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湛,我怎么听帝都大学招生办的说,你拒绝了让曼殊来帝都大学上学呀?”
秦茹斟酌着措辞。
她也不是在质问严湛,就是想知道,严家那边是不是真改变主意,不让曼曼来帝都念书了。
严湛默然:“……我没注意。”
没注意什么?
秦茹女士没听明白。
“有很多学校打电话过来——”
严湛这话都不用说下去,秦茹女士已经反应过来。
敢情是拒绝顺口了,所有打过来的学校,他都拒绝了吧?
“这样,那曼曼她确定是报考帝都大学吗?”
严湛瞥了一眼隔壁办公室的方向:“是,她没想改志愿。”
“那就好。”秦茹女士放下心来。
结果下一秒,严湛就丢出一个炸弹:“秦教授,严家会为曼殊办状元宴,也是我和曼殊的订婚宴,您和颜教授有空吗?”
“你说什么?”秦茹女士以为自己听错了。
状元宴也就罢了,订婚宴是什么东西?
严湛没有迟疑:“我和曼殊,会在状元宴宣布订婚。”
“你订婚,还是曼殊订婚?怎么凑到一起了?曼殊的订婚对象是谁?”
秦茹女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是一个封建的家长,但并不代表,她能乐意自家外孙女年纪轻轻就与人许下婚姻。
“是我们俩订婚。”他们彼此,没有别人,严湛眉眼未动,耐心解释。
“你们俩订什么婚?你们是叔侄,你知道吗?”秦茹女士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温和。
她的声音里甚至带上了厉色。
严湛非常冷静:“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没有血缘关系,你们也是名义上的叔侄!”
秦茹女士不答应,这件事绝对不行!
她甚至不愿和严湛多说,直接挂了电话。
转头就打给颜教授。
“颜阆,出大事了!”
颜教授这几天因为外孙女成了高考状元,有点飘。
今儿这家请他喝酒,明儿那家请他喝酒。
若非理智尚存,恐怕都要答应给小外孙女定下七个八个小女婿了。
骤然一听妻子说出事了,他都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阿茹,出了什么事?”
“严震天那老东西,为了把曼曼绑在身边,愣是让他的养子和曼曼订婚。”
“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亏他想得出来,那严湛,比咱们家曼曼大多了,两人又是叔侄,在状元宴上宣布订婚,曼曼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是秦茹迂腐,是担心自家孩子以后饱受非议。
他们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人,更知道流言可畏亦杀人。
“曼曼和严湛?”颜教授比秦茹女士要理智。
他仔细想想,严湛接手严家的公司已久,是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
就连颜教授对他也是十分欣赏的。
若他不是严老头的养子,颜教授甚至乐见其成。
就算是养子,其实也没关系嘛,没有血缘,严家自私单薄,严老头想把养子留在身边,也想把孙女留在身边,想出这么个法子,似乎也不奇怪。
听说是和严湛订婚,其实颜教授没有秦茹女士那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