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诚王登基后,徐景昌上蹿下跳,四处打点。
乾宁四年,清算荣王、邕王党羽,魏国公府得以保全。
到此,本该告一段落,可事情发展偏偏不如人意。
那日,兰小娘生产,9527飞到花香居看完热闹,在国公府四处闲逛时,看到徐景昌和大夫人匆忙进了文雅阁,便一时好奇,悄悄跟了过去。
结果,听到了好大一场谋算。
嫁给承恩公曹勇做妾室的徐媚儿被曹勇磋磨死了,死后浑身上下除了脸没一块好肉。
徐景昌莫说要去给女儿讨回公道了,倒是十分恨徐媚儿不争气,这么快就死了。
“媚儿是个不中用的,前几日,曹勇已经松了口,要向圣上保举我为同知都督,若是此事能成,那咱们国公府更进一步,可眼下,唉...”徐景昌十分担忧
大夫人听闻,心里不屑,面上不露分毫,知道徐景昌想听什么,嘴一撇,说道“老爷何须担忧,要我看,此事不难,媚儿虽说已是绝色,可咱家其他姑娘也是不差的,黛月黛珠...”
大夫人还未说话又想起一人来,“还有老爷的庶妹,锦书,这般容貌和才情,连我都难免多喜欢她一些。”
徐景昌闻言沉默,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表面看似是不满意大夫人的谏言,可大夫人知道,老爷此等态度,就是听进去了,正在思考,选哪位小姐合适。
“爹六十多岁得了锦书这丫头,平日里疼的如眼珠子一般,我答应了爹,以后定要给锦书说门好亲事。”徐景昌面露为难之色。
“簪娘母女难登大雅之堂,舍给曹勇那酒囊饭袋粗鲁武夫也就算了,黛月黛珠是徐家正儿八经的小姐,我可是有大用处的,唉,这叫个什么事。”
大夫人眼观鼻,不动声色,心里却阵阵反胃,这徐景昌真是天下第一虚伪之人,身无寸功,躺在家族荫封上过日子,却日日想做权臣,表面上吟诗作词,实际草包一个,胸无半点墨水,还十分贪财好色。
这也就算了,徐景昌真真是个冷血动物,大夫人内心冷笑,自己当初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冷血冷清的玩意儿。
“老爷,我是妇道人家,朝廷上的大事我不懂,我只知道,老爷您好了,咱府里才能好,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是成不了事的,府里的孩子我都是一视同仁,绝不亏待了谁。”
大夫人才不想给这个伪君子拿主意,他的儿女他不在乎,自己也犯不着去当什么老好人,反正左右,谁也别想亏了自己的孩子。
想到此,大夫人又想起嫁给荣王世子的徐黛盈,现如今,大夫人是不想徐黛盈有什么大好前程,只要她好好活着,不受委屈就够了。
大夫人长子徐文忠是国公世子,继承整个魏国公府,二儿子徐文茂娶了安平郡主之女,安平郡主与乾宁帝是堂兄妹,关系还不错,二儿子的前程自有他岳父家看着,大夫人也不担心。
“董小娘到底是从秦淮楼里出来的,锦书生的再好,她娘这出身,也没什么好前程,跟曹勇,好歹进了国公府,一辈子吃喝不愁,我也算对得起爹生前的嘱托了。”
徐景昌思考良多,最终决定让庶妹嫁给曹勇,加大自己的筹码,黛月黛珠的生母冬小娘和韩小娘都有些出身。
冬小娘父亲是举人,爷爷曾是两榜进士,虽已家道中落,但架不住名声好,林小娘娘家是商户,在江南经营数百年,家资不计其数,黛珠的嫁妆决计少不了,她们二人徐景昌已想好了去处。
徐景昌自然是不满足只做个同知都督,他自感自己是明珠蒙尘,时机已到,必要上青云。
...
听完9527转述,陈安知道,这魏国公府,自己是待不下去的,必须想办法带明明一起走,这里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窟窿。
自从徐媚儿嫁进曹府,簪娘日日担心女儿难以入眠,她年纪大了,已不得宠多年,好在,还有些积蓄,时常打点曹府看门的婆子,可以见女儿一面或者是给女儿送些东西。
那日,簪娘准备好了荷包去曹府后院叩门,开门的婆子和她也是相熟的,簪娘扬着笑脸讨好道,“劳烦妈妈,向徐小娘同传一声”说罢,将荷包塞给那婆子。
可曹府的婆子却没有像往常以前接过荷包,而是一脸踌躇,满脸为难,纠结好一会狠声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簪娘不明所以,又是女儿有什么不好,跪在地上使劲哀求那婆子,将身上所有银钱拿出来塞给曹府婆子。
曹府的婆子似有不忍,也怕她闹起来自己讨不了好,便轻声说道,“你快去找魏国公,徐小娘...徐小娘她不好了...”
簪娘听闻仿佛晴天霹雳般,七魂丢了三魂,身边跟着的小丫鬟赶忙扶起簪娘,两人一脸慌张的去徐府找徐景昌。
徐景昌面露不耐,三言两语将簪娘打发走了,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女人,现在多看一眼都烦得很。
簪娘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将所有积蓄用来打点,这才从曹府一个小管事嘴里,得知了些许真相,徐小娘死了,尸体早已烧的干干净净了。
女儿被人虐待死了,亲爹不闻不问,还要怨恨女儿无用,害他又要舍掉一个徐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