连乐平公主突然到来,都没有惊动到她。
乐平公主走进院来,便看到了在月落清辉之下,一身素衣、绝色独立的肖元元。
万艳销尽,独立清辉,绰约丽姿,翩然若去。仿佛下一刻此间美人便会登月而去,羽化成仙。
乐平公主也仰头看了看那轮明月,今日那明月似乎是因为有了美人的注视,而愈加夺目,熠熠生辉。
乐平公主突然不想走了,她不想上前扰了那幕景色。那副景色看在眼里,犹如清溪流过心间,滑润无声,却沁人心脾,平抚了她这一整天的烦闷。
白鹭子见肖元元竟没有看到乐平公主,便轻轻咳了一声。肖元元闻声转过头来,见是乐平公主,便缓缓转身,微微垂首一礼道:“公主怎么来了?”
一步一动,一举一止,莫不似风谷幽兰,清淡雅致。一丝笑意从乐平公主的眼角漾开,缓缓回道:“来看看你。”
肖元元有些惊讶,不知乐平公主的来意,只看乐平公主缓缓走近,乐平公主接着开口道,“你在想什么呢,这般入神?”
肖元元转头看了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