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小姐来了。”素笺得了消息之后,实在是不想打扰世子和姑娘,可再不禀告,二小姐的眼神就要把素笺射穿了。
“二小姐?”阿迎一愣。
谢承奕也有些惊讶,“鹤霓回来了?”
这边刚说完话,谢鹤霓便蹦蹦跳跳走了进来。
只见鹤霓扎了一个垂髻,一身浅碧色的衫子群,背着手轻盈而来,两靥笑的那般灿然,真真像是一个精灵落入人间一般。
“阿迎姐姐?”鹤霓俏皮的探头往里看。
阿迎盈盈而笑。
鹤霓看到谢承奕也在的时候,瞬间惊喜道:“大哥!你也在啊!”
说完,撒开脚丫子就扑向了谢承奕。
阿迎不自觉的笑着看鹤霓,这丫头,浑身上下透着率真。
“这次去杭州玩疯了吧?也不想着回来了!”谢承奕宠溺的刮了下鹤霓的鼻子。
谢鹤霓大大方方反驳道:“我是替祖母看一看老宅的,你可不要污蔑我哦。”
回答完谢承奕,谢鹤霓便歪着头看向阿迎,“你就是仙女姐姐阿迎吧?”
阿迎容色一惊,略微点头,“鹤霓,你好。”
谢鹤霓立马眉开眼笑道:“仙女姐姐就是好看。”
阿迎被说的脸色一红。
“仙女姐姐,咱们是不是见过?”鹤霓笑着打量阿迎。
阿迎一愣,容色清和道:“见倒是没见过,不过,以后咱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啊。”
谢鹤霓喜色拍腿道:“阿迎姐姐说的真好,那我可就跟着仙女姐姐混了!”
阿迎掩帕浅笑,这鹤霓倒真的有种侠肝义胆的劲儿。
“去别院看你母亲了吗?”谢承奕问道。
本来还是一脸灿然的鹤霓,立马阴了脸,嘟囔道:“大哥,你净扫人兴趣!”
“乘风受了罚,你母亲定是心情不好呢,你该去瞧瞧的。”谢承奕规劝道。
谁知不提谢乘风还好,一提起那个败家子,鹤霓眉毛都要拧成山川的样子了,“我都听祖母说了,他不知廉耻的欺辱梦竹,还意欲害你,这样的人挂在城墙上都不为过,竟还能这般平安无事,都是我娘惯得!如今,也该让他们长长教训。”
面对谢鹤霓的直言爽语,阿迎像是看戏文人物一样瞧着她。
这女子可不仅仅是豪爽。
“阿迎姐姐,听祖母说你人超好的,以后,我能经常来找你吗?”谢鹤霓最相信的就是祖母,纵使母亲在她耳边聒噪再久,她仍然不会倒戈,而能得到祖母的夸奖,足以证明这位阿迎姐姐是个可交的朋友。
阿迎不由得被鹤霓带的容色轻快,“自然是可以的。”
谢鹤霓随即开心道:“好耶。”
初见,亦打了招呼,谢鹤霓便出去找祖母去了。
阿迎看着鹤霓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感叹道:“鹤霓养的真好。”
谢承奕不由得自谦道:“这孩子啊,几乎就是放养,性子是比一般的姑娘烈了些。”
“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呢……”阿迎羡慕的喃喃道。
她有种直觉,总觉得和鹤霓应该能处理好关系。
这边,鹤霓出来之后,便直奔祖母住处。
“见了阿迎了?”祖母宠溺问道。
“嗯,见了,大哥也在呢。”鹤霓回道。
老夫人笑了笑,“你觉得这个阿迎怎么样?”
鹤霓不由得恣意随性的躺在祖母身边,慨叹道:“还别说,我看阿迎姐姐倒是和大哥有点儿像……”
“像?”老夫人看向托腮凝思的鹤霓。
鹤霓撅了噘嘴,放松道:“我也说不出来,总觉得这俩人在一起甚是养眼。”
老夫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惯会看人的。”
“二小姐,您可回来了!”苏嬷嬷连忙去端谢鹤霓喜欢的糕点。
谢鹤霓揉着肚子,甜笑道:“我这一路上都馋坏了,老早就想念嬷嬷做的这杏仁酥了。”
老夫人疼爱的看着小孙女,满是宠溺道:“这一路累坏了吧?”
谢鹤霓一仰头,“那可不,对了,我还去看了祖母说法喜寺呢。”
老夫人一恍神,目光深邃道:“见了那棵老柳树了吗?”
谢鹤霓眼露喜色道:“嗯嗯,要不是我眼尖,差一点没找到祖母挂的银丝香囊,都几十年了,竟然还被保护着呢!”
“银丝香囊?”老夫人喃喃道,她都快忘了。
谢鹤霓赶紧从怀里掏出来,递给祖母,讨赏道:“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呢!”
老夫人慌忙让苏嬷嬷递过来,“快!快!拿来我看看!”
“上面还有祖母的名字呢,对了,祖母,旁边还写着阮其枝是谁啊?”谢鹤霓好奇的不得了,能和祖母名字绣在一个香囊上,一定是关系匪浅的人呢。
看到银丝香囊的那一刻,老夫人眼睛一湿,摩挲着这久违的香囊,眼神瞬间幽远,“其枝啊,我的老朋友了……”
“那她人呢?”谢鹤霓不由得趴在祖母腿上,好想听听祖母以前的事情。
老夫人怅然一笑,抚了抚鹤霓的头发,慈爱道:“很多年都没见了,或许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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