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养不教父之过,但好竹出歹笋也不一定。陈老,我特别理解你,不要太伤心。”
曼殊一脸真诚,像是在宽慰陈老。
祝狂生没忍住笑出了声:“对,我们也都挺理解老陈的,要教养这么一个女儿实在太不容易了。”
“不过,这赔礼不能不要啊。”祝老拍了拍小徒弟的肩膀,“你都说了,养不教父之过。老陈要负一部分责任。”
陈松岭张了张口:“……”他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个祝狂生,说话还真是一如既往不给人留情面。
“回头我就叫人给曼殊送去,我听说,你和小然一个班的吧?还和我们家小……一个远方亲戚是同桌?”陈松岭答应了给赔礼,又适时转移话题。
曼殊想起陈然帮过自己,陈雨停和她还是朋友,也不想让陈老太难堪,顺着他的话说:“对,我们都是同学。”
“陈然是男孩子,平时你在学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他。陈雨停呢?他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曼殊摇头:“没有,陈雨停挺安静的。”每节课都睡觉。
“行了,你和我家小徒弟套什么近乎。”眼看着陈松岭还要扯着曼殊聊天,祝老简单粗暴地将两人隔开。
曼殊成了祝老的小徒弟,还是在严湛之后破例收的。
严湛作为原本祝老最器重的人,非但没有对曼殊不满,还处处照顾她,可见人家师兄妹相处极好。
这让许多曾经想要拜在祝老门下的人都表示不服。
其中就有一个曹小姐。
她完全没想到,曼殊还有这一层身份。
她心里不服,在被爷爷带着当面给祝老贺寿的时候,就把这种情绪带出来了。
长辈们寒暄之后,曹雨晴看了一眼跟在祝老和严湛身边的曼殊,开口问道:“祝老,您以前公开放话说自己不再收徒,严先生是您的关门弟子,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呢?”
祝狂生朝曹雨晴看去,目光温和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曹雨晴梗着脖子,手心起了汗。
她有些后悔,自己太冲动了。
特别是在发现严湛也朝她看来的时候,曹雨晴紧张得嗓子发涩。
他这么看我,是开始关注我了吗?
他是不是也对颜曼殊这个小拖油瓶不满?
曹雨晴心里胡乱猜测着,曼殊倒是没心没肺,面儿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藏着看好戏的光芒。
俗称:幸灾乐祸。
是啊,师父破例再次收徒,外界对她肯定很好奇,只怕曹雨晴不是第一个想当面问清楚的。
只是她比较有勇气。
至于她的勇气来自于哪里。
曼殊瞥了一眼旁边稳如泰山的严湛,感叹:三叔这颜值,说一声蓝颜祸水,不为过吧?
就是不知道改天等他们知道她是严湛的侄女之后,又是什么感受。
祝老早就猜到有人会问。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曹雨晴:“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小姑娘合我眼缘。”
一句话,把曹雨晴后面所有的不甘都堵死了。
她如果再问下去,就是不识趣了。
为什么不收你,你不合老人家眼缘呗!