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祖上是做玉器行的,是玉雕师傅,这方面的手艺是一绝。”
“只不过,老手艺,难免在设计方面,就要老旧一点,岳小姐如果想请动马家人,最好自己出设计图。”
这话是老侯说的。
他也是小声逼逼。
老侯和老马,那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哥们儿,两人发小。
老马家里做什么的,他门儿清。
玉雕如今到了老马这一代,已经不行了,但他家还有个大伯。
眼睛都快要瞎了,可那手艺,一直没丢。
知道马大伯的人,也会重金求他做首饰,或者摆件。
可惜,马大伯如今已经很少接单了。
客人都只是老主顾,新的顾客,一个也不搭理。
老手艺人,都有些怪德行,老马提出这个要求,只怕所图不小。
否则,他拿什么说服他大伯接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曼殊眼皮一跳,玉雕师父,不,是宫廷御匠吧!
她在师父的书房里见过一些旧书,里面有记载,宫廷御匠里有一位姓马的,叫马是瞻,打造的首饰连太后都赞不绝口。
后因为卷进夺嫡之争,被陷害坐牢。
又因太后怜其手艺,特赦饶他性命,只赶出京城。
莫非,这位马是瞻,就是老马的祖上?
若真是那位马师傅的传人,倒确实有几分本事。
“你想要?”曼殊眼睛亮那一下,被岳青菀看见了。
“你知道他家的手艺?”
曼殊点点头:“马师傅祖上可有一位宫廷御匠,叫马是瞻?”
“有,有!这是我家太祖,我真没骗岳大小姐,若要打造首饰,我伯父那手艺,放在全帝都,也当得起这个。”老马比了个大拇指。
“有没有成品照片?”
岳青菀谨慎,当然不会只听老马一面之词。
虽然有老侯印证,但这两人本就是一伙的。
万一老马只是借了人家马是瞻的名声呢?
古往今来,故意和什么大人物扯上关系的人不少。
前些年还能听到谁说他是清朝最后一位格格呢。
这都是骗子的骗术!
“还真有!”老马没骗人,他拿出手机,翻了半天。
“我这也是巧了的,当时过去看望我大伯,看到他把这把玉簪放在桌上,说是刚做好,在等客人来取。”
“您看看?”
照片调出来,那真是一点儿不掺假的。
确切地说,这是一柄墨玉梅花簪。
光从手机上看照片,这墨鱼梅花簪的造型,是老古董的款式,但打造得极为精细,梅花很漂亮,墨玉不管是抛光还是打磨,都看起来不是凡品。
岳青菀信了六七分,若真让这位马师傅出手,给她打造一套首饰,那首饰的档次就上去了。
“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岳青菀不信,就老马这种粘上毛比猴儿都精的商人,会平白无故放大招。
他平时为了避免麻烦,绝对不会打着他大伯的名头行事。
否则,就他想做点什么,不得给他大伯揽几年都做不完的生意?
“我的要求也不高,就是等首饰打造出来,先在我的店子里放一个月,届时,岳大小姐再取走它!”
岳青菀一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
而曼殊,却是眼睛一亮,有了更好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