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9月18日夜,驻华国东北地区的关东军突然袭击沈阳。
在蒋光头“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下,张少帅带领的东北军不战而退,北大营和沈阳城在一夜之间沦陷。
关东军长驱直入,集结兵力全面进攻哈尔滨。
与此同时,哈尔滨陆司令府,乱成一团。
“这些东西带上做什么?李副官,把这些东西卸下来!”看到九姨太王雪琴竟把紫铜锅、珐琅炭盆、麻将、金属器皿、瓷器等物都放进了车上,塞得卡车里面满满当当,陆振华坐不住了,从小轿车里下来,开口叫李正德卸下来。
王雪琴媚眼如丝、语气妩媚:“哎哟,老爷子,咱们舍下这么大的家业去上海,这不,想着多带一点是一点儿嘛。”
“你脑子进水了!这是逃难,不是出游!”陆振华怒斥,“你管好几个孩子就行了,装车的事有李副官在管,用不着你操心。”
说罢,便不再搭理王雪琴,又坐回了第一辆车。
王雪琴撇撇嘴,神情不屑,但逃难关头,她不敢跟陆振华呛声。
她带着几个孩子,和八姨太傅文佩母女一起,挤在第二辆小轿车里。
李正德带着几个属下,有条不紊的把成堆的金银珠宝、玉石翡翠打包好,和几大箱银圆美钞、值钱的古董字画一同装上车。
黑貂、紫貂、水貂装了满满两大箱。
陆振华四处征战抢来的名贵药材,例如几百年份的人参、鹿茸、灵芝等,把大卡车最后一点缝隙塞满了。
...
“天杀的陆振华,大难临头,只带两房小老婆逃跑,把咱们都给锁屋里,丧了良心的王八蛋!”
七姨太陈玉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带着小儿子陆尔民,拿起圆木凳砸门。
“哐当”
门被砸开了。
双眼怒火的陈木兰,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
“司令,司令,”陈木兰跨过大门,直奔小轿车,声泪俱下,“司令,您不带我不要紧,安萍和尔民都是您的孩子呀,您总得把孩子带走吧!”
说罢,陈木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嗑了几个响头:“司令,三个孩子听话的紧,绝不会给您添乱,我只求您把孩子带走吧,下辈子,我给您当牛作马,司令!”
“李副官,给她点钱打发走,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坐在车里的陆振华神色不悦,满脸铁青。
“是,司令!”
李正德恭敬应声,从副驾驶下了车,从后备厢拿出几包封好的大洋,放到陈木兰面前,语气凶狠:“七姨太,安萍小姐还病着,离不开您,您要再不知好歹,惹了司令,可没有好果子吃!”
此时,远处传来了炮火声和呐喊声,陈木兰慌乱爬起身,拍打着车窗,继续哀求陆振华,头发凌乱、狼狈不堪。
“李副官,上车,我们走。”陆振华看都不看陈玉兰一眼,下令开车。
李正德发了狠,一脚踹飞陈玉兰,上了车。
“司令,您不能抛下孩子呀,他们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司令,您行行好,别丢下他们!”陈玉兰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声音悲愤又带着乞求。
三辆车依次从陈玉兰面前驶过。
王雪琴搂着如萍,向车窗外瞥了一眼,看到陈玉兰跪倒在地、窘迫不堪,脸上多了几分得意之色,笑的前仰后合。
一旁的傅文佩搂着女儿陆依萍,听见陈玉兰声嘶力竭的哭喊声,满怀愧疚又暗自窃喜。
不管陈玉兰怎么哭喊,车跑得飞快。
眼见连车尾巴都看不见了,她哑了声,手撑地站了起来,彻底死了心,抹了把泪,狠狠啐了一口,拾起大洋,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刚进了院,听到动静的陆尔民开门去迎,看见陈玉兰的惨状,他小跑几步,声音愤怒:“妈,是陆振华打的吗?”
“他坐在车里不肯下来,”陈玉兰摆摆手,扶着儿子缓缓地走,想起方才受到的屈辱,咬牙切齿道:“是李正德那条狗!”
陆尔民听后,牙齿咬的嘎嘣响:“您刚才为什么不叫我去,要是我在场,他敢这么对您?”
“你去干吗?吃鞭子吗?”进了屋,陈玉兰坐在小圆凳上,对陆尔民天真的发言嗤之以鼻。
陆振华那个老匹夫,十几个儿子女儿都扔下了,还会在乎一个陆尔民吗?
“日本鬼子兵临城下,陆振华带着小老婆跑了,外面乱的不成样子,眼下你姐姐还病着,咱们可怎么办呀?”陈玉兰唉声叹气、一脸愁苦。
陈玉兰气质柔若、面容秀美,平日里,除了逛街打麻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碰上这档子事,一时间,没了主心骨,
“妈,你先喝点水,”陆尔民拎起水壶倒了杯水,递给陈木兰,对她说,“妈,咱家还有我这个男人呢,不会叫你们饿着!”
陈玉兰觉得好笑:“一个十二三岁的毛孩子,还男人,你懂什么呀?”
“妈,你别瞧不起人,我四岁习武,骑马射箭打枪样样精通,”陆尔民拍着胸脯,强调道:“还有,我今年虚岁都十四了,不是毛孩子!”
“唉,儿啊,你那不过是自家马场上练出来的花架子罢了。”陈玉兰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