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果儿说着朝房间四周扫了一眼。邮局里面的布局很类似于后世的银行,工作人员与顾客是完全分开的,中间隔着一个半米宽的柜台,柜台里面才是工作人员的办公桌。
按理来说,工作人员收到信件、包裹之后,都是放在柜台里面的,被外人盗取的可能性不太大。而柜台里面,又只有邮局的工作人员可以进入,除了工作人员监守自盗,还真是找不到其它丢失的可能。
即便是分配错误,误发了出去,也不该连个退件都没有,更何况这信还是在没发出之前就丢失了。
“哎!”邓爽叹息一声,“这事儿都怪我!
那天你走以后,有个女同志可怜巴巴地非让我给她翻找包裹。这一忙起来,我就把你这三封信给疏忽了,想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可我在这里工作一个多月,舍得寄挂号信的还真不多,你当时一次就办了三个加急,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所以才发现少了一封。”
“女同志?”蓝果儿想着那天来寄信的情形,脑中不由就浮现了刘盈的样子。
“你说的那位女同志,那天是不是围着黄色头巾,穿着深绿色的列军装?”
“对对对!就是那个女人!”
邓爽对刘盈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刘盈前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来问她的包裹。
蓝果儿轻轻点了点头,心里大概有了个猜测。接着她又问了邓爽几个问题,心里更加笃定,那个偷她信件的人,就是刘盈。
可刘盈为什么要偷走她的信件?难道是为了泄愤?报复?蓝果儿总觉得这事有些想不太通。
不过,想确认是谁偷了信,又为什么偷?对蓝果儿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信件上有自己的气息,用罗盘很容易就可以定位到信件的位置,信件之所在,不就正是那偷信贼的位置?
蓝果儿琢磨着,出于好奇,决定晚上去会一会这个偷信贼!
回到家,她还没停好车子,就见几个孩子齐刷刷地向她扑来。
“妈妈!妈妈!暖和哥哥们都会飞了哦,你快看!”
小暖说着,看似随意地迈动步子,她藕节般的小短腿却像出现幻影似的,瞬间消失在了蓝果儿面前。
蓝果儿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传说中的轻功,惊讶得睁圆了凤眼。等她再次回神,小丫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面前。
“妈妈,烈也可以哦~”
小烈自从服用的丹药,说话也利索了不少,说着便在蓝果儿面前表演了个原地消失。
小凌乖巧地牵住蓝果儿的手,小大人般得和她一起看着弟弟妹妹表演。
袁一啃着个烤红薯慢悠悠的从后院走进来,抬?轻轻一跃,跨坐在回廊的栏杆上,唇角含笑看向院中的一大三小,说道,
“小师侄们天赋极好,学东西也很快,该教的我都教给他们了,以后多加练习就行,明天就回去了!”
小团子们听说袁一要走,瞬间没了表演的兴致,纷纷围向袁一身边,
“师叔不走!暖不想师叔走。”小暖抱住袁一的小腿摇晃着。
小烈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撒手,“师叔留下,教烈功夫!烈听话。”
小凌站在三人半米开外,直直地看着袁一,眼里满是不舍。可他知道,师叔还要回去陪伴师公,师公一个人住在山里,天黑了应该很害怕吧?他不想师公害怕。
“哎!”蓝果儿叹息一声走向前,在袁一对面坐下,“要不是他老人家还在山里,我都不舍得你走!你们就一定要住在山里住吗?不都说大隐隐于市,出来住又能怎样?”
袁一挨个摸了摸小家伙们的头,安抚着他们回道,
“师傅他老人家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有是非,就有恩怨情仇。人情这东西,沾染上了就会有羁绊,山里清净,空气还好,有利于修身养性。”
蓝果儿想着袁澜汐那不染尘埃,仙风道骨的样子,对他这话倒是无法反驳。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她虽活两世,最大也不过活到二十五岁,袁澜汐那把年纪,应该对这世俗厌烦了吧?
“我研究了些保命的药,你走的时候带上些,今晚再去空间搬些吃食和用具,山里清苦,你们俩个可别委屈了自己。”蓝果儿安排道。
她知道玄门自有他们保命和长寿的方法,但肉体凡胎,万一用得着呢!她得给他们准备齐了。
袁一咬了口烤番薯,扬起阳光般的笑脸,“师姐你就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小家伙们看妈妈都留不住小师叔,个个垂头丧气地,像是谁抢了他们最爱的玩具似的。
最后还是袁一劝他们,说只要自己有时间就会来看他们,而他们每年暑假也能去山里住,小家伙们才重新有了笑模样。
晚饭时,蓝果儿在饭桌上随口提起了信件被盗的事。
“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我看一准就是那个刘盈干得好事!”
唐母至今都记恨着刘家母女在医院里做的那些龌龊事,听了蓝果儿的讲述,即刻给刘盈定了性。
“媳妇儿,你丢那东西重要吗?重要的话我帮你讨回来。”唐战淡定地吃着饭,说道。
蓝果儿歪头看了他一眼。心道,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