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温果儿道。
于是,苏国玉、温国儿坐上警卫员的车,苏行不知从哪儿借来军用皮卡,还带上了几个兄弟,跟在她们车后。
路上,苏国玉跟温果儿讲了不少王铎家旧事,让温果儿对王铎家多了些了解。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王家院前。
这是一套一进的四合院,不得不说,王铎家还是有些底蕴的。
王父早年是名教书先生,教书育人,为人一向和善低调。正因此,才能在这时期的风暴中得以安然度日,保下这套房产。
王母则是个性格跋扈的,掌管着家里的大事小情。
两人只生了王铎一个儿子,从小宠着护着,才养成了他自私自利,冷漠孤傲的性格。
奈何家里唯一一个明事理的王老爷子早逝!自从苏国玉嫁进来,就没少被王母刁难。
几人进门直奔苏国玉住的西厢房。
王老太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打旽儿,听到声音,朝门口看去。
就见苏国玉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进来,个个神情冷冽,大有一股八国联军进京气势!直奔西屋而去,赶忙起身,小跑着上前拦截:
“你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领这些人来家里犯贱吗?”王老太一米五几的个头,拦在几人面前,仰着脑袋,指点着苏国玉,就是一通吼骂。
苏行没想到,这王老太骂起姑姑来如此难以入耳!气的双目通红,上前一把把她掀到旁边,咬着后槽牙,狠狠暼了她一眼!向后一挥手,带上众人,气冲冲地走到门口,抬腿一脚踢开,跨步进入。
苏国玉淡淡看了一眼王老太,紧跟着走进门。
被掀到一边的王老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一拍大腿,盘坐在地,闭着眼睛开始哭嚎: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 娶了这么个败家媳妇进门啊,这带人来要我老王家的命呀!”边嚎还不忘留意西屋的动静,不时睁眼往里瞅一眼。”
屋内,苏行环视一圈:“姑,都搬啥?”
“这些家具都是我结婚时,你爷爷和爸爸给我准备的嫁妆。”苏国玉望了一眼四周,眼神黯然,感慨道,“除了这间屋子,他们老王家什么都没给添置。”
“那就都搬走,没用的,就算扔废品站,也不给他王家留。”苏行大手一挥,二话不说,指挥着兄弟们开始往外搬。
“你们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下抢劫吗?”王老太看西屋的衣柜、书桌、缝纫机、录音机都被搬了出来,这可都是精贵的东西呀!用身体挡在东西前又惊又怒,泼妇般地高喊着:“你们要是再往前,我可要报警了。”
“快去,别挡道。”苏行轻飘飘地把她拽到一边,为兄弟们扫清障碍,看都没看她一眼。
“苏国玉,你是想干嘛?这日子还过不过了?”老太太看拦截不成,转身往西屋跑,跨进屋里,对着苏国玉就是吼。
苏国玉转过身,抬眼看了王老太一眼,语气平淡:
“不过了,从今天起,你就守着你的儿子和孙子过吧。”她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回过头看向王老太,“这些年,您一直说替我保管的工资,现在可以还给我了。”
王老太没想到,苏国玉敢这么跟她说话!对上她冷漠的眼神, 一时有些震惊,还没缓过来,就听她说,要拿回自己的工资,立刻警惕起来,眼神闪烁:
“你是我王家的媳妇,什么你的我的,都是我王家的!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造反了不成?”
王老太斜眼看向苏国玉,见她目光平静,却隐隐带着冷意。她怎么感觉,这一向乖巧的儿媳妇,今天不一样了呢!
“这些年,家里吃的喝的,不要钱吗?没让你吃,还是没让你喝!你那点钱,早花完了!哪儿还有你的钱!”王老太下巴一抬一抬地冲着苏国玉喊。
她这儿媳妇现在可是团长级工资,每月有85块,就算十年前,级别低时,每月工资加奖金也有三四十!
算一算,二十年,那可是一笔巨款!现在想拿回,不是要她的老命吗!
苏国玉看王老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要将耍赖进行到底的模样,嗤笑一声:
“我在这个家里,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深吸口气,按下心底的委屈,娓娓道来:
“每次做好饭,你要我收拾厨房,收拾完出来,桌上就只有你们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我花了什么钱?这些年来,我除了军装,有添过一件新衣吗?有置办过一样物件吗!
你说我在部队食堂吃饭不划算,让我把粮食关系转到家里!
你说孩子小需要照顾,让我退掉宿舍,每天骑车十公里!
你说你身体不好,不能干家务,我每天熬夜洗衣扫地收拾家务!
我吃最少的,做最多的,为你们王家当了二十年的老妈子!
你把着我的工资,把着家里开销,我倒是想花钱,可也得有钱可花!”
温果儿看她说的悲愤,上前抚了抚她的后背,用眼神安慰她别太动气。
她是真没想到,看似独立高傲的姑姑,在王家竟是过得这般日子!简直卑微到骨子里!
王老太怔怔听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