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阿迎一惊,怎的还痴傻了。
也是这时,阿迎才知道外面的人为何围在一起,眼神看向众人,一阵凝色。
谢鹤霓刚刚倒是没注意,这会子一瞧这些长舌头,眸子一厉,“都皮紧了是吧?看什么呢?”
众人一瞧谢鹤霓手往身后欲拿鞭子,立马轰的一下散开了。
阿迎不由得向鹤霓投去赞许的目光。
谢鹤霓一脸的收敛,“平时不这样。”
阿迎却觉得这才是顶好的性子,“侠女风范,这才是将门之后的样子。”
一直在府里被教导温顺、谦和,不得舞刀弄枪的谢鹤霓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夸她,心下便对阿迎改了观。
阿迎进了门,只见谢鹤君正佝偻着身子趴在床边饮泣。
关玉兰眼神怔怔,似乎看谁都不眨眼。
王妈妈也在一旁抹泪。
而谢鹤君旁边,竟是岳秋雁、关舒尔。
“鹤君啊,你也别太担心了,你母亲好歹醒了不是?只要咱们好好调养,总能好的。”岳秋雁便抹泪便哽咽劝慰谢鹤君。
关舒尔也说道:“是啊,姑母心善,老天不会这么对待姑母的。”
阿迎却只想嗤笑,这母女俩倒是挺会安慰。
“你外祖母啊传了信儿,说是她的身子有些不适,我和舒尔实在是放心不下,一会儿啊就赶紧先回青州,等到你外祖母没事了,我们再回来照顾玉兰,哈?”岳秋雁泫然欲泣道。
阿迎不由得一愣,这不过是刚解禁,就这么迫不及待了,说是白眼儿狼都是轻的。
关梦竹闹那么凶,她们都没想过回去,这谢承奕还祸福难料的时候,关玉兰又这个样子,她们就待不住了。
谢鹤君本就不喜这些人,当即,忍着背上的疼痛,冷色道:“那就不送了!”
谢鹤霓气的满眼都要冒火,刚想说这俩人忘恩负义,阿迎一把拽住了鹤霓的手,对着关玉兰看了看,才摇了摇头,示意鹤霓不能逞一时之快。
见岳秋雁和关舒尔往门口走来,阿迎悄然退到了一边。
而岳秋雁走至阿迎身侧时,不由得打量了下阿迎,揶揄道:“这阿迎姑娘可真是不辞辛劳啊。”
听着她的话中带刺,阿迎直直回应道:“要不您留下来照顾一下姑母?或者让舒尔姐姐来伺候一下,也好表表您的心意,我不来也没关系的。”
随后,看向关舒尔,试探道:“舒尔姐姐走了真是可惜了,阿迎还想和舒尔姐姐的学学怎么制香呢?那幽然的香气能沾染纸张也香香的呢……”
关舒尔一听,瞬间慌乱的看了看岳秋雁。
岳秋雁自知嘴皮子上不是阿迎的对手,便冷哼一声,扯了关舒尔,迅速离去了。
阿迎更是确定假信之事一定与关舒尔母女有关,只是,眼下这个情况,她即便说了,对谁都没好处,不免先按下心绪。
“呸!亏了夫人待她们这般上心!都是些狼心狗肺的家伙!”谢鹤霓毫不避讳直言道。
说完,两人才相视一看,走向了谢鹤君。
“姐,你先起来吧,你这样背上的伤会严重的。”鹤霓伸手去拉谢鹤君。
阿迎赶紧搀着,“大夫怎么说?”
谢鹤君叹了口气,“大夫说命是无碍,能苏醒已是不易了。”
阿迎温言宽慰道:“你放心长姐,姑母这不是刚醒吗?只要咱们每天带她活动活动,多给她认一些东西,尽量让姑母能动起来,一定会比现在好的。”
谢鹤霓也立马附和道:“对对对,阿迎姐姐说得对,夫人这么爱你和大哥,自己也会努力好起来的。”
而床上的关玉兰眼珠微微一动。
直到晚间。
青石进了侯府。
“青石?你怎么来了?”素笺疑惑,这不是早上刚见吗。
青石略一沉色,“霍公子说想让咱们姑娘给他找个差事。”
素笺一愣,“怎么个意思?”
“见了姑娘再说吧。”青石道。
阿迎正在翻着古籍,她想看看关玉兰的这病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见青石进来,亦是十分惊讶,立马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哥哥有事?”
青石颔首,“霍公子没事,他说想谋个差事做,他不想一直花你的钱。”
阿迎听到没事,才舒了一口气,“做什么差事啊,先休养一段吧。”
刚说完话,似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哥哥去哪儿了?”
青石如实回道:“就去了一些布行、玉器行、酒馆,问了问,倒是什么也没买。”
素笺:“霍公子还挺节俭的。”
阿迎却心口隐隐有些不舒服,起身往里间走去,拿了一个锦盒递给青石,“就说我有钱,让他不要担心,先好好养身体。”
素笺微微一皱眉,没敢说什么。
青石领了东西便回去了。
阿迎自然是察觉到了素笺的不解,“怎么了?”
素笺如实回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您这给钱给的也有些太频繁了,您辛辛苦苦熬半宿,才能挣一点碎银,这冷不丁全拿了出去,又得熬好多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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