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羞涩地悄摸瞅了眼赵兵,看他斯斯文文,儒雅端正,正好是她中意的那一款。
家世更不用说,王玉珍的侄子,不就是大院儿里赵老爷子的亲孙子。
王玉珍看孟娇眉目含笑,羞涩地垂着头,看出她动了心思。
她给赵兵使了个眼色,介绍道,“这姑娘名叫孟娇,是大院里孟老的亲孙女!家里老爷子们关系都不错,你呀,以后可得多照应照应!”
看婶婶这么有眼力界,赵兵很配合地连连点头,“那是!那是!我一定当自家妹妹护着。”
......
几人一番寒暄过后,孟娇才想起她今天来的目的。
但碍于赵兵在场,她没有直接提及她和蓝果儿的关系,接着王玉珍刚进门时的话题问道,
“玉珍婶,你刚刚说,蓝果儿她,她怎么了?”
王玉珍一听这个话题,立即来了兴致!
“我跟你们说呀,大院里可都传遍了,那蓝果儿的男人出事了!听说呀,那是死得透透的,连块尸骨都没找到!
那小妖精现在成了没男人的寡妇!你说这解气不解气?
当初要不是因为她那药酒,我们一家能被老爷子赶出大院?我看呀,她这八成是遭报应了!”
“......蓝果儿的男人没了?”
赵兵也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他瞪大了眼睛问道。
自从挨了苏坤那顿揍,他虽然打消了对蓝果儿的龌龊心思,但蓝果儿的音容相貌就像长在了他的脑子里,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梦中因为梦到她而情难自抑地打湿了衣裤,那是他至今为止见到的最心动的女子。
“千真万确!大院儿里都传遍了,还能有假?”王玉珍斜了下眼,“这下可有得她吃苦头了!一个寡妇带着三个拖油瓶,以后可有得她受得!”
说着,她想到什么,看向孟娇,一脸慎重!
“娇娇呀!这次你可得好好劝劝你爷爷,让他赶紧跟那蓝果儿划清界线!你瞧,她出生没多久就克死了亲妈,现在又克死了丈夫!这简直就是命里带煞嘛!”
“咳~”赵兵听王玉珍连封建迷信都搬出来了,干咳一声,提醒道,“婶儿,你说话注意点,让人听到不好!”
说这话时,他目光有意看向孟娇,两人眼神不经意撞上,孟娇脸颊顿时浮起层层红晕。
王玉珍正说得解气,没注意到两人的眉眼动作,她转过头,似有非有地拍了赵兵一下,“嗨!都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哪儿那么多讲究!”
话毕,她转回头继续嘱咐孟娇:“这事你可得上心点!可别让那小妖精再把你爷爷克了去!”
孟娇暗暗点头,爷爷是她的,谁都别想跟她抢!
......
火车一路南下。
傍晚时,火车靠站,一名身材颀长,长相俊逸的少年扶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踏上了火车。
老者一身长袍,留着白须,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风姿。
在经过蓝果儿她们车厢时,老者不经意向蓝果儿他们车厢瞥了一眼,这一眼,刚好看到坐在下铺认真翻书的蓝果儿。
老者瞳孔一缩,转回头,眼神微微眯起,他拇指迅速在指间掐动,似乎在推演着什么。
身边的少年留意到老者动作,警惕问道,“师傅,这里有什么危险吗?”
老者停下手上的动作,摇了摇头,唇角含笑,“一个有缘人罢了!”
少年蹙眉!
师傅常说,他们师徒二人,与凡尘缘浅,不适合入世,深山清幽才是他们此生的归宿。
此次出山,若非上面那位多次派人来请,又是国运交替的关键节点,恐怕师傅这一辈子也不会带他踏足这世井俗场。
只是没想到,这短短的一次出行,他们这种缘浅之人,居然还能在俗世遇到有缘人!
这让他不禁对师傅口中这位有缘人产生好奇。
师徒两人走进蓝果儿她们隔壁的车厢。
车厢门一关,老者即刻挺直了背脊,容颜舒展,整个人像是瞬间恢复了青春!哪还有半分刚刚的苍老模样,他挥开身边的徒弟袁一,
“好啦!这里没人看得到,你也就不用再装了!”
袁一在窗边坐下,看着卫生间的镜子里,师傅呲牙咧嘴地撕扯下粘在唇边的假胡须,不解道,“师傅,您明明俊逸潇洒,为什么非要扮成这副垂死模样出山?”
袁澜汐狭长眉眼扫了他一眼,“师傅我上次出山是在二十多年前,如今二十多年已逝,若还以原来的样貌现身,定会被这世俗所不容,难免招惹是非,结下不该有的因果!
再者,此次出行,我与上面那位的缘份也将缘尽于此,这暮者之躯最合适不过!”
袁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师傅说的有缘人在这车上吗?此行会与我们师徒结下因果吗?”
“缘份到了自会相见!”
袁澜汐清脸上的伪装已经清理干净,看起来像二十来岁的样子,容貌俊雅脱俗。
袁一见师傅寡言少语,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哦”了一声,不再多言!
袁澜汐在袁一对面坐下,双手抱胸,闭目养神。这几日的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