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寻她,我就把话说清楚。今后,霍阿迎便是来自青州的远方侄女,谁也不许再提临安之事!”老夫人凝重说道。
“是。”关玉兰纵使不情愿可也知道这是无奈之举。
“还有,她和承奕的事情就先压下去,谁再提一句,逐出侯府!长岳,这事儿由你去办,务必人人清楚知悉!”谢崇坤不能让事情再脱离掌控了。
长岳神色复杂,“是!”
“我带人去找!”谢承奕倏地起身。
谢崇坤只是安排道:“低调!”
谢承奕第一次这般情愿的去做一件事,“是。”
***
码头,已过午时。
看着人潮涌动,湛力几乎是没一点头绪,“这么多人怎么找?万一已经驶离京城了呢?”
谢承奕锁着眉头,“船只离京也是有时间点的,你去打听打听已经离京的船只都是哪些船房的?有没有见过阿迎?”
“是!”
湛力带人分开去打探消息,谢承奕便环顾码头周围,想要试图找寻一些线索。
忽然,一个卖绒花首饰的小姑娘拉着谢承奕的衣角,怯懦道:“公子,买朵绒花吧?”
谢承奕正是心烦,便说道:“不买。”
小女孩被谢承奕的语气吓得一缩,扭头向一边了。
而小女孩还没走多远,一个男子便拿了藤条恶狠狠朝着小女孩抽去,“你个没用的东西!”
“啊——”小女孩疼的一抽,瑟缩着求饶道:“我再去卖花,求求别打了……”
远处的谢承奕看着男人粗暴地打着小女孩,恶狠狠地斥责着,骂声难听至极。小女孩被打得蜷缩地上,惊恐的眼神中蓄着泪,充满了无助和恐惧。脑海中无意识便代入了阿迎会不会小时候也这样……
心中立马升腾起来一股难抑的愤懑,极快的朝着小女孩走去,在男子的藤条抽在小女孩身上的那一刻,谢承奕紧紧抓住藤条,一个运力,便把男人掀翻在地。
小女孩像是看见救命稻草一般,死死躲在谢承奕身后。
男人骂骂咧咧起身,“你找死啊,敢坏我的好事!”
谢承奕极其平静的语调说道:“在这京城,我竟不知道还有你这号人物!”
男人也不废话,啐了一口血沫,恶煞的瞪着谢承奕,“给老子闪开!”
谢承奕微微侧身,把小女孩掩在身后,淡声道:“闭眼。”
随后,在男人举刀奔袭而来的时候,一个右手顺着刀锋缠过男人胳膊,只听下一刻,男人胳膊应声而断,凄厉哀嚎道,“我的手!”
码头船房的巡防人赶紧过来,正要惩治寻衅滋事者的时候,猛地瞧见谢承奕的身影,原先阔首的恶霸样即刻切换,躬身赔笑道:“世子,您怎么到这来了?”
谢承奕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依旧不咸不淡道:“这是你管?”
领头者点头道:“世子指示。”
谢承奕转头看了看小女孩,问道:“他是你的亲人?”
小女孩吓得还在发抖,仍旧拽着谢承奕衣角,连连摇头,“不、不是,我是被他买来的。”
谢承奕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扔给躺在地上痛苦面色的男人,又对领头者说道:“仔细查查他身上背了多少人命!”
说完,伸手扯住小女孩,沉声道:“走!”
小女孩仿若不敢相信一般,愣了几秒,随后赶紧递上了脏兮兮的小手。
看着谢承奕的坚毅,小女孩紧抿嘴唇,几乎快哭了,“谢谢世子。”
“不用怕,以后就随我回府。”谢承奕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柔一些。
小女孩感激的点头,“将军和那个阿迎姐姐一样好心肠……”
正是一脸愁绪的谢承奕唯恐自己听错了,转头俯下身,看着小女孩说道:“你说阿迎?”
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道:“嗯,阿迎姐姐买了我好几朵绒花。”
“她在哪儿?”谢承奕急切问道。
小女孩眨巴眼睛,有些怯懦说道:“被刚刚打我的那个叔叔带走了。”
谢承奕放开小女孩,阔步走向刚刚那个男人,若是说刚刚只是气愤,那这会可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狠厉,只见他直直扼住男人的脖子,眸色杀意浓浓道:“你把绑的那个女子藏哪儿了?”
小女孩跑的气喘吁吁,指着男人道:“我看到阿迎姐姐被你迷晕的!”
男人涨红着脸,几近要断气。
谢承奕一把把他扔在地上,脚踩着他的脸,几乎是压制着声音:“在哪儿?”
男人翻着白眼,只觉五脏六腑疼的要散,语调飘忽道:“怡、怡红院……”
谢承奕看着远处的湛力,唤道:“湛力!”
湛力牵着马疾步过来,“世子。”
“怡红院!快!”话未说完,谢承奕便翻身上马,“驾!”
湛力心头一紧,迎敌的时候世子也没这副怒色。
***
怡红院。
霍阿迎被捆绑着手脚,封了嘴,蒙了眼睛,别说挣扎了,连知晓是个什么破地方都难。
她本想去杭州寻亲,想着一路上山高水长、路途遥远,特意买了一身朴素的衣服和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