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走了七八天,玉蓉破了羊水,要发动了。
范家和花枝车上有粮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搭窝棚。
多走了几步,在一处避风的石沟里,用茅草和破布搭了个屋。
玉蓉躺在窝棚里,眼神涣散,疼的满脸大汗。
陈安端盆热水,蹲在她身边,看着玉蓉拼命使劲儿,痛不欲生的样子,她吓得愣住,连眼泪什么时候滑落的都不知道。
“姐,你过来,”陈安唤了星星过来,将热水递给她,“你端着,我去给嫂子弄口吃嘞。”
玉蓉吃了十来天的饱饭,才有一点力气生孩子。
要是还继续吃麸糠或者树皮,等孩子生下来,她就难活命了。
她记得原来的玉蓉,生完孩子就大出血了。
陈安擦掉眼泪,拿起火架上的水壶,倒进碗里,放了一点米糕,背着人滴了点灵泉水。
“啊啊啊”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响彻山谷,划破死气沉沉的空气,带了一丝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